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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為難我,我扶你回鎮里……”“做夢!我告訴你,別以為救了我就想要挾我,我不吃你這一套——嗯!”“砰!”口氣是挺大,卻因站立不穩又摔進了泥水里,一身狼狽——真真死要面子活受罪。我支著下巴蹲在一旁看他:“我從來沒想過要你受我的恩惠啊……你是叫寶吧?”“住嘴!那豈是你這張狗嘴能叫的名字?沒的玷污了!”“寶啊,我們做筆交易吧……你想殺我,而今天又找到了個比較好的機會,可是偏偏今天我有一件很重要很重要非常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辦……所以這樣好不好?我扶你回鎮里,算是交換我一天的安全,今天你不來找我的麻煩,到明天我們兩不相欠,你看好不好?”而且迷路的我還可以在小美人的指路下摸回鎮上——哈,能想出這個主意的我真是天才!小美人不說話,我乘熱打鐵:“那我當你答應了哦……來,我蹲下,你趴我背上……你記得你答應了哦,你是有名氣有頭臉的人,不能乘這個機會從背后搠我兩口子,不然我死也要到閻羅王面前告你是小狗……”小美人眉一皺,握劍的手青筋迸出,我識趣地轉換話題,“……哦哦哦,快上來吧,雨越下越大了呢……”小美人和相思真不愧同門,體重都很輕,柔若無骨,背起來不比一袋米重。一路無話。由于這一耽擱,回到鎮上時,已傳來本地大戶花員外大辦喜事的訊息。那位花員外的千金這么急著嫁……我掬一把淚:由冰,我同情你。此時應征皰丁已晚,油紙包里的蒙汗藥剩不到三兩,靠這丁點兒份量來實施投藥下井方案,不消實踐,我亦知數奇。當今之計,唯有見機行事,步步為營——首先我得吃頓飽的。我瞅準空檔爬墻進去,敲暈了個小家丁再灌點兒藥粉給他,讓他換上我的服飾順帶在衣上灑些酒橫攤在茅廁里,看上去象喝多兩三盅的小癟三似的。而我則著上他的烏鴉裝大搖大擺地在宅子里換,抽冷子鉆空子拈幾口菜吃——啐,這人吃的么?謙虛地說一句,我家旺財的伙食也比他強!所以,我只好餓著肚子等天黑,天公偏又不作美,電閃雷鳴,大雨呼啦啦地下,喜堂被電光映得忽而青忽而白,光看就說不出的詭異,更詭異的是我從申時到酉時,楞等不到新人拜堂。不會吧?瞧這大宴賓客的架式,分明愛討面子的主兒,新人拜堂行禮的神圣儀式卻得放進幕后暗箱里,結論無非兩個:不愿拜堂或是不能拜堂。不愿……嘿,那個人絕不是花小姐。不能……傷腦筋,由冰不會真的已被硬上失身所以才導致行動不便、動彈不得吧?那可要我怎么救他呀,他又不象相思,又重又硬一個鐵板身架,我可扛不動。反正做與不做都與事無補,不如腳底抹油……但一想到由冰那榆木師兄握緊我雙手慎重把由冰托付于我的模樣……唉,罷了,誰叫我菩薩心腸?就去見由冰這么一面,把他的遺言轉告給武當派的眾同門,在我盡了兄弟情份,至于是認下這門親事還是傾巢出動為愛徒報仇,那就是由冰師父的事了。下雨有個好,賓客興盡即歸,不歡而散。而我,窺得夜深人靜時,才沿著那棵梧桐樹“嘿咻嘿咻”爬上早上那扇早早掛床大紅錦被的窗戶。窗戶關得死緊,錦被杳渺無蹤。三尺余寬的距離橫亙在梧桐與窗戶之中。這個,頂頂麻煩。窗戶關得這么緊,跳過去,立足之地都沒有,連墻都碰不到摔死的可能性十有八九不存在,但因為撞上墻失去意識墜地……不摔死也被那群黑人叉死。何況現在下著雨,墻滑……我打個哆嗦,有機會見到榆木師兄時告訴他敵人守備森嚴,我方損失慘重,我力戰到底最后因不敵被擒終與由冰錯失交臂……這么說,也算有個交待了吧?好,就這樣,回家睡覺!“啊……啊,啊哈……啊……唔……”“唔唔……不要唔……”咦,里面……是……——洞房花燭?洞房花燭,明碼標價、童叟無欺、真刀實槍、赤身rou膊的洞房花燭?!——我、想、看!以前我曾聽過,大師兄和呆頭鵝的??上Т髱熜值男逓楸任腋?,還沒進入正題我由于憋氣憋得過久喘了口稍大的氣,立刻被大師兄從床底扔了出來。我就不明白啊,象大二三四五六師兄,不管什么事,反正六個中總有一人樂意告訴我,為什么就是沒人愿跟我說洞房花燭的事呢?——包括那個自稱閱盡世間名花的四師兄在內,小氣!說兩句他們的親親愛人又不會跑掉嘛,偏捂著藏著掖著不說!越是不說我越想看,我要看!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我把外衣解下來,用菜刀割成一長條一長條,再一條條接起來,一頭系在樹上,一頭系在腰上,拽了拽,很好,挺牢的。我已經相準了,首先以微微凸出的窗臺為目標,爭取第一步雙手能趴上窗臺,那就成功了一半。那扇是紙窗,很容易用手在上面摳出十個洞,這樣我就能夠一步步摳著往上爬直到貼窗站在窗臺上為止了。構想不復雜,cao作起來有一定難度??墒?,作為代表義理的使者,當我冒著生命危險去拯救正在受苦受難中的兄弟時,相信老天爺也會站在我這一邊!我的要求并不高,最好一次成功少受點兒撞墻的痛苦——當然如果這個愿望有點兒不切現實的話,那么撞上兩次、三次也行,不過事不過三,不要超過三次好了……哦,還有,希望撞的時候別太痛,發出的響聲別太大,不要驚動房里人,不要吸引樹下人……我搓搓手掌,吐口唾沫,現在,我跳了——“一、二……”“轟!”天上一個雷劈下,我腳下一滑,險險從樹上絆下來,雙手慌不迭抱緊樹杈。這個,那個,我看,要不……“?。。。。。。。。。?!”窗內傳來一聲尖銳的顫聲,聽得我血脈澎漲、血管擴張,雙眼一閉——我跳!——啊,不該閉眼的,閉了眼我可撈什么呀?!我忙睜開眼。這一開眼可叫我膽戰心寒:為什么那扇窗子離我越來越近???看來我估量的準頭算得高了點兒,落點不在窗臺而在窗戶正中——不要啊,這樣下去不變成破窗而入?那我還看個格老子看?那位花小姐尖叫起來被人五花大綁起來才是未來!嗚,我不要?。。?!但我控制不了半空中的自己啊,嗚嗚嗚嗚嗚嗚嗚!正當我絕望地擁抱無可變更的命運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