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旬,賓主甚歡。我笑是因為美酒、美人兩不缺,美人笑就不知為什么。美人在我杯中再添一杯酒后笑得花一般:“子游冒昧問一句,請教公子現下在何處高就?”“這個……”我和相思之間,雖然要定時吃他的藥丸,但好象并沒有簽賣身契吧?“在下閑云野鶴,四處游歷,希望能借此不斷修煉,從而提高廚藝,這次亦是仰慕貴店盛名而來……”“那太好了!”雙手一暖,原來被美人牢牢握住,“子游對公子絕技深為仰慕,不知公子可否稍作逗留,與子游切磋幾招?”那敢情好!我回手反握美人,情深深,意朦朦:“我……”“砰!”門被踹開。家丁被扔出去。不意外的,殺氣騰騰的相思和一臉憂色的由冰出現在門口。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英雄存在于最危急的時刻,小人生存在最攪局的場合,古今宜然。記得記在上。“啪!”身邊的美人拍案而起:“你——”入門江湖38生死關頭,性命重要!我一個旋身直撲相思:“相思?。。。?!我等得你好苦?。。。?!”相思略一側身,我撲了個空,直直撞向相思身后的由冰——咦?為什么沖勢越大由冰反離我越遠?他應該盡兄弟的義務伸出有力的雙臂牢牢擁我在懷才對嘛——難道他打算獨善其身?不行!兄弟兄弟,同甘不共苦者,豈能稱之為“兄弟”!為了不讓由冰光輝的一生中留下“棄友逃生”的污名,我使出吃奶的勁頭竭盡全力抓向他——“嘶啦!”抓是抓住了什么,可由冰最后還是沒有接住我,我重重地摔向地面。我一咬牙,手下使勁,帶著個墊背直摜下去。又聽“嘶”一聲——唔,痛!左半邊被軟綿綿的rou體架住還沒什么,直接與地面親密接觸的鼻子可是痛得我眼淚都濺出來了,一時半會兒趴在地上不想起來。若換往常,由冰早上來噓寒問暖了,現在倒也怪,一個勁悶頭扯我手中的物事,卻不哼一聲。我心下委屈,卯足了勁兒偏不讓他討好。忽聽美人的聲音脆生生地一笑:“伍由冰,好久不見了!”笑聲中說不出的怨毒。由冰沒有答話,我直感到手上與我拉扯的力道更大了,說不準還使上了內力——“唰!”那物事生生撕裂,我猝不及防,一個跟頭向后栽去——痛??!后腦勺又不知在哪兒磕了一下。這下我可氣了,順手一抹淚,虎一下站了起來:“伍由冰,好!有你的!我吳大用今天就和你割袍斷義!”“大用!”淚光中,映入的是由冰焦急而又無奈的臉。他剛站起又尷尬地蹲下,美人悠悠然然走了上去,悠悠然然地笑:“跑啊,伍由冰,有本事你跑??!”美人拾起地上掉的黑布屑,左手扇子搖搖,了然一笑:“如果你不怕江湖上傳出‘武當弟子性好裸奔’的傳言,那你就再跑試試看??!”我咽了一口唾沫:好象,我扯斷的是由冰的腰帶……麻煩了!六師兄再三叮囑我,朋友之間什么都能將就,只有兩樣不行:一是面子,二是老婆。就算我和由冰割袍斷義,但我折他面子在前,理論起來,似乎……有點點說不過去……罷罷罷,丈夫生世,恩還雙份,怨還十倍!我解下身上長衫,揮劍三下五除二切成幾根布條,揀起其中最大的那條,默默遞給由冰。由冰傳來感激的一瞥,無言接過,快當地系在腰上。可我不明白,為什么在場的另外那三個,相思臉更白了,美人笑得更假了,而掌勺大哥則額上開始冒青筋了……等等!好象啊,真的好象??!被我目不轉睛地注視,掌勺大哥不自在地梗梗脖子別過了視線。我看了左后再瞧右,瞅了右后再瞄左,這下,連由冰都如坐針氈、坐立難安起來。“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終于想通了!怪不得我瞅著掌勺大哥那么眼熟,那位仁兄簡直是和由冰一個模子出來的嘛!——不是說長相,而是那股子氣質。我明白了,大概由冰以前酒后亂性,辜負了我眼前這位美人后又一走了之,結果美人對他相思入骨卻遍尋不見,只好找個替身一慰相思……難怪現在又愛又恨的樣子!我越推斷越覺得事實就是這樣,要不是由冰那位榆木師兄說第一由冰不知第二由冰的存在、我也發誓不暴露第二由冰的身份以免讓第一由冰無地自處我早就把自己的驚天大發現嚷嚷了出來。而現在,難得我觸到了真相的核心,卻只能在大笑兩聲后,因無法把下文抖出,訕訕地又把笑聲咽了回去。沒人問我笑些什么,只有相思冷冷橫我一眼:“你打算在這兒丟臉丟到什么時候?”哎呀不好,聽相思口氣要把我綁走了!這不行,我的戀情還沒正式開始怎能就此煞了尾?!惦著美人對由冰青眼有加令我百般不耐,可是現在……非常時期,不能因小失大!人啊,要懂得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因素,即便是敵人能利用的一樣要合理地加以充分利用——這師父說的。我斂容,嘆一聲:“由冰大哥,一味回避……解決不了問題??!”此言一出,由冰全身大大一震,美人的笑僵在臉上,而掌勺大哥的青筋一直延伸到脖子上。對吧對吧,我猜得沒錯吧?“大家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少年輕狂時種下的因,再怎么逃下去,總會結出個果……與其長痛,不如短痛,由冰大哥,是我大哥的話,認認真真把這事結了……”我再嘆一口氣,用充滿敬仰的目光仰視由冰,心中暗惡一記,“你可是……我的由冰大哥啊……”從小到大,我就知道模糊語言所能表達的意蘊最多、用處最廣。這不,因了這幾句連自己都莫名其妙、含糊其辭的話,美人出言邀請我們在他家的地盤上盤桓幾日,而由冰沉默著,卻也沒有拒絕。更重要的是相思沒堅持著架我離開。“你究竟知道些什么?”在送我們去客房休息的路上,那位掌勺大哥借著走在我身側的機會沉聲問我,幾乎與此同時,相思也在我耳畔道:“你究竟想干些什么?”我輕笑:知我者,相思也!我知道些什么呀,我只知道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在我身邊一窩子個個都是暗鬼。也好,否則無隙可乘。親親熱熱地將手搭在相思肩上,被他狠狠拍落,我不以為忤,微笑依然:“相思,怎么這么說我?我真的是為由冰大哥著想嘛!江湖險惡,能化解宿怨、一笑恩仇泯,這種好事,再多也不會嫌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