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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看見耿昆陽那犢子忘我的抱著夏炎狂啃的那一瞬間五雷轟頂,導致誰說什么他都覺得是狡辯是屁話。那明天……他長嘆一口氣揉揉眼睛,算了,就這樣吧,他不想糾結太多,他累了。☆、第三十二章結梁子天空下著雨,當中夾著不少雪花,徐徐落在已經灣起雨水的一道道小溝里,外面凍得叫人收緊了所有神經。俞遠大口大口的吐著白氣,雖然穿著厚實的大衣,寒意卻一點也不見減退,雙頰凍的通紅,瑟瑟發抖。俞遠加快了腳步,在走進派出所大門的同時,令人安逸的暖意從天而降包圍了他。俞遠脫下外套,往椅子上一擔,環顧整個辦公室,他發現有點兒不對勁,大早上的辦公室里竟然沒有一個人?就在俞遠疑惑的觀察著四周環境時,他隱隱聽見坐落在里面拐角的審訊室方向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好奇心促使他探著身子走了進去,隨著越走越近,俞遠漸漸聽清了是什么聲音,就是類似衣服摩擦和身體用力帶動出來的動靜,不時還能聽到幾聲七零八落的喘息。俞遠站在大門緊閉的審訊室門口,確定剛才聽到的聲音正是出自這里,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握住門把手,往下一擰推開門。當門邊從他眼角游走開來的時候,他看到令他咋舌的一幕——耿昆陽正傾身壓著一個跟他同樣高大的男人,把他鉗制在桌上,雙手墊在男人背后,唇上忘我的洗禮著他的整個身體。俞遠看不清男人的五官,只是無端的覺得很熟悉。男人貌似也沉浸在當前的醉生夢死中,從他盡量貼合著耿昆陽的身體曲線和不時哼哼的聲音就能看出來,他很享受,需要對方給他更多。他們完全把站在門口的俞遠給忽略了,只顧著滿足對方當下的生理需要,耿昆陽下身有一下沒一下的挺動著,更多的像是在挑逗,而不是滿足對方,身下的男子沒有一點被喂飽的跡象,繼續沉迷其中。這時,他轉過頭看了門口的俞遠一眼,就是這一眼差點兒叫俞遠失聲叫了出來,沒錯,一直被耿昆陽壓在身下的男人正是夏炎。俞遠和夏炎就這樣對看著,雙方的眼中流露出截然不同的神情。俞遠目瞪口呆的看著赤條條光著身子雙腿互相纏繞的兩人,仍在懷疑自己看見的是不是事實;而夏炎眼睛里一水兒的平靜,并沒有因為被俞遠看見自己赤身裸體跟另一個人rou搏而感到羞恥,也沒有一點想要阻止壓在他身上的男人停下的意思。夏炎只看了幾秒鐘就轉回頭繼續自己和耿昆陽的歡愉,完全忽略掉站在門口的俞遠。俞遠死死盯著桌上那倆人,準確來說應該是盯著被壓在下面的夏炎,他雙手握拳,指甲摳進rou里,鼻息里噴出來的二氧化碳已經可以提煉出來制滅火器和防腐劑了,眼睛布滿血絲,眼眶紅的快洇出血了。夏炎這個混蛋怎么可以這樣?他到底什么意思?原來他跟耿昆陽真的不是空xue來風,原來他們倆一直都……想到這里,一股憤恨從俞遠腳底竄上胸口,野火焚燒,他抬起手用盡全身力量一拳打在了門框上,一陣鉆心的疼痛緊跟而來……俞遠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擰著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他定睛看了好幾秒鐘才確定這的確是他的房間,原來只是個夢……俞遠心跳逐漸平靜下來,鬧鐘“滴滴滴”響個沒完沒了,他伸手抓起鬧鐘剛要關掉,這個小動作卻猶如骨折一般讓他疼的手迅速彈回來。他翻過手背一看,指節上斑斑點點的洇著血,看來夢里那一拳是扎扎實實打墻上了。他無奈的吐了口氣,翻下床從藥箱里拿出雙氧水消消毒,用紗布簡單纏了一下,然后火速刷牙洗臉穿衣服出門上班。源遠小額貸款公司——“炎哥,”耿昆陽興沖沖的跑進夏炎辦公室:“這次你真賺了!”夏炎嘴里叼根煙眼睛都沒抬一下:“什么屁事兒?”耿昆陽把一摞資料堆在他跟前兒,“你看看這些?!?/br>夏炎頂著被煙熏的瞇起來的眼睛,順著拿起桌上的資料瀏覽了一遍,從他逐漸展開的笑臉耿昆陽知道這件事辦的讓他很滿意。“兩個月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啊……”夏炎翻看著眼前的抵押材料,幾個月前他讓耿昆陽放消息給在邊防部隊的戰友,讓他們在邊境截下李青峰做水果走私的那幾輛貨車,只要在路上多耽擱幾天那幾車水果就算沒有全部爛完,也得報廢一半,只要他不能在合同期限內拿出足夠的錢來還貸款,那夏炎的目的——也就是當時李青峰用來抵押貸款的那輛只開了3000多公里幾乎全新的攬勝,就名正言順的跟他姓了。“下午你把銀行那邊應得的連本帶利給他們,車子,就說我要了?!?/br>嘭嘭嘭,有人敲門。“炎哥?!笔窍棺拥穆曇?。“什么事?”瞎子推開門,說:“炎哥,俞警官和小趙警官在樓下,說是想就昨天的案子再問一些細節上的問題?!?/br>夏炎繼續看著手中的抵押資料,頭也沒抬道:“就說我現在很忙,抽不出時間,要過來就等下午六點以后?!?/br>這是個叫瞎子和耿昆陽都出乎意料的回答,在公司有點眼力見兒的人都看得出來老大有多稀罕俞警官,從始至終都是他上趕著追人家,恨不得整天跟在人屁股后頭熱了扇風涼了加暖,怎么今天人家俞警官都親自送上門來坐樓下了,老大又擺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態……當領導的想法真他媽叫人百思不得其解。“炎哥您確定嗎?”“你、猜?”夏炎揚起眉。瞎子一看夏炎那質問的眼神,趕緊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不敢再妄自揣測,二話不說關門出去了。耿昆陽說:“其實這些事等會兒也可以處理,要不炎哥你先下去配合俞警官他們吧,我這邊隨時都有時間,不礙事兒?!?/br>“憑什么?”夏炎把煙掐滅,斜眼看著耿昆陽:“憑什么他來了我就非得下樓迎接去?老子現在沒空?!蹦阌徇h喜歡端著是吧,好,老子就端給你看。瞎子下樓比較婉轉的轉述了老大的話,在場的人一聽都知道老大這話明擺就是搪塞這倆警察同志,看著他倆稍顯尷尬的起身離開,走出公司,融進夾著雨白皚皚的雪世界,任雪花爭先恐后的落在身上,然后慢慢融化,浸進衣服里。夏炎站在窗戶邊一動不動,目光始終追隨著俞遠。他知道這幾天北京持續降溫,即便穿的再多,只要一出門刺骨的寒風掃臉上,那就是針扎一般的刺痛??从徇h邁開步子加快速度走到警車前,當他伸手開車門時,夏炎看見他手上纏著紗布。這小混蛋又怎么了?趙小懿關上車門,轉頭問俞遠:“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