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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江離看出我眉間疑云,便好心解答道:“晝坊臥虎藏龍,能人異士眾多,大都是神出鬼沒的賞金獵人,性子陰晴不定,要價也時高時低。晝坊的消息,決計是不會錯的了?!?/br>秦沉淵也道:“其實三年前我就投函求助過晝坊,但一直石沉大海沒有回復。想來是線索太少,至今才查到下落?!?/br>我心想原來如此,握了方鏟也想去幫忙,夜譚卻伸手攔住了我,微微搖了搖頭。“屬下來吧?!彼f。他沒有猶豫,動作迅敏,臉色蒼白。我知道不論下面是什么,都是他曾經舍卻性命也要保守的秘密,不免有些心疼。我突然很懷疑,這塵封多年的舊事再被有心人翻出來究竟是好是壞,是幫他還是害他,一時竟十分動搖。我緊張蹲在上面瞧著,攥得手心全是汗。三人越挖越深,很快傳來一聲金石相擊之聲,像是鐵鏟撞到了什么硬物。秦沉淵驚呼了一聲:“斷劍?”他撿起來抬袖擦去上面泥土,這殘破的斷劍不見天日埋了三年,竟一絲也沒有生銹,仍鋒刃銳利,寒芒凝霜。秦沉淵看清了,激動道:“是了!我認得的!是七哥賞給夜剎的那把春秋代序??!”秦沉淵將斷刃扔了上來,立刻又摸索到絲絲縷縷殘敗不堪的衣服配飾與秦七自己的劍,接著便是森然白骨。“七哥?!鼻爻翜Y柔聲道,“我來接你回家了?!?/br>才三年啊……一條鮮活的人命,化作累累白骨……竟是這么短暫的事情。秦沉淵與云江離小心翼翼將尸骨與遺物一一移入帶來的薄棺中,夜譚卻一動不動,直愣愣杵在旁邊,神色駭然。“怎么……可能?”他自言自語道。他跪在地上亂翻亂找,不時捧了泥土細細嗅一嗅,又回棺材旁盯著那具白骨,眼底越發恍惚。他喃喃道:“是……劍傷致死?!?/br>“對啊,不然呢?”秦沉淵疑惑了。云江離看他神色有異,也檢查了一遍:“只有心臟附近的肋骨被齊齊切斷,確實是劍傷所致,看骨頭身上又沒有其他致命傷。脊椎完好,不會是死于自縊。尸骨顏色健康,附近植被也都完好,不是中毒跡象?!贿^也說不準,萬一是溺死呢?”夜譚閉了眼,什么話都不說了,我連喚了好幾聲,他都沒有回神。秦沉淵數年尋覓,終于得償所愿,眉間郁苦,卻更加沉重,跪在薄棺前一動不動。只剩著云江離神智體力都還正常,將我們三個沒精打采的人一一搬上車去,命馬夫往秦陵方向趕去了。直至晚上入住客棧,云江離逗了一路,秦沉淵精神才好過來一些,勉強能笑幾次了。夜譚仍舊神思恍惚,行動遲緩。我不會像云江離那樣會說話,只能緊張兮兮蹲在他旁邊靜靜看著他。我突然很恨自己笨嘴拙舌,討不得別人歡喜。鋪好被褥將我擺放妥當,夜譚竟然推門要出去。“阿譚,你去哪?”我慌忙問道。“屬下是影衛,當然該回影子中去了?!彼f。這句話由他現在的神情說出來,臉上仿佛寫滿“全劇終”三個字,嚇得我魂飛魄散:“憋!憋走??!就待在房間里吧!”想著還是不放心,又補了一句,“我能看得到的地方??!”“是?!彼槒膽艘宦?,端端正正跪在榻前。我被他嚇得夠嗆,根本不敢睡覺,腦海里翻來覆去是他那一句“是劍傷致死?”,語氣困惑,秦七是被他自己一劍穿心,如果不該是劍傷,還該是什么?我攥緊了被角蹲在床頭瞅著他,生怕他一眨眼飛走了。他一聲不吭跪在黑暗中,窗欞處一格一格的月華攀在他肩頭,只隱約瞧得見下顎的弧線。那雙我熟悉的肩膀,一刻不停地發著顫。阿譚。你在哭嗎?我居然連問他的勇氣也沒有。就這么盯著他,我突然。進了修改器界面。……咦,等等。是說,結果我還是睡著了……?第27章此曲不可奏實時監控的小投影中,夜譚輕輕一吻,很快起身出去了。他這次倒是廷短暫。顧不上他,我一掃陰霾,興高采烈地去改如今顯示為“0”的修為,以后再也不做廢人,告別咸魚。修為一值,澤雀是5000,尚能算一流高手,夜譚剛剛重新習武,現在才到1000,我想了想,做人要低調,輕飄飄輸了個5500。經過上次玩脫回檔一事,我已決定,腳踏實地開掛,再也不隨著性子亂改了。了卻此事,喜滋滋往上一瞄,突然之間,天昏地暗,難以置信,眼前一黑。我的氣血一欄。居然灰了?。。。。。。。?!那里留著可憐巴巴的“10/10”,滿上限是10,現今最好狀態也是10。如今氣血變灰,那就是要管理員權限才能改動了。我曾經擔心過,修為耗空會不會出BUG,導致我不能再改動,沒想到引息術傷的根本不是內力,而是身體本身……我,再也,沒辦法,做個體力正常的人了,嗎……我回想起澤雀輕輕一腳就踹掉我70點血的恐怖??蓱z我如今上限只有10,那不是意味著,哪天腳滑摔個跟頭,就跌死了嗎……想著想著,留下了恐懼的淚水。顫抖著將光標移回了修為輸入框。把5500的修為,改成了一萬。……不行,還是很心虛。還是兩萬吧?!?,還是三萬吧?我想象了一下,我,軟柳扶風,弱不勝衣,閉著雙眼,水袖揮灑之間,擊斃了全天下巔峰高手。就此登上武林盟主寶座。上臺階時,摔了一跤。卒。……就很詭異。不管了,三萬就三萬吧。真要摔跤跌死了,那也是我,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我勉強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忙去調夜譚的檔案,切過去一看,他的數值我并不能改動,也需要管理權限。不能幫他恢復到以前實力,十分惋惜。檔案之中,果然有個記錄影象,大喜過望,進入查看,前后一調,很快找到了三年前那一幕。秦可奏的大喜之日。秦府盤踞山脈之中,院墻巍峨,氣勢恢弘,如今張燈結彩,紅燭滿堂,一派喜慶祥和。彩禮箱子一車一車來來往往,我穿梭其間,無人看得到我。夜剎應該就在附近,我卻左右都尋不見他。兜兜轉轉過了一扇月門,撞見個和秦沉淵十分相似的男人,只是身量比他高,聲音也更沉一些。他一身喜服,眉眼間卻陰云密布,這么特殊的日子,他又是最重要的角兒,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