分卷閱讀104
留下來和王爺生活,基本就是在她心中自由與王爺哪一個更重要所決定的,雖然說這個天平已經在慢慢傾斜了,但是想要讓王爺獲得壓倒性勝利,還是需要更多時間的。 總之下一章就要出發啦!奔向自由!XDDD 【預告——楚清音:白龍馬,蹄朝西,馱著攝政王……秦景陽:什么亂七八糟的!】 ☆、離別與相見 親了楚清音一口之后,秦景陽便很坦然地走去椅子那邊坐了下來,以手支額,閉上眼睛,十足一副“本王要睡了你別來打擾我”的架勢。倒是楚清音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笨手笨腳地脫去喜服,吹滅了紅燭,這才鉆進了被窩里面。 躺在床上也是毫無睡意,借著透過窗紙灑入屋內的月光,楚清音瞪著帷帳的頂端出神。腦子里紛紛雜雜,似是有千種思緒萬種念頭,但卻又都亂糟糟地團成一團,根本無法梳理個明白。她唯獨清楚的,只有這些亂麻所指向的方向,全是坐在椅子上的那個男人。 三更天的梆子敲響時,楚清音依舊在輾轉反側,不得入睡。秦景陽倒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姿勢的影響,睡得正香。聽著他平穩規律的呼吸聲,楚清音沒來由地覺得十分火大,卻又不能走過去將對方踹起來,最終也只得委委屈屈地將腦袋窩進被中,堵上耳朵閉緊眼睛。又過了好一陣子,才總算是迷迷糊糊地去與周公見面了。 這樣翻來覆去了大半宿,結果就是在早上醒來時,她覺得自己比沒睡還困。 古人慣于日出而作,而由于兩人在五更天結束后又要互換身體,所以秦景陽與楚清音都養成了早起的習慣。從床上睡眼惺忪地坐起身來,楚清音看著站在地上活動身體,一副精神抖擻模樣的襄王殿下,頓時覺得更加氣悶了。 “怎么了?”活動開有些僵硬的四肢,秦景陽一轉頭,便看到楚清音蓬著一頭亂發,陰著張臉,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盯著他。 “王爺,我覺得有件事我得事先告訴你?!背逡粽f。 “什么事?” “你今天最好在屋子里待上一整天,哪里都不要去?!?/br> 秦景陽皺眉:“為什么?婚禮過后,你便是本王的正妃,王府名正言順的女主人。以這個身份插手府中事務,有何不可?本王昨日在宴席上已向他們吩咐過要以對待本王的態度去對待你,也不必擔心下面人不聽從號令。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單憑你與征明的話,可不一定能忙得過來?!?/br> “不是因為這個?!?/br> “那是?” “昨夜不是新婚之夜嘛?!背逡粽f,嘴角咧開一抹不懷好意的笑,“身為王妃的您在洞房過后肯定會腰酸腿軟犯困乏力,要是您像個沒事人一樣精神百倍地出去做事,別人恐怕還要質疑襄王殿下的能力呢?!?/br> 秦景陽:“……” 看著男人的臉立刻黑成了鍋底,一副想反駁卻找不到反駁點的憋屈模樣,楚清音終于覺得出了一口惡氣,神清氣爽地下床洗漱。 叫你昨晚搞突然襲擊,害得我睡不著覺!她暗戳戳地想,多虧北周沒有次日早上檢查新娘落紅的陋習,你就慶幸去吧! 因為距離奉旨離京只剩下了五天時間,而外界的事情也基本處理完畢,還剩下的就只有全府上下收拾行裝,準備出發。王府的侍衛們是從漠北來的,自然要一同回去,在京城本地雇來的門房廚娘等人給了銀子遣散,有些無法帶走的大件家具也一并賞賜了下去。而黃芪等幾個宮人與太監,則因為是皇帝先前所賜,已是歸于秦景陽所有,所以沒得選擇,也只能一同隨著主人前往邊關。 第四日的傍晚,圣旨終于到了。 “……故封其為鎮北王,封邑滄北都護府,世襲罔替。與大都護、大將軍沐鐵衣共掌軍政之權。賜丹書鐵券,可免除通敵、謀逆外之死罪。再賜御馬一匹,玄甲一套,大纛一面。另有良駒百匹,新制魚鱗甲百副,賜予近衛。欽此!” “臣弟領旨,謝主隆恩?!鼻鼐瓣枎е逡粲谡媒又?,叩拜后站起身來。 “這兒還有一道圣旨,是圣上給沐大將軍的?!备邞讯饔謴男渲谐槌鲆粋€朱紅色、用錦囊包裹著的卷軸,一并雙手遞了過來,“圣上口諭,此去漠北路途遙遠,耗時費力,故此不特派使者,而由襄王交予大都護?!?/br> “臣弟遵旨?!鼻鼐瓣柦舆^兩封圣旨,“多謝高公公跑這一趟?!?/br> 高懷恩左右環顧,見這堂內的字畫古玩等裝飾已經取下,墻壁空蕩蕩的,透著一股冷清之意,與自己前幾次過來時完全不同。忍不住也有些唏噓,感慨道:“殿下此去一別,恐怕就難能再見了?!?/br> 秦景陽聞言卻是淡笑:“高公公,需知相見不如不見?!?/br> “襄王……這是何意?”高懷恩萬萬沒想到他會這么說,一時間不禁有些怔愣。秦景陽卻并沒有要進一步解釋的意思,轉手將圣旨交給身后的楚清音,這才回過頭來,泰然自若地看向高懷恩:“高公公還有事么?本王急著收拾行裝,恐怕不能多奉陪了?!?/br> “啊……沒事,沒事。那老奴便告辭了?!彼麛[出這樣一副明顯是逐客的架勢,高懷恩自然不好再問,賠著笑離開了。 “你這么一說,聽在他耳中便像是你很絕情一樣?!背逡艉闷娴胤粗鞘ブ?,頭也不抬地道。 “高懷恩明不明白,并不重要?!鼻鼐瓣柶届o道,“只要皇兄明白本王的意思,那便夠了?!?/br> 一行人于次日清晨出發,踏上前往漠北的漫漫長路。無人送別,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今日的京城西郊顯得比平時更加荒涼寂靜,連尋常出入城中的行人都看不到一個。 楚清音回頭望向身后那沉默著的巍峨城關,心中一時間有些百感交集。這是她最初穿越過來的地點,短短數月,卻經歷了不知多少比前世生活更加跌宕起伏百倍的事情。此去邊關,這座繁花似錦的帝都,也不知今生還能否有機會再次見到。 “王爺,該走了?!背袒镇T著馬小步過來,低聲道。 “嗯?!背逡羰栈匾暰€。她翻身上馬,坐正身體,直視前方通向未知的路。深深吸了口氣,喝道:“出發!” 傳信的唿哨此起彼伏地傳向隊伍后方,不多時,整條長龍便一齊緩緩行進了起來。襄王與隊伍最前打頭陣,身后是舉著御賜大纛的親衛,再之后是一架龐大的車輿,供王妃與她的兩個貼身侍婢乘坐,另一輛較小的馬車里坐著其他下人,后面又跟著載有紅漆箱子的大車數輛。其余的大部分親衛跟在車隊的兩邊巡游保護,其余人則由長史率領,在末尾殿后。 王妃車駕內一片安靜,映玉與攬月也是第一次背井離鄉,興奮不安雖有,此時卻更多的是離開故土的傷感,正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緒當中。秦景陽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