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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金屬,不帶分毫感情:“你應該記住,法律層面上,你是我的伴侶?!?/br>聽到這話,駱泗就頭疼,他磕巴了一下。……那該叫什么,老公?駱泗嘴唇開了又合,最終還是放棄了:“那個……亞托維爾上將,我想回軍隊?!?/br>聽聞此言,亞托維爾的眉一下子蹙起。“軍隊?”明明沒帶感情,駱泗卻莫名心虛得要命。愛德理也滿目驚訝,不待好友開口,就率先問道:“米薩,何必這么說?你倆連蜜月都沒度呢,這么著急做什么?”亞托維爾也搖搖頭,碧眸微垂。他歪著腦袋望過來,再度被那雙不帶感情的眸子鎖住,駱泗有些怔愣。“婚禮、圓房、蜜月?!眮喭芯S爾薄唇輕啟,一字一頓:“這是程序?!?/br>駱泗被他的機械弄得沒法接話。“再說了?!睈鄣吕硪沧吡诉^來。他垂首,見面前美人瘦瘦小小,仿佛不在狀態,不由俯下身,笑瞇瞇望著他道:“丑媳婦還要見公婆呢。哪有這么快回去工作——你明天還得去亞托維爾的老家呢?!?/br>第29章先婚后愛(3)駱泗跟在亞托維爾身后,走進古樸的圍墻中。亞托維爾步履端正,每一步都精確到75公分。他長發束得一絲不茍,帽檐穩穩落在眉毛上方,陰影遮住眼睛。天氣炎熱。陽光落在玫瑰園中,燦爛得人目眩神迷。駱泗把袖子卷到胳膊上,還是覺得熱,不由用手扇風,眼神飄向斜前方。亞托維爾依舊穿得整整齊齊,扣子都系到最上,好像一點兒也沒受溫度影響。那頭銀發似乎還散發著絲絲寒氣,駱泗特別想靠過去,但求生欲使他停下了步伐。走到花園盡頭,艷紅的屋檐隱約出現。二人正在回老宅的路上?;楹蟮谝灰?駱泗本來十分提心吊膽,但命運之子卻什么也沒做,只是坐在書桌旁,處理了一整夜的資料。駱泗留意了一下,他將每一疊資料都堆成三厘米厚,規矩的放在儲物格正中央,一毫一厘也不差。多虧亞托維爾是個工作狂。但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時,駱泗可不認為會一直這樣平安下去。他需要立即對命運之子說清楚,什么“伴侶游戲”,他一點兒興趣也沒有。進了大廳,眼前一切與亞托維爾的宅子絲毫不相符。如果說命運之子家是中世紀風格,那他家老宅就充滿了科技感。特殊材質制成的墻壁上,嵌了一排珍珠大小的螺紋燈,映得室內清晰明亮。純白的客廳中央,最大的那處沙發上坐了一個人。聽到動靜,那人抬起頭,頭頂似有霜白凝落。“亞托,你回來了?!?/br>亞托維爾對男人點點頭,喊了句父親。聲音里沒有絲毫敬重。也沒有懷念、欣喜、甚至厭惡等一系列色彩。駱泗覺得有些奇怪,見命運之子徑直去往對面沙發落座,與老人相對而坐,毫厘不差。駱泗看著這對稱的一幕,怪異感再度涌上心中。違和感在亞托維爾向父親介紹自己時,達到了頂峰。“他是米薩?!眮喭芯S爾道,聲音沒有絲毫起伏:“我的伴侶。精神力B,體力B,一名預備兵。我們于前天成婚,現在尚未度蜜月,也沒有同床共枕?!?/br>好像編制好的程序,將該說的不該說的,都一點點抖出去。第一次聽人這樣向父親介紹法定配偶,駱泗寒毛都要豎起來了。與之相比,那名年近耄耋的老翁反而正常許多,還禮貌的帶著笑,對駱泗點了點頭。“亞托就是這樣的,你別怕?!彼c坐在沙發里說:“他從小就很理智,喜歡分析整合,很有趣吧?!?/br>駱泗完全get不到點,反而覺得亞托維爾更難相處了。來這里不到三日,他的心已蒼老了三年,頗有種身邊人是一堆程序的感覺。命運之子最像人的時候,竟還是結婚那陣,故意挑了個破敗的教堂氣人的時候。亞托的父親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笑著提起:“不好意思,讓你們的大婚之日定在那種教堂,還只請了這么點人,委屈你了?!?/br>聞言,駱泗回過神,摸摸鼻子。難道這場婚禮,是面前老人策劃的?他正想說沒關系,就聽老人道:“畢竟要是傳出去,說亞托維爾娶了這么一個小家伙,對他影響也不太好,是吧?!?/br>駱泗被一噎,默默收回前言。這對父子腦子都不太正常。他只能據理力爭:“其實我也這么覺得?!?/br>聽聞此言,二人頓時一同望來。駱泗頂著老人好奇的目光,緩緩開口。“亞托維爾是全星際天賦最強的人,又身兼上將一職,我就這么站在他身邊,宛如螢火與皓月爭輝,仰慕到了極致卻不敢上前……”駱泗有點兒說不下去了,因為系統在它腦子里狂笑,笑聲綿延不絕。他只能咬緊牙說出最后一句:“不提升自己,我實在難以安心?!?/br>聞言,老人有幾分驚訝地睜大眼。他打量著瘦小的米薩,目光在他纖弱的胳膊上停留了一瞬。“我沒記錯的話,你連機甲都不能駕駛?”駱泗無法反駁??膳碌奶熨x論。地球上還沒有這么細致的劃分,即使天賦再差,只要有心,人人都可能逆襲——比如駱泗學英語的時候……但在星際時代,精神力與體力值的劃分,卻驟然遏制了許多人的發展。原主性格如此乖僻,也和早已被限死的前路,脫不了干系。但駱泗總覺得不該這樣。駕駛機甲就是唯一的出路了嗎?那么多天賦不到A的普通人,就這樣被軍校限之門外,仕途一片慘淡,他們難道就甘心?“我可以試試?!瘪樸袈曇粑⒊粒骸安荒苌蠙C甲,肯定也有我能做的事?!?/br>這話明顯被老人當做了玩笑。對面人像聽到什么不得了的話題,臉上揚起錯愕的笑容:“哈哈哈……我倒不知,你何時這么有志向了?!?/br>此言不虛。米薩作為一個搬桶水都能偷半天懶的人,在軍中名聲一直遭得可怕。“你能做什么?”笑夠了,老人話鋒一轉,眼神鋒利:“戰斗?醫療?后勤?科研?”駱泗想起自己在地球上打過的游戲,弱弱說了句:“指揮可以嗎……”此言一出,就連亞托維爾都薄唇輕勾。他向來沒什么情緒,這么一動,殺傷力特別大。“呵,挺有趣的?!?/br>此言一出,系統在他腦子里的笑聲狂放得像是在賽馬。受到三方羞辱,駱泗緘口不言,等他們笑完,才平靜地開口:“我可以先回預備軍準備。指揮官每年都有考試,等到時候我再去參加?!?/br>參加過那么多場應試教育,對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