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父的鮫綃給你……嗚,相思不要走嘛,我真的想看看花會什么樣子,我真的想看啊,嗚……小的時候師父只帶師兄出去,就不帶我,我從來沒見過花會啊,嗚嗚嗚嗚嗚嗚嗚……所有的師兄都有關于花會的美好回憶,只我沒有……他們都有東西可帶回來炫耀的,只我沒有,嗚嗚嗚嗚嗚嗚嗚……你讓我好好看一眼,記住了,回去在師兄們面前掙回一點點臉嘛,嗚嗚嗚嗚嗚嗚嗚……”不要怪我動不動就掉眼淚,這一招近來對相思超有效。發現對手的弱點不加以最大限度利用的人,一個詞:廢物!果然,相思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月光下,屋頂上,我對上相思清清靈靈、幽幽深深的眸。小時候的我曾經幻想,有一朵絕世名花為我綻放。可現在的我不知道,有什么東西美得過相思的眸。“……相思,對不起……”以為打死不會說出口的話,自然而然的,飄散在風中。于是相思的臉又紅了。我發誓,月下的相思,是我生平所見的最美麗。對于美麗的事物具有良好鑒別眼光和審美感受力的本大少發自于內心本能去接近美麗的事物,本也人之常情,無可厚非的不是?就著被相思扛著的勢,我艱難地挺一挺腰,努力往相思美得朦朧的側面湊——嘿咻——一二;嘿咻——一二……眼看大功告成之際——“說句心里話,我本來不想管,也確實輪不到我管……不過你倆實在要當街唱戲的話,也拜托換個唯美點兒的方式成不成?”小美人的聲音隔老遠的從下面遙遙傳來。?啥意思?我眼珠子轉轉,哦,剛才說過,我倆停在屋頂上——啥時候街市中那些搶拼的家伙全停住了手齊齊仰頭往上看,活似一大群被捏著脖子生生向上提的鴨子。下里巴人,真沒見識!我搖搖頭,在相思耳邊陪笑道:“相思……媽呀!”冷不妨相思攬著我的手一松,我從半空中直直摔下,慌得我雙手雙腳揮著指望抓著根稻草什么的:“相思你太過份了!——惱羞成怒也不能這么殺人滅口,泱泱之口也不是你能滅得了的……哇,相思救我?。。。。。。。。。。。。。。。?!”繼續著熟悉的從樹上摔下的感覺,我絕望地看著屋頂上那個似乎時時刻刻都有可能隨風而去的白點屹立如山,沒有伸出援手的絲毫跡象,相思真的打算殺我……這么高摔下來,不死真的也會脫層皮。我嘆一聲,做好護頭護臉、團身一滾的準備。姿勢不雅是不雅,根據我多年來的爬樹經驗,用那種驢打滾之勢,至少小命保得住。或者,可以寄希望于在場有哪位英雄看在我是位美人的份上,俠義心動,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主意拿定,我再不看相思,轉頭俯視離我越來越近的蕓蕓眾生,扯開喉嚨:“大俠們,救——命——??!……”“嘩——啦!”隨著我的大叫救命,地上本黑乎乎的人頭“嘩啦”一聲,自覺自動地空出一塊空地——照這情勢計算十成十我準掉那空地上!我眼睜睜估量著自己離那空出來的泥地越來越近,鼻子似乎已經漸漸嗅到了纏夾著一股子怪味的泥腥氣——居然連個墊底的都不剩???說到底是我不好,我錯估了人心,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注定該有此報。體認到這點,我長長嘆口氣,絕望地閉上了眼——“撲!”沒有料想中的痛,身子仿佛撞到了什么柔韌的物事上,一個近在咫尺的聲音低低悶哼一聲,我還能聽到“咚咚”的心跳,忙一骨碌睜開眼,登時熱淚盈眶:由冰啊,關鍵時候同生死、共患難的原來只有由冰——難怪人說老婆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世上只有兄弟好,沒兄弟的家伙象根草!我雙手雙腳緊緊巴住由冰,剛感慨得一聲“由冰大哥”,忽地想到——這可不正是一個逃離相思的大好機會?相思高高在上,擺明了不甩我,這時走可謂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小美人混在人群中雖說有可能來招陰的,可他一向看我不順,能借這機會手不血刃送走眼中釘,何樂而不為?說走就走,時不待我!我反手攬住由冰脖子,湊近他耳旁加重語氣道:“由冰大哥,快,混入人群中,甩掉相思!——聽我的,別問為什么!”由冰沒有回答,只緊了緊摟我的雙臂,我看著他空中連換身形,姿勢優美的落地,身形一閃,迅即閃入瞧熱鬧的看客當中?;仡^看時那屋頂上的白點動了,我好心情地揮揮手——不管相思是否看得到。——只要一混入人群中,相思絕追不上我們,他無法忍受這股子污濁的人氣,嘿嘿。誰叫他是這么愛潔的相思哩?厚厚厚厚厚!熟話說:“牙好,胃口就好,吃飯特香,身體特棒?!币牢铱?,牙好不如心情好,心情好方能胃口好,我吳大用便是鐵證。和由冰在花會中一路走來,我叫得上名、叫不上名的小吃一路吃來,吃得我稀里嘩啦、不亦樂乎,真真只有看不到,沒有吃不下。在連皮帶骨啃了一只叫化雞后,我意猶未盡地吮著手指頭,興致勃勃地左顧右盼:“哇,由冰大哥快看快看,那里是棉花糖——棉花糖哦!由冰大哥,那里那里啦!快點快點,你一根我一根,快點啦!”由冰苦笑著掏荷包買了一根遞給我,我斜眼睨他:“你呢?”“我不想吃?!?/br>正因為你不想吃,所以更應該買兩根,這樣你那份就可以讓我完完整整、順理成章、卻之不恭地正式接收了。棉花糖化在嘴里,甜歸甜,想到無形中損失了的那份,我越想越不是滋味,鼓起眼睛瞪由冰:“由冰大哥!”“呃——???”由冰似乎被我難得的一本正經的樣兒嚇了一大跳,很好,首先在氣勢上我已以絕對性的優勢壓倒了他。一邊舔著糖棒兒,我一邊嚴肅地道:“小弟也知道這些天連累了大哥,委屈了大哥。大哥有什么不痛快的,盡管說,別什么都憋在心底,小弟再不才,有對不住大哥的地方,在這兒先行道個不是了!”由冰苦笑著揮揮手:“兄弟你說哪里話,我們兄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那大哥為甚自那天后總是郁郁寡歡、悶悶不樂?若是怨小弟壞了大哥的天賜良緣,小弟只管再找嫂夫人解釋就是……”我裝作漫不經心地把那根糖棒兒舔了又舔,眼角余光不放過由冰臉上任何一個細微表情。如果他敢說“是”——只要他敢說“是”的話,我一定要他后悔居然敢把我吳大用的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就是不樂意在自個兒高興的時候看到別人哭喪著臉,咋了?——何況可以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