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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講究的人,早飯除了培根煎蛋,還配了素西芹,鍋里還煨著白粥,饒是柳雁歡宿醉過后沒什么胃口,也不得不感嘆秦非然的貼心。他一面喝著粥,一面拿起桌上的報紙,娛樂頭條用了及其夸張的字體宣傳周萱萱的新電影。出乎柳雁歡意料的是,這一次周萱萱接的角色,是秦淮八艷之一的李香君。周萱萱向來以玉女形象示人,出身名門,才貌雙全,人氣高絕的同時,也是女神奧黛麗赫本般的存在。柳雁歡翻了翻后頭的社評版,就見許多文人sao客都寫文章批駁周萱萱的選角,言辭間頗有種女神跌入泥沼的惋惜之意。柳雁歡搖了搖頭,這才想起和周萱萱的約定。韶華香坊新一季度的宣傳畫報,主打的依然是明星產品——雪中春泛。這香的所有配料都十分貴重,白檀和沉香配上煉蜜和鵝梨香,氣味香甜,最為女性顧客所喜愛。而周萱萱的代言,無疑也是她們對這款產品趨之若鶩的原因之一。柳雁歡在影樓見到周萱萱的那一刻,就知道為何她能成為寧城最富盛名的封面女郎。第44章雙妹牌香水8漂亮當然是第一位的。拿世俗的眼光去看,周萱萱通身上下,簡直沒有一處不美。面若銀盆,柳眉杏眼配上櫻紅的唇色,尋常人一眼就能在人群中認出她。原因無他,只因她那靈動的氣質,跟小家雀似的俏皮可愛。柳雁歡打了聲招呼,就收獲了周萱萱的一枚甜笑:“柳少?!?/br>服裝助理將挑好的旗袍拿給柳雁歡過目,再讓周萱萱換好來拍攝。柳雁歡發現,周萱萱就是衣架子,無論是寬袍長袖,還是露出半截胳膊的旗袍,她都能駕馭得住。那嬌俏的氣質,簡直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可她對自己衣架子的本質似乎并沒有太深的覺悟。每一次從試衣間出來,她都猶疑地看著柳雁歡:“這一身怎么樣?”直到聽到肯定的回答,她才緩緩地松口氣。在鏡頭前的姿勢也是如此,明明舉手投足間都是風情,可她總不確信,睜著無辜的雙眸為難地看著攝影師。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流逝。柳雁歡前世接觸過很多藝人,像周萱萱這樣的絕不是少數。現代還有立刻顯像的科技,如今卻只能不斷地拍攝。每次周萱萱的目光投過來,柳雁歡都會給他一些建議,比如藍色碎花旗袍可以配上純白碎花的手提包,比如怎樣的姿勢才能將周萱萱曼妙的身姿展現出來。眾人驚奇地發現,因為柳雁歡的建議,周萱萱的動作不再遲疑。拍攝速度加快了一倍。休息的空檔,影樓的伙計輕聲贊道:“柳少,今日多虧有您,往日拍到周小姐,沒有好幾天拍不完?!?/br>“嗯?”“您不知道,周小姐雖然盛名在外,可做我們這一行的都知道,周小姐面對鏡頭不怎么自信,拍照的時候尤甚,其實以她的資質,穿什么都好看,可無論我們怎么說怎么勸,她都不相信?!?/br>“你們難道就沒有人向她提一些建議嗎?”“誒喲,我們怎么懂這個,做不來?!?/br>柳雁歡一瞬間就明白了問題的癥結,周萱萱希望聽到建議,可影樓從攝影師到伙計,都只會一個勁兒地夸她。這反倒讓她心里更加沒底。柳雁歡無奈地笑道:“下次再有這樣的時候,你就給她提些建議,就算你提得不對,她也會安心?!?/br>伙計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柳雁歡伸了個懶腰。忽然,他像是發現了什么,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墻上的一幅照片。“那個……是丁蔚詩?”伙計朝墻面看去,當即“哎喲”了一聲:“您瞧,我都將這茬兒忘了?!?/br>說著,伙計就要上去摘照片:“唉,這人也沒得太突然了,我聽到號外的時候還覺得不可思議,這么好的女子,怎么就會死呢,難道說真是紅顏薄命?”柳雁歡蹙眉道:“照片能給我看看嗎?”伙計覺著十分奇怪,看死人的照片是件十分不吉利的事情,可看柳雁歡的表情又不像是在開玩笑。于是,伙計將照片遞給他。柳雁歡看著畫面上那個穿粉色洋裙的女子,那個時候的丁蔚詩,面上還有點兒嬰兒肥,顯然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只是她拍照的姿勢有些奇怪,在她面前是一本攤開的筆記本,在她的手里頭還握著一支鋼筆,奇怪的是,照片里的丁蔚詩咬著鋼筆帽。顯得俏皮又可愛。柳雁歡陡然想到了那間宛若密室的房子。他沉聲道:“這個姿勢,是你們讓她做的么?”“當然不是?!睌z影師不知什么時候拍完了照片,正收拾著拍攝器具。“我記得很清楚,這是她自己的小習慣,我也是偶然看了這一幕,抓拍到的?!?/br>“你的意思是,咬筆帽是丁蔚詩的個人習慣?!?/br>攝影師攤了攤手:“總之不是我們在場任何一個人授意的?!?/br>柳雁歡終于將所有的事情串聯了起來。他迅速地給巡捕房去了電話,胖巡捕自打知道了他和秦非然的交情后,在他面前就表現得十分積極,直接大搖大擺地闖到醫院抓人?!?/br>外籍的醫生皺著眉頭,用蹩腳的中文問道:“你們是什么人?你們想干什么?”一行巡捕直接闖進去。一推開病房的門,眼前的一幕就讓胖巡捕冷笑出聲。李玨在喝梨湯,只不過他不是自己喝的,他的面前坐著一個年輕的護士,此刻正一勺一勺地喂他喝湯。李玨正專注地看著女護士的臉,冷不防病房的門推開,李玨臉上滿是來不及收住的愕然。“喲,李先生艷福不淺啊?!迸盅膊兑婚_口,把女護士嚇得一瑟縮,看門口沒有攔人就飛快地跑掉了。柳雁歡趕來的時候,胖巡捕正和李玨大眼瞪小眼。胖巡捕一見柳雁歡,臉上已經笑成了一朵花。柳雁歡一直盯著李玨:“丁小姐什么時候出殯?”一提到這個名字,李玨整個人都戒備起來:“你想做什么?”“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是很好奇,丁小姐到底是怎么中毒的?”“李先生,作為丈夫你難道不想知道嗎?”李玨冷笑道:“這些不是該巡捕做的么?你們查不出來,來找我做什么?”“我在翻丁小姐的新作時,看到一個很有趣的細節?!?/br>“聯想到她的書房里有寫作用的稿紙,有寫作用的鋼筆……”“我發現丁小姐有個很特別的癖好,是先前所有的調查都忽略了的?!?/br>李玨十分急切地說:“我不知道你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