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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店的規律,再往調制的部門走。不過這些日子,他將精力都放到了料理家務上,店鋪只能交給伙計代為看管。正想著,大門處傳來一陣敲門聲。柳雁歡有些錯愕,誰會在這個時候前來拜會,他懷揣著滿肚子的疑問走下樓,打開了房門卻沒瞧見人。只有門外的信箱上,插著一支月季。柳雁歡將月季取下來嗅了嗅,這才發現信箱里別有玄機。一封信靜靜地躺在里頭。柳雁歡將信紙取出,見上頭寫著一行飄逸的鋼筆字。“恭喜喬遷新居,獨自一人用晚餐實在太寂寞,不知柳少能否賞臉,到家里用個便飯?”落款只有一個龍飛鳳舞的“秦”字。柳雁歡如夢初醒地跑上樓,跑到陽臺朝對面看去。原先看似寂靜無人的公館,不知何時亮起了燈。優雅的雕花窗戶透出暖黃色的燈光,讓柳雁歡疲憊了一整天的心,也跟著暖和起來。第41章雙妹牌香水5柳雁歡換了身衣裳,走進秦家的花苑,竟然一路暢通無阻,及至敲響房門,前來開門的是秦非然本人。“怎么你親自來開門?”“雷公藤一事后,我便將人都遣散了?!?/br>這是柳雁歡第三次進入秦宅,與前兩次不同的是,這棟房子對他來說似乎沒有了禁地。秦非然在廚房里煎著牛排,他的動作很熟練,挽起的袖子透出一種休閑又慵懶的氣質。柳雁歡靠在門邊,貪婪地嗅著越來越濃郁的香氣。“羅勒吃么?”“一點點,不要多?!?/br>等秦非然端著煎好的牛排出來時,就瞧見柳雁歡正盯著他的書柜看。出乎柳雁歡的意料,書柜里都是些專業書籍:。落座后,柳雁歡將一塊牛排塞進口中,瞬間瞪大眼睛:“唔,好手藝!”牛排rou質鮮嫩多汁,煎的火候也剛好,配上羅勒葉與香芹汁,讓多日來沒有好好吃過飯的柳雁歡食指大動。“說真的,我沒想到……你還會做菜?!?/br>“我很早就搬出了秦家大宅,家中雖然有傭人,有空還是會自己做吃的?!?/br>柳雁歡頷首道:“原來如此,我喜歡你……”秦非然猛地抬起頭。“做的菜……”“咳咳咳……”看著柳雁歡玩味的表情,秦非然安撫住那顆震顫的心,轉移了話題,“你對柜中的書有興趣?”“唔……我只是有點意外,你的書柜里放的都是專業書?!?/br>“不然呢?你覺得我應該放什么?我的?拖著這般大的產業負重前行,可不是只會蠻來硬干就可以的?!?/br>柳雁歡著實感慨,那些身處高位的人,外人只瞧見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之盛,卻不知道私下里他們付出了多少努力,所有運籌帷幄的氣度,都不是與生俱來的。“你呢?現在你搬出來了,可有想過后路?”“我對韶華的業務漸漸熟悉了,不過韶華的香品太過單一,消費群體還是集中在富人,我倒是想將它再拓展一下,不過這個事兒,還要和外公商量后再做決定?!?/br>秦非然默默點頭:“如果給你一個機會自己單干,你會從哪方面著手?”柳雁歡不假思索:“當然是日化香精,其實香文化存在于每個人的日常生活中,除了高檔的商品,日化香精也是極其重要的一環,不過如今國內的產業,似乎沒人留意到這個?!?/br>柳雁歡看了看四周,忽然問道:“公館有肥皂么?”秦非然從洗漱間取出一盒肥皂。柳雁歡打開瞧了瞧,忍不住笑道:“三爺果真支持國貨,那洋人的利華肥皂把價格壓得那么低,你卻還是用國產的興德肥皂?!?/br>秦非然微微皺眉:“惡意降價傾銷,并不是光彩的手段,更何況如今國貨確實需要扶持,興德制皂廠的老板與我乃是舊相識,為了突破洋人對技術的壟斷,他耗費了許多人力物力,興德的質量的確比利華的好?!?/br>柳雁歡晃了晃手中的肥皂盒:“若是我有辦法讓興德肥皂的銷量增長呢?”“哦?”“如今興德肥皂在質量上已經不輸于利華肥皂,甚至比利華更加耐用,但是在價格大戰中亦損傷頗多,當然這是在同色同味的情況之下?!?/br>柳雁歡將肥皂遞給秦非然:“聞著是不是有股子化學物質的氣味?”秦非然點頭。“肥皂是化學制品,氣味確實好不到哪去,但是良好的清潔效果和純一的色澤,讓人選擇忽略它那刺鼻的味道?!?/br>“如果我將肥皂本身的氣味,變成花香、果香、木香,情形便會大不相同了?!?/br>秦非然若有所思。“平日里使用肥皂較多的是女性,而女性對于美好氣味的需求欲,也是非常旺盛的。如果興德肥皂掌握了這項香精技術,就擁有了和利華肥皂最顯著的區別。消費者喜歡的產品,自然也能夠贏得市場?!?/br>“我建議興德要壓價,卻也不能過分壓價,要知道肥皂有了香氣,那便是款式多樣的香皂,除了拿來用,也可以拿來送禮,多開發些別的用途。利華在華國的市場本就不穩固,沖擊之下很難再像從前那樣一家獨大?!?/br>秦非然一直靜靜地聽著柳雁歡說話,直到柳雁歡說完,求表揚似的瞧著他,他才嘆息一聲:“你若是不單干,真可惜了?!?/br>柳雁歡笑笑,握緊了手中的刀叉:“會的,會有這么一天的?!?/br>秦非然禁不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柳雁歡一驚,手中的肥皂盒跌落在地上。一片寂靜中,柳雁歡聽見自己清晰的心跳聲,很是急促。他以為秦非然要吻他的手背。然而秦非然只是從衣兜里掏出一塊潔白的手帕,沾了水替他一點點地將手擦凈,而后將帕子放在他的掌中,徑自將碗碟收拾起來。飯后的時光,秦非然還有報表要看,柳雁歡就拿了本書,兩人分坐在書房的兩側,干著自己的事。聽著鋼筆尖在紙面上劃過的聲音,柳雁歡抬頭看向書案后的秦非然。他的五官只能讓人聯想到俊朗二字,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無死角,一副眼鏡說不清是讓他斂了鋒芒,還是讓他的氣勢更強了。這樣一個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強烈的存在感,只要他坐在那里,柳雁歡的目光就會不自覺地被吸引。他不是初出茅廬的小伙子,自然明白這種情不自禁的關注代表著什么。他努力抑制住抬頭的沖動,可聽覺卻不由自主地變得敏銳起來。只聽“啪嗒”一聲,秦非然在紙上寫下最后一個字,而后嚴謹地闔上鋼筆。柳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