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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人家說下午六點以后嗎?!?/br>“你該不是真想等到天黑了再過來吧?”趙小懿不樂意了:“哥們兒,這時候就別跟我開玩笑了,今天大寒啊,雨雪天氣加大風低溫,天氣預報說今天夜里還有暴風雪,你不是想……”“你要是有事我自己來就行?!?/br>“不是,我的事再大能大過所里的事兒嗎,”趙小懿嘴上抱怨說:“唉,都怨我六姑媽,早不行晚不行偏偏今天給我約了個清華的碩士生,說要見個面,我以為今天這事早上就能搞定,誰知道……”“行了,有事你就去,少在這兒瞎磨嘰?!笔〉檬潞笥止钟徇h礙了他下半身的性福。“那可不行,這案子咱倆一塊兒負責的,怎么能……”“趙小懿,你就別說松話了,下班兒給我立馬消失?!庇徇h都懶得跟他啰嗦,仰靠在副駕座:“開車?!?/br>“哦?!壁w小懿屁顛兒的趕緊發動車,悄悄瞥了一眼在假寐的俞遠,好哥們兒,以后總有一天你他媽會好好感謝我的,我煞費苦心絞盡腦汁為你制造那么多機會,要是這樣都還成不了,只能說明你倆打從在娘胎里就徹底沒戲。下午的時候,鐘濤給夏炎去了個電話,大概意思就是說他那天晚上夏炎給他的工程企劃他研究過了,聽得出來他對這種政府工程很感興趣,問了夏炎很多專業技術方面的問題。至于貸款,鐘濤承諾自己會在一周內將他的項目上報上級單位做風險評估,只要評估下來風險在可控制范圍內,貸款基本就能敲定。這對夏炎來說應該算是個好消息,收了好處辦事效率果然不一樣,雖然實質上沒有什么進展,但在中國這個靠人靠關系打天下的社會里,只要經辦部門不給你使絆腳,只要有人愿意給你辦事,任何問題都不會是問題。最后鐘濤忍不住再一次感嘆了夏炎送他那塊翡翠,他說自己看了這么多年玉器,這種品相真的已經不多見,價值連城。自己老婆在見到的那一瞬間驚喜若狂,愛不釋手,他在展示給朋友們看的時候,大家都齊呼過癮,贊不絕口。夏炎知道,這翡翠在抬高鐘濤自身價值的同時很大程度上也滿足了他的虛榮心,讓他在朋友面前倍兒有面子,接下來是時候看他怎么回饋自己了。下午六點鐘,俞遠準時出現在公司,瞎子帶他來到夏炎辦公室。俞遠瞟了一眼辦公桌上亂七八糟的文件和正在講電話的夏炎,坐到了沙發上安靜的等待著。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后,夏炎終于掛了電話從椅子上起身走向俞遠?!安缓靡馑加峋?,讓你久等了?!逼鋵嵞歉揪褪且粋€可有可無的電話,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瞎胡扯的事情,夏炎就是故意要讓俞遠傻不拉幾的坐那兒等著。“沒事?!庇徇h朝他點點頭。“我聽瞎子說你們還有其他事想問問我?”“嗯,對,是跟案子有關的……”“怎么就你一人?小趙兄弟呢?”“他今天下午有事來不了,我來也是一樣的?!?/br>“哦……”夏炎看著俞遠義正詞嚴的表情,若有所思的點著頭:“行,有什么你問吧?!?/br>俞遠嘴上沒說,但心里對夏炎今天這么快就進入狀態——說白了就是對夏炎今天像個正常人一樣跟他講話感到蠻不習慣的。“據我們所掌握的線索,”俞遠整理了一下思緒:“那天晚上破壞你的車子實施盜竊的嫌疑人中,有一個叫周海軍的你認識嗎?”當俞遠念出周海軍的名字時,他看出夏炎愣了一下,似乎很意外,他接著說:“看來你們認識,那他老大涂獲你不會不知道吧?”夏炎光是聽俞遠說出這兩個人就基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雙手攤開擺在沙發扶手上,示意俞遠往下說,但他腦子里已經開始把某些事情串聯起來了。涂獲這混蛋……居然敢明目張膽的在老子頭上動土,他真是活膩歪了。到底該說他敢作敢為,還是該說他人頭豬腦?做事太決絕太一意孤行就顯得有些蠢了,涂獲就是這樣一個藏頭露腚的人,夏炎向來對這些官二代看不上眼,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實在兜不住了就把老爸老媽搬出來當擋箭牌,說到底就是個還沒斷奶的成年人。話說半個月前涂獲曾給夏炎打過一個電話,聽說夏炎在云南那邊搞到一個修高速路的工程,他也想入股分一杯羹,語氣中充滿了目中無人的狂妄自大,還信誓旦旦的夸下??谥灰约耗茉谶@個工程中占到50%的股份,建設部和交通部那邊的大小事務全權交給他打理。夏炎問他打算用多少錢來買這50%的股份,涂獲吐出三個字:“一千萬?!?/br>當時要不是隔著電話,夏炎肯定照他腦袋上開瓢了,他當是買地瓜吶?丫的王八犢子!夏炎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涂獲,他并不是不知道,有涂獲他老爸在,很多繁瑣的事情自然會簡單化,他中間能省掉很多跟其他人周旋的麻煩,但他實在受不了跟一個沒有集體主義精神又自私自利的人合作,他寧愿多走些彎路,也不愿被涂獲掐著七寸走。被果斷回絕的涂獲貌似覺得很不可思議,他想不出夏炎有任何理由來拒絕他,“你憑什么拒絕跟我合作?在北京城里遍地都是求著想抱我大腿的,只有小爺不稀罕的,還沒有誰敢潑小爺涼水的?!?/br>夏炎嗤笑道:“涂少爺,我向來很隨和,挑選合作伙伴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跟人合作?!?/br>說完夏炎把電話掛了,涂獲前后接著打了十幾個電話他都懶得接,最后收到一條短信:夏炎,我做不了的事,別人也他媽別想碰,你等著。梁子就是這樣結下的,說簡單也簡單,說大,也大。☆、第三十三章狼和羊夏炎大概說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俞遠邊聽邊記下,聽完后他更加確信自己之前的推測是正確的,這就不是一起普通的盜竊案。“再往前推幾年,你們有過什么過節嗎?比如在生意上?”“俞警官,你覺得我跟那種草包在生意上會有志同道合的時候嗎?認識倒是很早,但幾乎沒有過交集,再說了,”夏炎看著俞遠:“幾年前我在哪兒待著你不比誰都清楚嗎?”俞遠懶得搭理他的陰陽怪氣兒,正兒八經道:“我指的是你入獄前那幾年?!?/br>“在我看來沒有?!?/br>夏炎說著話,目光卻始終都落在俞遠身上。他的臉還看得出來有些許浮腫,嘴角的淤青應該也是自己打的吧?還有眉骨上的擦傷,他不記得自己出手有這么重啊……他手上纏的紗布怎么回事?“那就先這樣吧,”俞遠合上手里的記事本:“有什么進展我們會先通知你,謝謝你的合作?!?/br>夏炎見他起身要走,一步跨上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