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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藥費就是多少多少……聽得夏炎都替他揪心。不愿意就直說,不要瞎掰扯那些有的沒的,還是不是爺們兒了?!他最反感這種磨磨唧唧的小男人。媽的想起來就心煩!夏炎扔掉手中的煙頭,剛踏進洗車場就看見一輛警車從側門開了出去,一看車牌是趙小懿常開的那輛桑塔納3000。那臭小子又來蹭車洗了。走進大廳,坐下來狂喝了幾口水,見瞎子拿著個牛皮紙資料袋走過來。“炎哥,這個是俞警官讓我交給你的?!?/br>夏炎一愣,沒反應過來。俞遠給我的?他能給我什么東西?接過資料袋,里面薄薄的像是幾張紙。當時的夏炎好像鬼使神差的猜到了里面是什么,但馬上又覺得根本不可能,心里頓時錯生慌亂,他一把將資料袋揣進懷里幾大步跑上樓沖進自己臥室。“炎哥您這是干嘛?要吃飯了!”瞎子被夏炎突然的舉止嚇一跳。“你們吃,我不餓!”夏炎鎖上臥室門,坐到床上,呆呆的看著資料袋,現在的他腦子已經脫線了,基本沒有思考能力。他繞開纏在袋口的棉線,伸手進去拿出一疊A4紙打印的資料,這疊資料說厚不厚,說薄不薄,但當他看見上面的內容時,頓時覺得這疊紙拿在手里好沉重。似乎很意外,卻又有一種意料之中的熟悉感,很怪很怪……頭上第一頁,是俞遠□□的復印件,照片上是個五官分明英俊凜冽的男孩,青澀中透著一絲不容侵犯的正義。往下看,警銜:一級警司,警號:019989,一看出生日期,才知道這小子今年才26歲,也就是自己被他逮捕的時候他才22歲,呵呵,難怪一臉初出社會的清秀學生模樣。翻開下一頁,是俞遠的自我介紹,從讀大學到畢業,再到加入刑偵大隊的全部經歷和立功表現以及現在的工作情況都說得清清楚楚。再下來就是對夏炎成立小額單款公司的擔保說明,俞遠把當年是怎么逮捕的夏炎以及他出獄后先后救過自己兩次和輔助完成抓捕罪犯的事跡寫的詳詳細細,連夏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這么神勇。最后,總結陳述了為夏炎做擔保人的原因,在右下角簽上自己的名字,字跡行云流水,并且莊重的按上了手印……每一個字都讓夏炎看出了俞遠剛勁有力不容動搖的決心。慢慢地,越往后看夏炎越是覺得有一股強烈的涌動沖出胸口,全身肌rou像有成千上萬只螞蟻在爬,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如泉涌般迸發出來,是感激?意外?驚訝?他不知道。只是靜靜的盯著□□上俞遠的照片,似乎有一股奇妙的暖流流淌出心窩,這個晚上,夏炎難得的失眠了……按理來說這事兒有了俞遠的擔保應該算是水到渠成了,但夏炎并沒有著急去銀行辦理貸款,因為對于跟自己非親非故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的俞遠突然給予自己這么大的支持,說實話,震驚的同時他更多是覺得自己承受不起。俞遠傻了吧?做生意這種事誰也說不準的,有可能一本萬利,也有可能徒勞無功,像他們這種靠工資吃飯的國家公務員要是被自己拖下水丟了工作,那他可就什么都沒有了,這中間的利害關系他到底想沒想過?夏炎決定去派出所找俞遠,他得問個清楚。來到東華門派出所門口,夏炎遇到正要外出的小陳警官,打聽后得知俞遠剛從外邊兒巡邏回來,便徑直走進去。才跨進大門就看見俞遠彎腰在值班室門口的水龍頭下洗臉,一看就是剛回來大汗淋漓的樣子。夏炎看著水滴連成線爭先恐后隨著俞遠緋紅的臉頰往下流,描畫出線條剛毅的脖頸,順著往下走是結實有力的背脊,雖然隔著制服,卻仍然能輕易看得出他的腰部根本沒有一點多余的贅rou??赡苡捎趶澲茨樀木壒?,背部弓起的弧度更讓俞遠寬肩窄腰的好身材一覽無遺,雙腿筆直修長,身軀挺拔健壯,配上那張帥氣英俊的小臉蛋兒,他不止一次覺得俞遠真是當裸模的好苗子!“炎哥今天怎么有時間來這邊兒轉悠???”趙小懿冷不丁的從后面一拍夏炎肩膀,把本來在欣賞極品的夏炎嚇一大跳。正在洗臉的俞遠聽見趙小懿扯大的嗓門兒,知道夏炎來了,他身上緊了一下,大概知道夏炎為什么而來,關掉水龍頭,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水,甩甩頭走進辦公室。“我找俞警官單獨說點事兒,一會兒跟你聊?!闭f完,朝俞遠辦公室走去。趙小懿納悶了,你倆啥時候開始有事兒講了?還要“單獨”講?俞遠靜靜靠在椅子上,看見夏炎進來了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夏炎看著他清冷的臉倒有點不知該說什么了,他頓時很后悔自己剛才光想著要找俞遠問個清楚,卻不曾仔細想過要怎么問,從哪里問起,莽撞的就沖到派出所來,以至于現在看見俞遠抬眼看著自己連半個字都吐不出來。想這么多有個鳥用,直接說了吧!“你怎么知道我需要擔保這事兒的?”“聽你一個員工說的?!?/br>“那你……為什么要做我的擔保人?你難道不怕我……”夏炎頓了頓,換個說法:“當年可是你親手把我逮進去的,你不知道我是哪種人嗎?你沒想過也許我會把你拖下水讓你這輩子都翻不了身嗎?”“當年你除了違法亂紀及作惡多端,還有什么?”俞遠還是一臉淡然。“你既然知道我無惡不作憑什么還要擔保我?你知不知道自己這一舉動很有可能讓你得不償失?”“我想這么多干嘛?”俞遠反問:“難道我尿急上廁所前還要考察一下這間廁所‘當年’都來過什么人嗎?”這是什么比喻?夏炎懵了,也啞口無言了。俞遠深吸一口氣,說:“你要實在過意不去,就當做是我還你個人情,我不想欠你任何人情債?!?/br>夏炎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只是這話從俞遠口中說出來的時候,他只覺得心口絞起一陣惘然若失的涼意,俞遠就這么不愿跟自己有瓜葛嗎?“別想太復雜,”俞遠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抓緊時間把該做的事做了,這比什么都重要?!?/br>最后,夏炎被俞遠一句“沒事就回去吧”打發出派出所,他一路走著想著俞遠剛才說的話,手里握著俞遠還給他的兩千塊錢——也就是那天晚上在醫院交的住院押金。晚上,夏炎躺在床上,癡癡地看著天花板,呆了一整夜……俞遠看著手機發呆,自從那天為了給夏炎寫擔保證明放了楊佳佳的鴿子后,一連三天打電話給她都不接電話,發短信解釋也不回。這小妞脾氣也大了點兒,不就是沒有陪她去參加同事的生日聚會嘛,有必要生氣成這樣子嗎?有這么嚴重嗎?什么事都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