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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抓著他的手,只覺得溫暖無比。他應了一聲“你也早睡”,接著閉上眼睛,慢慢進入夢鄉。過了好久,流光的呼吸早已平穩有規律,白承修終于轉過頭來,悶聲道,“什么時候……能夠搞清楚一點狀況?!?/br>☆、流光是誰第二天清晨,白承修就起床了,打理著要去湖泊修煉的東西。其實也真的沒什么,就是那片葉子外加一套干凈的衣服。書里寫的清清楚楚,七天七夜含著葉片,不會餓,也不會渴。自己遇上流光之后,碰上的事情是越來越神奇了。他淡定,相當淡定。白承修想了想,還是帶上了幾個蘋果。一個原因,他喜歡吃蘋果。另一個原因,要是他餓了渴了,就說明黃衫書生是騙人的,那他就吃蘋果墊墊饑,即刻回來。其實,要是那黃衫書生真的騙人,那就一定是個陰謀,他還能不能回來都說不定。但是,他感覺那書生并沒有騙人。那天,黃衫書生身邊那個男人深不可測,若是要殺自己,當時就可以殺了,不至于大費周章。這也是他為什么想冒險賭一賭的原因。流光睡眼惺忪的起床,看了白承修一會兒,去雞窩里摸了幾個雞蛋。他想了一想,雞蛋不能吃多,對身體不好。一個人每天最多只能吃兩個。但是,現在雞一共生了五粒蛋,他要是只給他煮兩個,白承修會不會多心,說自己對他不好???他思考半天,最后還給白承修煮了兩個雞蛋,給自己留了三個。他偷偷把自己多留的一個雞蛋藏好,然后小心的告訴白承修,今天雞一共只生了四個蛋,白承修吃兩個,自己留兩個。白承修看著流光衣服下小小的突起,真想告訴流光,你不用藏,我不搶你的蛋。那粒蛋……要被壓碎了。他覺得自己永遠也搞不清楚流光在想什么。白承修把兩粒雞蛋吃完,再次囑咐流光一次,“組織上萬一要是來人,你就說我外出打探消息了,不日便歸?!?/br>流光點點頭。白承修已經說了,修煉的過程需要他全身浸在水里七天七夜。他告訴了流光湖泊的方向,也會沿路給他做記號。萬一有事,他便即刻起身去找白承修。白承修心里當然還是有一點擔心。但是,他覺得這段時間組織應該不會派人來。而且,除了現在,他覺得將來更加沒有這樣七八天的時間讓他去改變體質。無法改變體質,就無法幫助流光提升,自己也沒有戰斗能力。所以,他一定要冒這個險。白承修又囑咐了他幾句“不要在外面亂跑,要是有人來,從門縫里先看看,不要給陌生人開門”之類的話,才出門了。剛出門沒多久,白承修就聽到有人從后面追來。他轉身,只見流光手里拿著那本修煉的書跑了出來,“你的書!忘記帶書了!”白承修臉一黑,“沒打算帶,我怕修煉時弄丟了?!?/br>他把流光推回院子里。流光撓撓頭。修煉時,書貼身帶著不就好了,為毛會弄丟了?白承修想的東西,自己怎么就是不明白呢?——————————————————————————————————————————白承修終于出門了,流光開始了無聊等待的日子。他慢慢的學會了煮飯炒菜,院子里的雞也每隔兩天就少一只。這段時間,他一直沒敢出門。越是如此,腦中那個人的身影就越發明顯。想著想著,他就想到了自己瞎眼時聽過的一首詩……一日不見,如三月兮。這句話的意思是,一天不見,感覺上就好像三個月一樣長。白承修出門八天,那到底是多少個月???流光掰著手指頭算。手指頭不夠啊,算不出。怎么加上腳趾頭也算不出呢?到底是多少個月沒見白承修了呢?他又想到一首詩……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這句話他記不太清楚意思了。看字面上,就是說一個人變胖了卻不后悔,為另外一個人憔悴了的意思吧?好像……也很貼切啊。他現在就感覺身體吃得胖了不少,卻也不后悔,但是精神上有點不大好呢。(后來白承修才告訴他,那句話的意思是一個人思念另外一個人,變瘦了,憔悴了。咦?變寬不是應該胖了嗎?怎么成了瘦了?)流光倚在門前,摸著自己的肚子。接著,他捂住嘴,嘔了一聲。怎么……有點想吐呢。看來是早上吃撐了……他嘆一口氣,繼續倚著門,摸著自己的肚子,臉上帶著惆悵。這都多少天了?白承修應該快回來了吧?這幾天他沒敢出門,已經錯過了一次集……白承修回來了,他才能再去呢。——————————————————————————————————————————白承修沿著鄉間小路走了半天,沿途問了幾次路,終于來到一處水泊,隱于高山之間。時值深秋,滿山的樹葉都是黃的,枯草遍地,有著說不出的荒涼。有湖泊的地方應該有人打漁,釣魚,但是這里卻頗有些荒無人跡的感覺。白承修知道事情一定有點不對,但是,他要做的事情,的確越少人知道越好。他沿著湖泊走了很久,終于選定一處蘆葦叢生的隱蔽之處。他穿著衣服,慢慢進入水中。這地方的水并不算太深,站著的時候,頭還能露出水面,應該不至于憋死。他深吸一口氣,將葉片含入口中。接著,一種奇異的感覺慢慢襲來。白承修感覺身體在水中漂浮,雙腳離地,越來越熱。頭腦似乎被燒的發暈了,意識由清明慢慢變得模糊,接著一片混沌。十分漫長的混混噩噩。在這種狀態下不知過了多久,倏的一下,白承修突然變得清醒了,身體也不再有異樣的感覺。眼睛還是掙不開,腦中的景象卻奇怪起來。平時腦海里一些自己放在一邊,下意識不去想的東西,此刻竟然慢慢涌現了出來。怎么會這樣?首先出現的,是自己的父親一張剛正的臉。白承修在心里冷笑一聲。他和自己的父親,向來不對盤。父親自以為正直,在他的眼里,白承修從來都是一個心術不正的人。父親官至尚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