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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了。至今想起當時的情景,薩拉丁仍舊感覺自己仍舊留著一道傷疤的眉弓隱隱泛疼。那之后,因為不堪阿薩辛刺客的sao擾,他從阿勒頗轉道,帶領手下將領圍攻阿薩辛據地。當時名字還是尤利安的青年向他坦白,他是個阿薩辛。其他的埃米爾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立刻命人將他關押起來,但薩拉丁制住了他們的動作,他問尤利安,為何向他坦白,以及他潛伏到自己身邊的目的。這個長相極具誘惑性的侍從已經在自己身邊待了很多年,薩拉丁不會沒有注意到,他也不相信對方隱姓埋名,留在自己身邊是毫無目的的。青年卻笑了笑,原本便足夠誘惑人的面貌在一瞬間變得更加勾人,所有的線條都如同精心雕刻的古典雕塑般,張揚到極致,讓人瘋狂癡迷。他說,他的任務是什么,以后會告訴自己,只是現在,他想要幫助自己在與阿薩辛的對戰中贏得勝利。他知道阿薩辛的軍隊情況、駐地人數和可能調動的兵力,他也知道阿薩辛會采取哪種方式來進攻,他甚至知道對方可能派出的將領。理所當然地,在這青年的協助之下,薩拉丁輕而易舉地打敗了阿薩辛的軍隊。但徹底將其消滅確實不現實的事情,因此他只是應下了山中老人的求和,在對方保證不再與自己作對后放過了那些俘虜。自那之后,薩拉丁便力排眾議,將青年帶在了自己身邊,有意培養他在軍事方面的能力,幾年下來,雖然依舊有些埃米爾對青年抱有警惕的態度,但大多數人還是接受了薩拉丁將他提升為埃米爾這一事實。畢竟他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你不會因為私事而耽誤公事,在這一點上,我很信任你?!彼_拉丁搖搖頭,繞過恭順地站立在一邊的優素福,坐在中間的凳子上。他環顧了一圈帳內的場景,如他所想象一般,簡陋地不像是一位埃米爾的帳篷,甚至比普通的馬穆魯克住處都不如。帳內只有一張簡易的折疊床、一張桌子以及幾張木制的凳子,完全沒有其他個人的物品,也沒有絲毫的人氣。雖然行軍中的帳篷不應該太過奢華,但像這樣簡陋的卻也不多見。即便已經在他身邊待了多年,優素福的一些習慣還是讓薩拉丁理解不了,比如從來不留下任何能夠反映出個人特征的物品。“我記得你已經是埃米爾?!彼_拉丁試圖勸說。青年很快便捕捉到薩拉丁說這話的意圖,他抬頭對上薩拉丁的實現,認真地說道:“這并不是因此而放松警惕,將自己弱點暴露出來的原因?!?/br>這種對話已經不止一次發生了,薩拉丁卻依舊有些無力。但沒等他繼續說什么,優素福便疑惑地接口:“大人來我這里,是有什么事情嗎?”薩拉丁很少在行軍途中無端與他說些無關緊要的話,今日的行為對他而言已經有些奇怪了。果然,在聽到他的問話后,薩拉丁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他抬手掩住唇部咳嗽了幾聲,這才猶豫地開口:“扎希爾送來一封信,讓你給他帶些東西回去?!闭f著,薩拉丁從懷中掏出一封折疊得方正的信紙。聽到扎希爾的名字,優素福雙眼閃過一絲柔和的光芒,伸手接過信紙查看起來。想到那個孩子殷切期盼著自己回去的雙眼,他的嘴角忍不住向上翹了翹,彎出一個愉悅的弧度。“雖說他是我的兒子,但我總感覺他對你更加親近?!彼_拉丁看著嘴角彎起的青年,忽然感嘆道。聞言,優素福斜眼瞟了他一眼,帶著明顯幸災樂禍的語氣回道:“畢竟我是他的老師不是嗎?”收回信紙,優素福重新將其遞還給薩拉丁,接著將原先放在桌上的信紙攤開,遞給薩拉?。骸按笕丝梢钥纯催@封信?!?/br>“什么內容?”“耶路撒冷的鮑德溫病重在床,已經一個月沒有出現在皇宮外了?!?/br>————幾日來,圣城內一條消息被眾人曖昧的傳播著——鮑德溫國王病重,陛下座前騎士失寵。諸多貴族帶著看熱鬧的心態冷眼旁觀,看著這位騎士最終是否還會重新獲得鮑德溫陛下的親睞。更多的人則開始明著暗著嘲諷這位根基不穩的騎士,甚至有人挖出了他三年前涉嫌殺害貴族的案件,一時間,耶路撒冷到處是風言風語。面對四起的流言,蕭瑜卻沒有過多在意,他在意的,是萊特忽然將他拒之門外的行為。自己多日來求見萊特,都被他強硬地拒絕了。侍從從他宮殿中出來的時候,他清楚地聽到萊特那削弱卻帶著冷意的聲音:“讓他滾出皇宮?!蹦鞘撬麖膩頉]有聽萊特說過的聲音,那其中甚至待了一點厭惡。蕭瑜有些自嘲,在這個時候,他關心的還是那位少年國王的身體如何,病情是否有所好轉。此刻他坐在一間酒館,身邊坐著的是一圈身穿白色罩袍的騎士,有圣殿騎士、也有醫院騎士,還有一些普通的平民,正忙著與來回穿梭在眾男人中間的侍酒女調笑著,手也不規矩地放在對方的臀部,上下摩挲著。他們對于近日來有關眼前這名騎士的傳言沒有不清楚的,因此雖然在各自喝著酒,目光卻有意無意地掃了過來,想要確認對方是否真的如同傳言中所說的那樣,已經失寵到借酒消愁的地步了。對于他人目光極為敏感的蕭瑜不舒服地皺了皺眉,將手中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發出響亮的一聲脆響。他抬頭環顧了一圈,見眾人眼神閃爍,動作僵硬,有幾人還沒來得及收回目光,直直地撞上了他的視線。這感覺真是糟糕,他想。從懷中掏出幾個法爾扔在桌上,蕭瑜立刻起身往酒館大門走去。他今日來到酒館確實是因為再次被萊特拒絕見面的請求后心情不佳的原因,只是這種被人當作猴子一般圍觀的感覺讓他產生一種強烈的悔意。第96章腐爛幫忙,幫什么?蕭瑜有些反感地皺了皺眉,心下將有關醫院騎士團的情報過了一遍,唯一疑似與這件事情有所關聯的,便是不久前醫院騎士團與教廷之間的矛盾,醫院騎士團甚至在大衛塔下排開小型投石機,往主教區投射尖銳的石頭,響徹天際的爆炸聲在圣城內造成了極大的恐慌,人們差點以為是城外薩拉森人前來進攻。后來得知消息的萊特出面,才算將這一無端的攻擊給勒令停止,也換得了主教們的感激涕零。教會與醫院騎士團的矛盾不僅僅是出于立場對立的原因。原本由教廷批準建立的騎士團現在卻明目張膽地與耶路撒冷的教會敵對,甚至做出這種絕對不能原諒的事情來,一部分原因便是溫和派與激進派之間矛盾的激化,教會在醫院騎士團和圣殿騎士團中更加傾向于圣殿騎士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