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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有些模糊了,當年這門課實在很好考的啊,考完就忘了也是真的。 腦袋痛。 “也就是說,我們手里有這么幾種可能,”福爾摩斯坐到了西西莉的對面,“第一當然是詛咒。第二,是兩位亨特先生本來就患了病,或許等蘇格蘭場的人來了,可以托人找個醫生給小亨特先生做些檢查。第三,下毒?!?/br> “我倒是懷疑過傳染病,但是先不說亨特先生的病征和村里的人不同,就算是村里那些人,也未必符合傳染病的特征,”西西莉語焉不詳,沒有說關于遺傳病的推斷,“或許需要更加專業的醫生,我……” “你已經很好了,”福爾摩斯直接就打斷了她的話,這個回復讓他若有若無落在西西莉身上的眼神充滿了安撫的意味,“你還沒畢業呢?!?/br> 西西莉心里有苦說不出。此刻福爾摩斯先生背著光,投在她身上的是輪廓分明的剪影。她的眼神游移了一下,試探地開口:“不如我們假設,如果是下毒?” 福爾摩斯突地笑了出來。 西西莉是這會兒才明白福爾摩斯在剛剛就已經想過了,自己提的想法是他已經想過的。 她好像因為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打斷了他的思考……他居然還反過來安慰自己了。 “好吧,假設,”他的語氣輕快了一些,這標志著他腦海里早已有了結果,只是在引導他的朋友的思考,看看能不能啟發更多的靈感,“如果是下毒,下毒的途徑?什么樣的□□?” 西西莉托著腮想了想:“如果是藥的話,應該藥理作用就是促進血小板凝集啊或者什么的,鑒于是慢性的,所以如果是下毒的話肯定是個長期工作?!?/br> 下毒,無非是通過呼吸,接觸或者食入,不管怎么說,范圍都大了一些,并不適合用來做排除。 西西莉還想叨叨著做個排除法,福爾摩斯卻有了結果。 “牛奶,”福爾摩斯突然說,“牛奶有問題?!?/br> 西西莉愣了愣,不太明白為什么這么說。 “小亨特先生喝牛奶之前遲疑了,”福爾摩斯很快解釋,“小亨特先生平時在學校,如果是長期的下毒,很難伸手到寄宿學校去,在家里的話,他的飲食和亨特先生以及亨特夫人一起,而且亨特先生年紀不大,如果真的是下毒,同樣的劑量沒道理亨特先生先遭殃?!?/br> “可是很可能在放暑假之前亨特先生就已經中毒……?”西西莉訥訥道。 “你說的沒錯,亨特先生是很有可能早已開始服藥,但是小亨特先生服藥的途徑……” “牛奶有問題?!备柲λ姑嗣掳?,“或許有些非理性了——亨特夫人與亨特先生的感情并不如亨特先生說的那么好,亨特夫人甚至不與亨特先生共進早餐,原因竟然是散步之后去后院拿了牛奶?擠牛奶又不是一杯一杯擠,而是一桶一桶,她作為一個莊園的女主人沒有必要干這樣的活,我注意到她手上有繭,而且那并不是提著牛奶桶能磨出來的,或許是別的原因……她并不是一個普通的夫人吧?” 他原本英挺的眉皺了起來,之后的話他沒有再說,啟發思考是一回事,但他不喜歡在事情沒結束之前全部說完。 很久之后,他輕輕地出了一口氣。 “其實我還是,更加懷疑是疾病,”西西莉看見福爾摩斯好像想完了,才長長地嘆了口氣,往椅背上靠,伸手搭在額頭上,整個人都頹了,“我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br> 福爾摩斯看著她的樣子,嗤地一聲笑了出來。 “完全能理解我們的大醫生已經累了,或許你該回去休息一會兒?!?/br> 看著西西莉半天不動,福爾摩斯走到了她邊上,手扶著她的椅背稍稍往上一頂——椅子就被翹了起來。 “福爾摩斯!”西西莉猝不及防被嚇到,整個人差點摔下去,有些惱人地喊他的名字。 福爾摩斯眼里是促狹的笑意:“看起來精神了不少,不過去休息的話,不用太精神?!?/br> 西西莉橫他一眼,到底是覺得累,決意去睡個午覺,坦坦然把福爾摩斯一個人留在書房里。 福爾摩斯把書房門一合,原本愜意的表情一下子就收斂。 他看到的東西和希爾維斯特一樣,但是他得到的信息卻多的多……這件事情不簡單。 他開始感興趣了。 44. 當天下午,蘇格蘭場的人到了,他們派了人去帶走了亨特先生的遺體,又對亨特莊園里的人進行了基本問話,法醫做了基本的檢查之后確定亨特先生死因為心梗,眼部流血原因暫時不明,很可能也是因為血栓。然后他們告訴福爾摩斯,你們同此案無關,可以離開。 遺產全部都落在了小亨特先生身上,小亨特先生極力挽留,福爾摩斯終歸是決定在這個莊園多呆幾天,留到亨特先生葬禮結束。 這個莊園是該要籠罩在死亡的陰影之下的,只是仆人侍從間竟還有些歡欣鼓舞。也不知道是不是亨特先生是不是做了什么得罪旁人的事情,偌大個莊園,竟沒有人真心為他哀悼。 福爾摩斯好像一直在書房里翻書,開始的時候西西莉還陪著呆了會兒,后來她就有些沒耐心了——亨特先生買了不少劇本,她對這些書不是太感興趣,什么十四行詩她也不懂欣賞,此外就是些市面上流行的本子,還有擺在外面給人炫耀的名著,什么懺悔錄等等。西西莉沒耐心,自己就跑出去轉轉,白天的時候去布朗斯那兒坐坐,下午的時候出去跑馬。她本來不太會騎馬,也沒帶騎裝。好在小亨特先生將自己父親的以前的騎裝借出,養馬人又稍作引導,西西莉很快借著肌rou記憶找回了騎馬的感覺,也就用這個來打發時間了。 ……好吧,其實不是打發時間。 她對這個時代有些迷茫了。 坐在草場邊上的時候,西西莉總是忍不住迷茫?;蛟S是大地綠茵茵一片,看上去連一條路都沒有,她是迷茫的。 亨特先生的死,不像是正常死亡。他現在才三十多奔四,先不說心梗多發年齡是六七十歲吧,小亨特先生的意思是,他們祖上都沒有心梗史,而亨特先生的飲食運動等等,除了英國這邊普遍存在的rou多油膩之外,他過的還算是規律。至于煙酒,紳士們打招呼啊做客的時候總是會問一兩句,而亨特先生自己在餐桌上,似乎是不喝酒的,盡管他拿了酒出來招待他們,他自己幾乎沒喝。而且他看起來也不是個老煙槍,牙齒啊什么的也都正常,應該不至于這么年輕就突發心梗吧。 她嘆了口氣。 給亨特先生做心肺復蘇幾乎是身體自然做出來的反應,可等她做完之后才反應過來,這個時代是沒有心肺復蘇術的,也不曉得法醫能不能看出來。而這件事情給她最大的震動就是,如果真的,在手術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