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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能力,駱泗還是比較自信的。其實除了逃離婚姻關系,他想做指揮官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錢多。存夠錢,駱泗才能投資自己想研究的領域。等設身處地了才知道,唯天賦論,真的很可怕。老人見他真的有此打算,眼神也逐漸鋒銳起來。他想了想,轉身面向亞托維爾道:“亞托,你覺得怎么樣?”亞托維爾的氣質有了微妙的變化。以前他冷得像塊冰,現在卻宛如碰上了初春的第一縷陽光。雖然看起來依舊涼薄的,但依稀能看見冰面上漂浮起的霧氣。雖然那陣霧氣是笑出來的。他的視線還逡巡在駱泗身前,聞言,竟然點了點頭。駱泗十分驚訝,因為按照他對亞托維爾的了解,命運之子應該不會放手,而會想牢牢把人綁在身邊。畢竟,他對“執行程序”有著異樣的執著。圓房、蜜月,他倆還一項都沒做呢……但既然松口了,就不是什么壞事。駱泗趕緊收拾好行囊,當天下午就從老宅出來,乘上了星際航班。等到了軍營他才發現,為何亞托維爾答應得這么干脆。他在宿舍走廊發現了命運之子的海報——亞托維爾上將親臨倫坦之星,選拔學員進行為期三個月的指導培訓。時間,明日。他還站在海報前發愣,身后就傳來了嗤笑聲。原身向來是全軍營厭惡的目標,今天也不例外??吹剿崆皻w來,連教官都無法維持好心情,更別說學員們了。駱泗就看了一眼海報,已不小心被人盯上。在他面前說壞話的人多得是。米薩畢竟人懶性子跳,要是有能力就算了,還偏偏是個沒天賦的主,早就被全軍營所厭棄,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眾人這次鄙夷得更厲害。原身請婚假的消息早就不脛而走,全軍都知道他找了個大人物。但不過兩天,這人就又灰溜溜的滾回來了,除了左手多了枚戒指,根本什么變化都沒有。這能讓人不嘲諷嗎!甚至有人暗搓搓的猜測——會不會是這人為了偷懶,婚都能假結?!一片謾罵中,只有一個人與眾不同。米薩也是有狐朋狗友的,那就是和他一樣胸無大志,天天都想著并入豪門的哈里斯。二人同住一間宿舍,駱泗蹲在墻角放行李的時候,背后被人一把抱住。“米薩!”哈里斯的聲音永遠這么蕩漾,聽見就能想起他涂了十層的睫毛:“你終于回來了!快,老實交代,究竟是哪個大人物看上你了!”如果換原主來,肯定十分嘚瑟的就把亞托維爾的大名報上去了。原世界,他也的確這么做過,然而沒有一個人相信他,包括神經大條的哈里斯。駱泗只能摸上那只戒指,試圖把它取下來。“沒,我沒結婚?!睘榱搜陲棇擂?,他聲音有點大:“我依然是單身貴族,放心吧老弟,陪著你呢!”他話音剛落,門口傳來嘎吱一聲。曾經的教官冷著臉進來,神色非常不滿。“所以,他們舉報得沒錯……”他身后一字排開了幾個人,半大不小的臉上寫滿得意。就是駱泗看海報時,在背后嗤笑他的那幾個。“你的確是假借婚假之名,跑去偷懶了?”教官的神色冷得可怕,手中點名冊攤開,隨時準備在米薩的名字上打個大叉。第30章先婚后愛(4)氣氛一下尷尬起來。教官手中的點名簿還大開著,無言的散發著威脅。駱泗非常心虛,他摸一把左手的戒指,在繼續安慰狐朋狗友和揭露真相間,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后者。“我結婚了……”“是嗎?!苯坦俨粸樗鶆樱骸澳悄阕詈媚贸鲎C據?!?/br>駱泗用那顆近乎停滯的腦袋瓜思考了一下:“上網查得到?!?/br>軍隊網絡是連接著各處機關的。如果愿意,別說是婚姻關系,祖宗十八代的底兒都能刨出來。面前人顯然將這當成了敷衍,望向駱泗的眼里不屑漸濃:“你的智能終端呢?里面沒有記錄?”按理說,成婚后,終端也該有相應的痕跡。不過就像大婚之日只來了幾十人,終端里的記錄,早就因為合約條款被人刪除了。見駱泗無法解釋,哈里斯上前幾步,來到他身邊:“教官大人?!彼崦牡哪樕下冻鲆粋€可憐兮兮的表情,眸子如春水般蕩漾:“別罰米薩,他已經知道錯了?!?/br>就連狐朋狗友都不相信他,開始為他求情了。“退后,哈里斯?!苯坦俨粸樗鶆?神色冷漠:“按照規定,米薩必須接受懲罰。我看下周掃廁所的還差個人選,不如,就讓他補上?!?/br>邊說,還邊準備在名冊上落筆。駱泗有些好笑,在愈加冰涼的氣氛中,輕聲開口:“為何這么武斷。說我是去偷懶了,有證據嗎?”教官筆觸一頓。他還沒說話,背后幾個預備軍已經坐不住了。最先開口的是一名紅發小個子,他的身高連教官的一半都沒到,嘲諷的神色卻比他明顯十倍:“不是偷懶,你還會做什么?上次演習,明明你是警備員,半夜卻自己去睡了,害得我們全隊都沒通過!”這名小個子名叫弗洛倫,脾氣像他的紅發一樣暴躁。因為天賦羸弱,和原身一樣,他也只能留守在預備軍里。雖然事事上進,卻難以獲得升任資格。駱泗不能否認原身的錯誤,但也不打算被帶過話題:“一碼歸一碼。教官,”他轉過頭道,“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如此武斷的決定懲罰,這不符合軍中規矩吧?”被他挑釁,教官的臉色不太好看?!昂??!彼浜咭宦?,捏著筆的手指一下繃緊:“誰還不知道你的德行!查就查,不過——要是被我發現你在撒謊,事情可就不會這么簡單了!”身后傳來低聲附和。教官轉身,示意駱泗跟上,率先出了宿舍。駱泗剛打算跟他走,胳膊突然被哈里斯拉住。“米薩,別沖動??!”哈里斯小臉煞白:“掃廁所就掃廁所吧!萬一他把你派上前線,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第一次碰到關心原身的人,駱泗心下一暖,正打算安慰,就見面前人眼淚汪汪地抬起頭:“以后誰來幫我涂睫毛膏??!”……駱泗心虛一笑,把那只手拂下來:“不上前線我也幫不了你,抱歉?!?/br>說完,還比了個加油的手勢。哈里斯眼淚汪汪地看著他離開,誓要把摯友的最后一次背影映在腦海。尚不知自己被人如此掛念,駱泗跟在人身后,穿過一道悠長的走廊。天花板上布滿環形的長燈,把密閉的回廊照得透亮。等到了辦公室前,恰巧一名偉岸的男人推門而出。那人四十來歲,輪廓極深,胸前掛了一排勛章。見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