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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刀最好多備兩把,用得稱心,吃得舒心。我的熱情引來相思不動聲色地側目,我敢打賭,他一定在后悔選擇了南下一徑,反復推敲論證是否于不自覺時落入了我的圈套中。當然我心情更好。而由冰的決定無異于錦上添花,把我由微笑服務提升到成天價大笑的幸福層次。由冰說,反正他師門目前也沒有什么重要任務著他去辦,而賈公子(我謅的。由冰乃謙謙君子,雖說我告知了他管我們的“救命恩公”叫相思無妨,由冰卻說對恩人直呼名諱有失禮儀,我只好告訴他我們恩公尊姓為賈,客氣的話喚聲“賈公子”,熟絡的話叫聲“賈兄”即可。聽著“賈公子”、“賈公子”滿天飛,我心里那個爽啊——奇的是相思不反駁。后來我想通了,反正相思本不欲以真姓名示人,真亦或假,于他而言,關礙不大,只要不稱朱道牛,想來他都會認的。)雖是我倆的救命恩人,卻對我下了那種毒藥,令他這做大哥的好生放心不下。故而他打算一直陪著我,一路上好有個照應,他也好開開眼界,見見世面,增進修行。有友如此,夫復何求?我們三人走在大道上,一路上都充當著圍觀的對象、熱鬧的焦點。難怪嘛,我們三人,一個俊,一個俏,一個雖目前仍處于霧里看花不得真切的狀態,但就憑那通身氣質,亦絕非池中物!誰能那么好命天天看到三位氣度非凡、神采各異、不分軒輊、各擅勝場的帥哥?沒有。因此我們途經之處引發sao動簡直是天經地義,理固宜然。我一路走,一路想,古有風塵三俠流世間,現在我們這樣,算不算新風塵三俠呢?要不要先在里記上新風塵三俠出道的時間、地點、經過以及三位大俠的第一手私人材料,以免日后成為江湖神話時遺漏掉若干重要細節,無法還歷史本來面目,對史學家來說,這是不能容忍的低級錯誤。比如說現在,我們就遇上了一個江湖中的傳奇。起因很簡單,為了填飽肚子找飯吃。我甘愿不顧旅途勞累、不吝一展手腳為了大伙兒的福利寧可虧了我一人地親自下廚cao辦了,相思卻說他還要趕路,無意等我那最快也要三個時辰才能端得上桌的飯菜,于是大家齊齊下館子。在我的執意堅持下,我們進了街上據說最大的酒樓。相思愛清靜,我們直上二樓,沒料想二樓比一樓更嘈雜,人山人海。相思掉頭要走,我眼尖,一眼瞄到人墻前留有空檔的樣兒,攥了相思楞往里擠——和著相思在一起有個好處,不管多擁擠的地方只要是他想從中過的,都會“篷篷篷篷”不翼而飛幾個人,清出一條道讓我們大搖大擺地走。果然,到了人前發現還挺空的,大約空出了半座酒樓的模樣,我可不客氣,挑了一張干凈的桌子大馬金刀先坐下了。這小地方的人好奇怪呀,好象我們所在的那半邊下面埋著雷火彈,除了我和相思坐得穩穩的,就只有臨街的窗旁坐著一位白衣書生,三十大幾的模樣,品貌端正得緊,一副笑傲王孫、白衣公卿的神采,正一碗碗地朝口中倒酒,而他身旁大大小小壘了不下二十好幾個酒壇子。我瞅過來瞅過去,偶爾也有這么兩三四五下與他的目光對接。我對他的風采怪有好感的,報以一個真誠的微笑,他的眼里居然根本沒有我,在我們這個位置停留一下,漫不經心地又移開,完全把我和我的微笑當做木桌木椅一般來看待——氣憤!白長這副好皮囊!我恨恨地扭頭,四下找店小二,想著該點些什么菜。由冰這才擠了進來,一見窗旁的那人,深深吸了一口氣,苦笑著拍拍我的肩:“大用,我們走好不好?”“不好!”我正在氣頭上,好不容易進得來就是為了吃飯,沒吃干嘛要走?“大用……”由冰又急又無奈,“聽我一次好不好?這架勢沒哪店小二敢給你上菜,要吃飯我們到別處去算了,別誤了賈公子的事……”我把手放在由冰額頭上,溫度正常,就臉紅了一點兒,那是急的。我莫名其妙地打量打量他:“這家不是酒樓嗎,為什么沒有店小二來上菜?我打聽好了,這兒最有名的特色菜就是這家醉仙居的八仙醉,要走你走,反正吃不到八仙醉我就不走!”“咳大用你小聲點!——”由冰一屁股在我身邊坐下,捂住我的嘴,先謹慎地往后張望了一下,才壓低聲音道,“要打擾了君前輩的酒興,那就是大麻煩了!”6朋友,你曾試過在月到天心、風來水面之際,身沐習習涼風,頭枕幽幽芳草,滌心靜慮、仰望蒼穹嗎?那時節,疏星明月,月雖只影,卻朗照乾坤;星雖勢弱,仍皎然當空。星月流光輝映,相攜相依,那是何以感人的場面啊。就象我。我這人在三大長處之外,還有若干比較不大突出的優點,平常被三大長處的光芒所籠罩,凸現不出來,比如說不恥下問,虛心好學,尤當涉及到一些典故、傳說時。由冰的話令我精神一振,我拉著他直叫他說說那位“君前輩”是怎么回事。由冰嘆了一口氣,聲音仍舊低低:“這位君且去君前輩,平生最是嗜酒,若要說到他的為人,用句詩便可概括了?!?/br>這個我會,這個我會:“生來不讀半行詩,只把黃金賣酒醉?”被瞪了?那位當我是椅子的君前輩用力地、充滿威脅地瞪了過來,我毫不示弱地反瞪回去——怕什么?說我狗仗人勢也好說我狐假虎威也好,總之有相思在,打狗也要看主人面,我才不信相思能由著他欺負我而丟自己的臉,還有素日里維護我的由冰大哥在,不怕!繼續以眼還眼——大不了還牙都行!由冰卻唬得白了臉,又想捂我的口,被我一掌拍下,他唯有苦笑的份兒:“你不要把素有‘小李白’之譽的君前輩形容得那么粗俗可好?李白斗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那是何等的風骨,何等的氣魄!”由冰虎目炯炯,一臉憧憬之色。我瞄瞄窗口那位白眼狼,如此睚眥必報的人物,就他,也配得上“風骨”與“氣魄”?算了,由冰真心為我好,我不忍心戳穿他的偶像身上那層皮,點點頭,裝作知了:“我明白了,原來那位君前輩文章寫得好……”“大用你……這樣對君前輩很失禮啦……”由冰搖頭,嘆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君前輩的醉劍在江湖上堪稱一絕,酒喝得越多,劍法越發清靈飄逸,如羚羊掛角,月照空谷,后勁綿長,源源不絕。想當年君前輩一人一劍一壺酒,單挑長江三十六水寨八十七寨主,以一人之力大破長江水寇,造福一方百姓;而大漠三鷹縱橫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