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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所欲地順手買了。 而他把她的不經意,收藏了多年。 回到辦公室,他把資料文件都略略整理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她隨手寫的一張紙張上,那是關于條目討論的草稿。她的字比起多年前,變得更為凌厲,力透紙背的筆畫里有一股灑脫與韌勁。他默然看了許久,把它小心地折疊起來,鎖在了柜子里。 這就算是他趙時亭最后一次,收藏她的不經意。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第二更,明天看情況!忙的話有可能更新不了 ☆、第十五章 下午,笠舟有些心神不寧??偸莿硬粍泳拖肫痍愬P巖拿起她杯子喝橙汁的樣子,好像嘴還故意對著她喝過的位置,一想起她就覺得心跳快了,于是強迫自己繼續看文件。如此往復十來次,她頹喪地嘆了口氣。 要不還是承認了吧?他其實已經擠到她心里來了? 這幾年,她偶爾也會想到趙時亭,但他的樣子從沒像最近這段時間這樣,離她很遙遠且模糊。而她甚至能跟他坐下來,談笑風生般地聊起過去。 這可能是這幾年里第一次,她以“熬”的形式過完了工作日的下午。 陳錚巖的電話打來時,她幾乎是跳了起來,抓到手機,劃開屏幕鎖—— “晚上想吃什么?” “不知道,沒想好?!?/br> “那跟我走,我去接你?!?/br> 臨近下班,陳錚巖把車停在了韓氏大廈門口。 想起中午的事情還覺得有點煩躁,若不是看到笠舟笑得彎起來的眼睛,他可能并不會選擇做出那種舉動。對于一個近三十歲的男人來說,他自己回想起來也覺得挺幼稚的。但是,如果時間倒回去,他應該還是會那樣做。 那個趙時亭他是一點沒看出來哪里好,但笠舟看到他和他身側那女人的時候,眼里的痛恨又是實實在在的。 據說,男女感情間,愛才是恨的來處。所以……? 越想越有些不爽。 他走下車,點了支煙。 沒一會,下班的人陸陸續續從大廈走了出來。笠舟難得跟其他員工同一時間下班,走在路上有不少人跟她打招呼。她一一應了,目光望向門外,不出意料地看到了那輛黑色攬勝,一個修長的身影靠在車上。她又無意識地彎起嘴角,加快步伐朝他走去。 陳錚巖也看到她走過來,當下把煙滅了。本來有些煩悶的心情在看到她嘴角的弧度時,莫名地被驅散了。 他替她打開車門,看她系好了安全帶,才回到駕駛座。 車開出去的時候,把幾個八卦女同事給驚著了。 “那個是不是就是那個誰??!是不是!是不是!” “誰啊,說啥呢?” “剛剛那個車,那個黑色的車的那個帥哥,陳錚巖!哇塞,我特意去財經雜志找了,就長那樣,比雜志上還帥點!” “真的?你沒看錯?” “沒看錯呢,跟我們韓經理在一塊。哇,你說會不會他們……有點什么呀?” “瞧你那樣,有點什么也不稀奇啊。韓經理不是韓總女兒嗎?他們倆在一塊,那還挺好理解的。哎,所以說啊,王子娶灰姑娘這種事也就騙騙小女生的童話里有了?!?/br> “說得對,哎?!?/br> 他帶著她來到香典格。這里是B市高端消費場所的金字塔尖水平,笠舟之前在家庭聚餐的時候來過,香典格提供貴客專屬服務,可以給包廂或席位砸錢冠名。她記得韓亦軒就在這里有一個專屬包廂。原本韓照坤也是要給她辦一個的,但是笠舟向來對這些無感,就婉拒了。 陳錚巖顯然是這里的???,服務生接待見到他,就笑容滿面地帶著往里走:“陳先生,包廂已經給您備好?!?/br> 他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牽著笠舟的手一路到長廊盡頭處,竹制掛牌上寫著“三七”。包廂是典雅的中式風,打開門就是兩片竹簾擋住了視線,掀開它后,可以看到右側是飯廳,左側用一扇月洞門隔開了,看去是喝茶聊天的休閑區,擺放著沙發和一個碩大的根雕茶海。 服務生很清楚他的喜好,在茶桌上放好了一干茶具和茶葉之后就出門了。臨走前,她看了眼笠舟,詢問陳錚巖:“請問陳先生,這位小姐要計入包廂貴客名單嗎?” “嗯?!彼c頭,“韓亦舟?!?/br> 那服務生又多看了笠舟一眼,笠舟也正好看向她,恰好捕捉到了她眼里的驚訝與打量。 等服務生出了門,她露出個不明所以的笑容:“干嘛選在這里吃飯?” 他拉她在沙發上坐下,看了眼手表:“先喝點茶?七點開始會陸續有人來?!?/br> “誰要來?” “陸恒,凌之帆,崔宇澤?!?/br> 一個大律師,兩個公子哥?都是他的好朋友么? “帶你見見他們?!毖韵轮馐撬暮门笥蚜?,笠舟心猛地一跳,不待她回神來,他就傾身過來,猝不及防地攫獲了她的唇。 毫無預兆的一個吻,不知為何帶著些急迫與霸道的意味,不像先前那樣溫柔到蜻蜓點水,大有種“不破樓蘭誓不還”的倔勁兒。他的手還異常不安穩,箍著她腰時竟撩起了她上衣下擺,往里伸了進去。 笠舟驚得倒吸一口涼氣,立時抓住他的手,卻也在這時,他的唇舌長驅直入地糾纏住了她的。 在他低低的笑聲里,她驀地反應過來剛剛那只手不過是“醉翁之意”。 她有些不服氣,但更多的神志與注意力都被他的吻攫取了,甚至在他輾轉吮吸間發出一聲嚶嚀。等她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滿臉通紅,想用殘存的意志力推開他,卻被他搶先一步又抱緊了。 他身上好聞的清新味道帶著強烈的荷爾蒙氣息侵襲著她,笠舟混混沌沌的,只能感受到他柔軟的唇舌充滿侵略性地在剝奪她的理智。他間或會挪開嘴唇吻在她下巴和脖頸處,在那里輕輕嚙咬,聽到她的輕哼,又會回到她唇上。 這是笠舟第一次與一個自己之外的別人有這樣親密的舉動與貼近的距離。比起考慮他是怎么突發奇想要這樣,她更在意的是此時她沒有推開他,甚至在心里有一簇微弱的火苗淡淡地明滅著傾訴渴望。 直到他肆無忌憚地把她放倒在沙發上時,她才從心底感覺到真正的慌張,“你……” 最后在她唇邊輕咬了一口,他終于放開她,把頭埋進她長發里,無奈地輕嘆:“早知道不帶你來這里吃飯了,還不如回家?!?/br> 笠舟的心跳得厲害,知道他這會不會再做什么了,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包廂門的方向——這個人真的不怕被圍觀么?萬一那三人有人早到怎么辦?! “你這人!” 他笑著盯著她嘴唇,“還想要?” 這下,她如水的眼眸真的染上了一層怒意,雙手奮力要推開他,他卻仗著男女力量差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