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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纖弱的身影,正在艱難的行進。 說是艱難,并不是因為道路難行,而是因為這個人一路之上,都是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走走停停,渾身上下都寫滿了糾結。 但再遠的路也有終點,行路之人雖然糾結,但終究還是一直沒有停止前進,那一盞安靜懸掛于林間樹枝上的孤燈所散發出的光芒,終于照亮了行路人的臉龐。 正是名震靈虛山的煉虛峰珍藏吉祥物,秦樹苗秦大小姐。 秦樹苗停下腳步,仰頭望向那盞孤燈,微黃的燈光,將她那一臉的緊張,映照得淋漓盡致。 “那個……現在轉身走還來得及吧?” “走個毛!大有什么可怕的!” “等會兒大來了,我第一句話要說啥呢?” “他會不會向我表白?” “他會不會再吻我一次呢?” “哎呀踏馬的了,老娘還是跑吧!” “不能跑!堅決不能做慫逼!” …… 秦樹苗此刻的心里,就像是煮了一鍋東北亂燉,各種雜七雜八的想法都在她心里翻騰著,讓她一時間難受至極。 但這樣的情形并沒有持續很久,一陣腳步聲敲碎了的靜寂,也收攏了秦樹苗那一團亂麻的心境。 秦樹苗霍然轉身,鼓足勇氣,然后,一頭扎進了身旁高高的草叢里,慫了吧唧的蹲了下去。 腳步聲很快就到了燈火懸掛之處,顯然來者是一路急行來的,行走間干凈利落,完全不似秦樹苗的糾結猶豫。 慌亂之下,秦樹苗也沒來得及辨認方向,等到蹲下來才發現自己竟然是背對著那盞燈火。 也就是說,秦樹苗根本就看不到來者何人。 但此時她根本就一動都不敢動,生怕引得草叢發出聲音,被來者發現自己的藏身之處,剛才鼓起的萬千勇氣,此時不知道飛到了哪里。 其實她心里清楚得很,就憑顧大的化神修為,自己別說藏在草窩子里,就是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他照樣能準確地把自己扒拉出來。 但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不敢從草叢里走出來,只好任憑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一張臉燒得紅彤彤。 十息過去了,百息過去了,兩百息過去了…… 背后那個人,竟然還是踏馬的悄無聲息! 自從他來到了這里,秦樹苗除了聽到他坐下的聲音,就沒聽見別的! 也就是說,這個家伙一直是靜靜地坐在那里。 一股邪火慢慢地在秦樹苗的胸膛里燃燒起來,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越來越旺盛。 終于,這股邪火徹底壓制住了秦大小姐心中原本的慫逼情緒,她騰地站起身來,一腳踹散了面前高高的草叢,幾步便沖到那人面前。 “你這個老sao年踏馬的到底什么……臥槽怎么是你?!” 秦樹苗帶著滿腔邪火,義正言辭的一頓怒吼,被眼前這個猛然起身回首的白衣男子,硬是給堵了回去。 “師……師姐!怎么會是你!” 劍眉星目,面目俊朗,一身月白色道袍那么的合體,在燈火月光的交相輝映之下,縱是那一臉驚詫也別有一番懾人的魅力。 但秦樹苗的心中卻瞬間被巨大的失落所填滿,張月白雖然很帥,但又怎么比得上那個一身綠袍的sao包大? “你踏馬的半夜不睡覺跑這里來干毛!” 秦樹苗一肚子邪火不見減少,反而更加,指著張月白的鼻子劈頭蓋臉開始先聲奪人。 “那個,師姐是這樣的……”張月白直接被秦樹苗吼懵逼了,馬上急赤白臉就要解釋,但這話吐出一半便醒悟過來,立刻面色一冷,“我來這里關你什么事?這又不是你煉虛峰!” “哎呦你還敢頂嘴!”秦樹苗橫眉怒目,立刻開始擼胳膊挽袖子,“老娘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放馬過來!怕你是孫子!”張月白也不甘示弱大聲叫囂,但這囂張只堅持了一息,他便驟然想起了什么,態度立馬下來。第三更來了,剛才睡一覺解決了卡文問題,果然夢境的力量是無窮的啊…… 第二百一十章老娘最恨蹭歪飯的 “那個,師姐啊,能不能改天?師弟今天確實有事,實在不宜飲酒……” 看著一壇壇的仙酒被秦樹苗丟在兩人的身旁,張月白對著秦樹苗滿臉賠笑。 “瞧你那慫樣!”秦樹苗得意洋洋的瞪了一眼張月白,故作大度的揮手道,“今天老娘心情好,就暫且饒過你了!” “多謝師姐!多謝師姐!”張月白忙不迭的道謝,伸袖擦了擦額頭冷汗,心底暗自慶幸。 又是十息過去了。 “你怎么還不走?!” 兩個人異口同聲詫異問向彼此。 “你管我!” “我想靜靜!” 兩人的答案雖截然不同,但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全都是沒有營養的廢話。 “那個……師弟啊,我跟你說,你想的那個靜靜,今天不在這里,你再去別的地方找找好不?”秦樹苗干咳一聲,對張月白動之以理。 “……什么靜靜?”張月白被秦樹苗說得一愣,立馬反應過來,“我是說,我想一個人在這里安靜一會!” “世界那么大,你踏馬的到處都可以去安靜,憑啥一定要在這里?!”秦樹苗咆哮道。 “……因為,因為這里有燈!”張月白指著頭頂樹枝上懸掛著的那一盞孤燈,急中生智憋出一個理由,“師姐,其實我有一個秘密,誰都不知道,今天告訴你你可別跟別人說——我特別怕黑……” “我一口臭氧層子噴死你!”秦樹苗簡直要怒發沖冠,“這踏馬的滿天的月光,用來繡花都綽綽有余,你竟然跟老娘說你怕黑!” “反正師弟我就是怕黑!反正我今天就要在這盞燈下面站著,別的地方我就是不去!” 這十幾天的共歷生死,那一晚眾人的酣醉淋漓,讓張月白與秦樹苗以前結下的齷齪盡皆消散無蹤,此時與秦樹苗說起話來,竟也如凌小寒一般親近而毫無顧忌。 “你你你!”秦樹苗指著張月白的鼻子點啊點,終于也急中生智了一回,“這盞破燈都踏馬是老娘掛上去的!老娘就是不想給你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