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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栩栩辯駁道:“那他怎么會記錯成是另外一個仙子?” “應當是瑤池玉露反噬,奉涯取了天命梭來篡改記憶?!鄙訇粚⑹种械囊粓F放到昆侖池旁供休憩的小榻上,“記錯的也許不是他?!?/br> 奉涯這名字倒是耳熟的很,栩栩擁簇著被褥想了一會,一雙腿蹲了許久,又麻又涼,都要沒有知覺了,在這池子旁總算回復了一些暖意,她也有了些精神,“可是素葭說,那日所有人都看見神君抱了那個仙子,他說還要娶她,我知道了……” 少昊輕輕替她按著的小腿,抬眼道:“知道什么了?” “朱珠定然是十分喜歡那個神君的?!?/br> 栩栩彎著小腿,想到素葭說的話來, 她說:“瑤池玉露說白了,斷的就是情絲,玉山仙子本就喝過一盞,用情過甚是會遭其反噬的,反噬記憶的過程,個中痛楚,自是不必多言,又初聞二殿……神君要迎娶那玄女宮中的柏曦仙子……說來那日也恰是奴婢司職,太子殿下命奴婢取了落在無垢殿的棋盤來,奴婢聽殿中有爭執聲,不敢多做停留,取了棋盤便見玉山仙子從殿中沖出,極其痛苦的模樣,招了云便離去了?!?/br> “反噬?”栩栩想不明白,一頭霧水攪和得更加混沌,“朱珠那時定然是十分的痛的……” 少昊道:“孰對孰錯難分辨,她既已做了抉擇,定是心中釋然,放下了?!?/br> 栩栩靠在小榻上,離水面氤氳的溫泉有些近,酸麻的小腿也被按的舒舒服服,便有些昏昏欲睡,還是勉力道:“玄女宮的那個,柏曦仙子,是不是就是我們在乞巧節上見到的那個?” “恩?!?/br> “為何神君要娶她呢?”栩栩眼前少昊的一張臉越來與模糊,“我……為什么這么困乏?!泵髅鞣讲潘€打起些精神來了的。 少昊抬手覆了她的眼眸,柔聲道:“困了,就睡吧?!?/br> 這話輕輕柔柔的,栩栩用力抬著眼皮,眼前卻是一片朦朧,便沉沉睡了過去。 …… “我還以為你回昆侖虛了呢,”長琴趕回上弦殿中,果是見到了悠閑坐在池邊垂釣的少昊,“方才同阿娘說了,阿娘二話不說就派遣了她的幾個貼身女官去探無根湖了,你定然是知道些什么,先同我說說?” 見他不答話,長琴張了張口,就見他食指虛虛豎在唇中一瞬,然后輕聲道出兩個字:“出去?!?/br> “你讓我出去?這……”長琴萬分不可置信且痛心疾首的把他看著,滿腹的話正要說出口,就看見柳樹下不知何時多了個小榻,團在中間的被褥中凸出個人形來,榻外是虛虛籠罩著的明黃結界,想來是為了隔阻外界聲響。 長琴微妙的看了他一眼,“你這……在我殿中,這都設了結界了?!?/br> 少昊無言的看了他一眼,繼續望著毫無動靜的魚竿,“本君也不大確定,不過凡間千年雨露,才造就這么一片無根湖,玄女宮習的是凈滌的術法,無根湖于其修行毫無益處,本君之前倒是未曾注意,不過隱覺湖中有北海的氣澤?!?/br> “北海?”長琴化了把竹椅坐下,“北海龍王自長子晏楓隕滅,再加上玄女同玉山王母當年那一場爭斗,現下基本同涂山一族一樣了,除卻百年的大朝會,少有人見過他?!?/br> “晏楓隕滅,本君在昆侖虛時也略有耳聞,那日泰半的星辰,不過落了半日?!?/br> “卻是如此,不過,他是隕滅于弒妖的破云弓下,花神都不能引了晏楓最后一縷神魂去往生臺,”長琴望了望云外的日頭,“那日異象生了不過半日,便再無此跡象?!?/br> “破云弓不見血,不回鞘,煞氣過重,九萬年前便已塵封,晏楓怎會死于破云箭之下?” 長琴道:“我也是后來見破云箭上赤中帶金的血跡,才曉得的,當時沒多少人曉得,書中記載,破云箭離弦,是有沖天的嘶鳴聲的,晏楓初升上神,便隕滅于利箭之下,我那日就在這上弦殿中,也未聽見什么嘶鳴聲,后來去瞧了,破云弓還鎖得好好的?!?/br> 少昊默然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可見記載的不盡不實的,見過破云箭離弦出鞘的,大多都已作古,弒妖時,破云箭離弦是有沖天的嘶鳴……晏楓是妖?” 長琴滿腹的話噎了噎,續道:“當時星宿說是,晏楓飛升上神歷劫時,受了重創,還未痊愈,下界時又遇上了妖界一方魔君……玄女當時將他帶上來時,已是氣若游絲,藥石無用,不日便隕滅了?!?/br> 少昊笑著搖搖頭:“在下界時遇上的一方魔君,還是在九重天上?” “九重天上……”長琴恍然大悟一般,“那日在無盡海中追隨星宿一道赴死的那個女魔君?可是莫說九重天戒備森嚴,便是靈墟,有一絲妖魔濁煞之氣,也是過不了的……當初星宿是將玉牌給了她?” “應當有個分曉了,”少昊手中魚竿動了動,不過一瞬,便憑空消失,“至于奉涯,天命梭既然在他手中,你不若拿來用上一用?!?/br> 長琴本還點了點頭,立時又去看他,壓著嗓音道:“你讓我篡改小球兒的記憶?他要是不記得我這個兄長了如何是好?還有阿娘和父皇,不得把我給往死里打啊,到時候我就真只能在你昆侖虛待下去了?!?/br> 少昊淡淡道:“昆侖虛不見外客?!?/br> 長琴:“……”又道:“說到星宿,委實算我半個恩師,那日在無盡海,沒問出個分曉,星宿便以元神重封無盡海了,那幫子妖,不過是一盤散沙,五千的妖兵能分出兩三個統領來,都不消我們動手,星宿趕來無盡海,便是元神相祭,倒是可惜了?!?/br> “是何因,便會是何果,你既不想出去,便陪本君下下棋,消磨消磨時辰?!鄙訇换似灞P出來,拈了白子,見長琴還未動,便敲了敲棋盤,“憂心也無用,不如下下棋?!?/br> “你不覺著奇怪?”長琴隨意下了一子,“那魔君見星宿隕滅,便隨了其一道赴死,可星宿來時,這魔君惡言相向,是十分痛恨的模樣,不似作偽?!?/br> 少昊下了一子,看他:“這有何奇怪,因果輪回而已?!?/br> “說明白些,難不成是星宿與這魔君……可是星宿自飛升上神以后,父皇便委以重任,后又成了我的授課神官,這萬把年來,也未曾見他出過九重天,不應當啊?!?/br> 少昊看了看棋盤,示意他下了一子,淡淡道:“你不也說了,是飛升上神以后?!?/br> “那難不成,是飛升上神之前?”長琴算著時日,楞了一瞬,“可這都得兩三萬年了?!?/br> ☆、晏楓 栩栩醒轉過來時,又不知是幾日后了。 是睡在一張小榻上,面前就是半池浮萍半池紅蓮,池邊是婀娜飄揚的翠柳,還有柔柔的風,吹過半池紅蓮,懶懶的吹在栩栩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