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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棍痞子,對于社會道德底線以下不成文的規定及丑陋的潛規則這個人比他和俞遠更清楚。趙小懿想想,笑了:“有道理?!本拖褡呗?,如果一輩子只懂走直線,總有一天是要撞墻的。這個男人不簡單——這是趙小懿對夏炎的評價。☆、第七章我的擔保人自從那晚醫院一別后已經過了一個月,夏炎再沒見過俞遠,也對,他們倆本來就沒什么交集,又不是朋友,除非夏炎又犯事兒,不然兩人見面的機會幾乎為零。倒是趙小懿經常會出現在洗車場,自從夏炎放話以后給他免費洗車后這小子就死豬不怕滾水燙的一星期來一次,來就來吧,還每次都是自己一人來,也不見身邊跟個人,譬如俞遠之類的。這段時間就連夏炎自己也覺得奇怪,老想見著俞遠,想看他蹙著眉冷到眼生冰霜的樣子,想聽他說話冷冰冰的聲音,更想看他打架時飛沙走石橫掃千軍的氣勢……有時候夏炎問自己:我他媽就這么想再跟這小子單挑嗎?加上這個把月來他就沒閑過,一直在計劃籌備成立小額貸款公司。誰都知道現在小額貸款公司的注冊資金很高,不低于兩百萬,夏炎自然沒有這么多資金來投資,想找個合伙人,但自從他四年前坐牢后,樹倒猢猻散,那些之前稱兄道弟的朋友和弟兄們早就避之不及,恨不得從來沒跟他夏炎認識過,更不用提跟他合伙做生意。夏炎是個天生的生意人,他很懂得商場上的游戲規則,他也不會責怪任何一個疏遠他的人,這完全是正常反應。但他太想做小額貸款公司,并且很看好這個行業,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他以前的私人律師楊智寧跟他說了一番話。“其實也不是一點兒辦法沒有,”楊智寧說:“炎哥你現在的情況屬于服刑人員出獄再就業,國家現在為了鼓勵刑滿釋放人員的就業積極性,在很多方面給予了特殊政策?!?/br>“什么特殊政策?”夏炎迫不及待。“很多,但就你的情況而言,可以嘗試申請擔保抵押?!笨聪难滓荒樏H?,楊智寧繼續說:“也就是你以服刑人員出獄再就業的名譽向政府申請財產抵押創業貸款,這種方式可以大大增加你的貸款額度,據我所知是普通商業創業貸款的二至五倍,你可以試試?!?/br>就這樣,夏炎開始了他創業的奔波。首先去銀行了解了需要提供的所有資料,除了身份證戶口本兒這種常規材料外,還需要提供公司注冊資金、公司章程、貸款類型、抵押產業等相關材料,把這些材料分別遞交給當地公安機關、銀行業監管委員會和中國人民銀行分支機構審核,審核通過后公司才能合法正式成立。這些事對夏炎來說雖然麻煩,但是不難,他讓楊智寧這個職業律師幫他擬好公司章程,其他的事情全部自己一人cao辦,不出一個星期時間材料全部整理好遞交給相關機構,原以為沒什么問題了,誰知此時銀行工作人員打電話告訴他還必須上交公職人員的擔保。夏炎一頭霧水,一問才知道,國家制定此特殊政策雖說是出于對刑滿釋放人員再就業的鼓勵支持,但同時也要約束和保障就業者的行為,因此,規定必須是國家公務員或以上級別的在職人員進行擔保,銀行才批準貸款。這下可把夏炎難住了,他服刑前是個高級混混兒,出獄后是個要錢沒錢的落魄自然人,從出生到現在就沒跟國家公務員打過交道,他怎么可能有公務員朋友?而俞遠這邊他早就出院了,已經開始了正常上下班。他不是沒想過要向夏炎致謝,只是……一想起夏炎在醫院有意讓他光屁股出丑和幾年前他扇自己那一耳光,俞遠就感到無比惱火,他覺得自己被羞辱了,夏炎這混蛋憑什么呼自己巴掌?居然還被他被教訓了一番,再去找他指不定又會被怎么侮辱……就這樣越想越氣憤,越想越不愿見到夏炎。再加上國慶節就快到了,整個北京市治安管理安全、交通事故預防工作等都要面臨例行檢查,大街上一公里內隨時要有不低于十個警察巡邏,俞遠他們所有人都忙得不可開交,索性就把這事給擱置了。這天,俞遠和趙小懿一大早就在街上給行人和商鋪派發城市節前安全治安宣傳單,沿著東街走著走著就來到夏炎的洗車場門口。趙小懿很自然就走了進去,俞遠心里是膈應了一下,但也跟著進去了,這是工作,不是游戲。進去后趙小懿跟瞎子和鐵牛打了招呼,順便留了兩份宣傳單在桌上。環視洗車場一圈,似乎沒見到夏炎的影子,趙小懿開口問:“你們炎哥呢?還睡覺呢?”“怎么可能,”瞎子嘆口氣:“我們炎哥這些日子天不亮就出門了,天黑完了才回來,每天都是一臉疲憊,還睡覺呢……連吃飯的心情都沒了?!?/br>“怎么了?又在忙活什么大生意?”瞎子無奈的搖搖頭:“要是有得忙活累也值了,怕只怕累都累了,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br>“什么事啊說得這么嚴重?”趙小懿好奇心作祟。瞎子把夏炎成立小額貸款公司并且需要在職公務員擔保這事兒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擔保這事兒,別說不是朋友,就算是朋友也未必敢做,這年頭誰不怕擔責任?要是被擔保人出了事,那擔保人也別想脫身,”瞎子長吁一口氣:“難啊……”俞遠蹙著眉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一直沒有說話,腦子里在想很多事情。趙小懿拍拍瞎子的肩膀,說:“兄弟別急,會有辦法解決的?!毕棺狱c點頭,沒再說什么。兩人從洗車場出來后,繼續頂著太陽沿街發宣傳單,除了不太講話外趙小懿也沒覺得俞遠有什么不對。晚上,俞遠推掉了和佳佳的約會,待在家里哪兒也沒去,一直坐在電腦前專注的寫著什么材料,直到深夜……第二天下午六點半左右,夏炎拖著疲倦的身子回洗車場,今天跑了大半個東城,說了太多話,搞得嗓子也啞了腿也快斷了,但是都沒有任何進展,沒人愿意幫他。本以為拉下老臉找到在國稅局上班的表舅的兒子說不定能幫自己擔保,好歹五年前他女兒突發急性白血病時自己二話不說借了三十萬給他幫女兒做骨髓移植手術,而且不久后自己就被俞遠逮進去了,就一直沒聯系過,錢也始終沒還上。今天厚著臉皮到單位找他,他一見到夏炎時那一臉的忐忑不安看得夏炎比他還不自在。忐忑的是擔心夏炎逼他還錢,不安的是害怕夏炎找他救濟。夏炎也顧不得面子問題,開門見山直接說明來意,但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催他還錢的任何一個字。他卻支支吾吾,亂七八糟瞎扯了半天,什么家庭擔子重,要照顧女兒和爸媽,女兒每個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