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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笑道:“行了,不過嬉戲,還什么責罰不責罰?!?/br> 常安聞言喜極而泣,天家果然是個英明神武的好主子。 “不過常安,你的走冰之術著實太差,回去再多練練?!泵鞯碌叟牧藘上滤募绨?,轉身走了。 “算你小子好運?!币慌哉繜钫f了一句,跟著皇帝而去。 常安待在原地,好似擠出了一個鬼臉似的笑臉,眾王以為他死里逃生偷著樂,卻沒發現倒霉郡王已是滿頭冷汗。 他的肩膀……他的骨頭是不是被天家給拍碎了! 九支隊伍都結束冰嬉,一些個小童上場在冰床上玩起雜耍來,那模樣兒憨態可掬,走起冰來卻毫不含糊,竟然還能在冰上疊羅漢,湛蓮不停地拍著手,將其列為第一等冰嬉。 其余女眷都很歡喜,太監過來問賞不賞,良貴妃等都說重賞。 小童們表演結束,緊接著便是第二回 角逐,安晉王在遠處設置了十個靶子,讓方才脫穎而出的一干人等站在冰床上,須一面射箭,一面追逐彩旗手,必須與彩旗手同時抵達終點,射中靶子最多最準者獲勝。 孟光野與其余四五十人在原處跪地面圣,皇帝讓他們起身,一一走過他們面前,終而在孟光野面前停了下來。 湛蓮一直注視著他們,見狀不免“啊”了一聲。三哥哥這是要做甚? “卿方才射術了得,朕記得卿,卿報上名來?!被实鄣?。 孟光野抬頭,不卑不亢地迎向帝王視線,“回陛下,微臣孟光野,職任大常寺左寺卿?!?/br> 明德帝聞言點頭,打量著他卻不再言語。 眼前此人雖然是處死兄長的國君,但孟光野并不憎恨他,因他知道兄長是自尋了死路,然而他又莫名有些古怪的不適心思,他仍記得……康樂公主府上的處處御筆提名。天家對她也…… 順安在一旁倒是替孟光野出了一頭冷汗。 明德帝看了孟光野半晌,才輕笑著緩緩開口,“孟卿加把勁,若是贏了朕,朕重重有賞?!?/br> “微臣惶恐?!?/br> 皇帝負手離去,身旁人竊竊私語,“怎么回事?莫非圣上也要參與射箭?” “恐怕是真事兒,那咱們該如何是好?贏還是不贏?” “你能耐沒有,牛皮還挺能吹,咱們陛下射箭是頂頂的好手,你想贏他沒那么容易!” “唉,我這不是說說嗎?到底咱們該不該留一手?” 孟光野聽著這些私語,眼中閃過一絲莫名,大掌握緊了手中弓箭。 須臾,第二場冰嬉開始。參與者排成幾排,按點花的順序一一進入冰床。 此賽看上去簡單,實則比騎馬射箭更難,湛蓮不緊不慢數了六十個數,一人便結束了。 湛蓮見快輪到孟光野,暗暗在心頭為他鼓了一聲勁兒。 孟光野臨上陣時看了東面看臺一眼,湛煊坐在一旁看在眼里,不帶笑意地勾了勾唇。 湛蓮緊張地壓著已然冷了的手爐。 仿佛不過瞬間的事兒,孟光野便滑行射箭到了盡頭,他因不善走冰,錯了彩旗手一步,然而十枝弓箭箭無虛發,枝枝正中靶心! 大常寺卿皺眉撫額,這孟光野,贏雖是好事,但也要看看贏的是誰! 明德帝帶頭叫好,身邊掌聲卻稀稀落落,眾人瞅著皇帝不敢大聲歡呼。 湛熾湛燁也參與了射箭,湛熾射中了九個靶子,與彩旗手同時抵達,湛燁射中了八了靶子。 皇帝轉轉了玉扳指,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湛蓮忽而有些緊張了,她隱隱明白,三哥哥下去冰嬉,大抵與孟光野有關。 可她既不想三哥哥輸,也不想孟光野輸,兩人同贏,更最好不過了。 只是明德帝并非這種打算。 他在場上以行云流水之勢滑行冰面,電光火石般地拉弓射箭,射完十枝箭,竟比彩旗手更先一步抵達終點。再視其靶,全都正中靶心! 頓時歡呼之聲如雷轟動。 明德帝微笑著將弓箭交給身側太監,對孟光野道:“孟卿,你雖先勝朕一籌,但朕,才是最終的贏家?!?/br> 第85章 孟光野抬頭,他聽出了皇帝話中有話,下顎緊繃無法接話。 明德帝不以為意,被前來道賀的眾王簇擁,大笑而去。 結束了冰嬉,盡興的明德帝登上御鑾,準備打道回宮。他在眾目睽睽下對“閭芙”伸出手,“閭姑娘,過來與朕同乘一車?!?/br> 湛蓮作勢一讓,“陛下,這恐怕不合禮數?!?/br> “你以往從來是與朕同乘的,上來罷?!?/br> 嬪妃與外臣女眷聽得清清楚楚,神情各異,眼有驚恐。 順安扶了湛蓮上去,一掃眾人,心想這戲兒是作足了,只等蛇出來咬食了。 明德帝帶著“閭芙”進了鑾駕,良貴妃等人一一進了自己的馬車,御仗在眾臣恭送下,浩浩蕩蕩而去。 華蚤羽蓋的天子鑾輿里,湛蓮被湛煊擁在懷里,仰頭嘻嘻笑道:“三哥哥,方才你射箭時的模樣真威風!” 湛煊低頭笑道:“蓮花兒看見了?” “那自是看得真真兒的。好哥哥,下回再帶我來?!?/br> 湛煊輕笑著刮刮她的鼻子,“原來是別有居心的?!?/br> 二人都不提孟光野,只輕言細語地說著今日之事。湛蓮沮喪說并未發現可疑之人,湛煊安慰她,說靜待時日便有分曉。 回了皇宮已天黑了,況且明日命婦們會進宮謝恩,湛蓮打算再當一回閭芙,便留在芙蕖宮過夜。 湛煊夜里親著她的小嘴兒求歡。 湛蓮才好,對上回那滅頂的快活既覺羞澀又害怕,況且今兒在外玩了一日早就乏了,走冰摔了幾跤的身子這會兒也覺得疼了,因此左右不讓。 湛煊拉扯她的衣服,沒皮沒臉地哄她只一回。 湛蓮被纏得急了,“三哥哥去找別人罷,小公公說你已很久沒幸妃子了?!?/br> 湛煊以為她在玩笑,便笑道:“朕去找她們,你回頭又哭鼻子?!?/br> 湛蓮道:“我作什么哭鼻子,反正我這會兒還不能夠生娃娃,三哥哥你子嗣單薄,雨露均沾也可豐盈皇嗣?!?/br> 湛煊停了動作,抬起頭來看向湛蓮,“蓮花兒是真心的?” “自是真心的?!?/br> 這話如同一盆冷水,將湛煊今日的志得意滿澆得涓滴不剩。 按理他蓮花兒這般通情達理,他自當高興才是,但他坐擁后宮,怎會不知女子從不舍得將情郎拱手讓人? “若是孟光野,你也叫他去別的屋子么?”湛煊脫口而問一句傻話。 “他是駙馬,不能納妾?!闭可徝摽诙鹨痪渖翟?。 湛煊聞言瞅了湛蓮半晌,苦笑一聲。 “你既累了,朕便不擾你,朕回乾坤宮去了?!?/br> 湛蓮拉他的手,“哥哥又小心眼兒了?!?/br> “你這是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