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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夏昀被圣上繼續留著,特意教人來家中通知一聲。其意在不想讓鄢魚過度擔心。心稍定,鄢魚決定去女國使臣落腳的使館探聽一番。他找到一個人跡罕至的偏僻地方,凝神變身成了一只花貍貓——兩年前開的金手指,并非一次性,只不過由于變成貓實在沒啥令他歡喜的,也就把這一功能一直擱置不用。今兒正好,他以貓身去瞧瞧,想必沒人能料到。但事實并不如他所愿。天黑后,趁著月朗星稀,他穿街過巷來到使館,找到西梁女國使臣居住的院落,翻墻進去,才從花叢里鉆出去,就見一個人正在月下淺斟獨酌,素凈的衣袍,烏黑的頭發不扎不束,容顏絕俗,此刻顯得有些雌雄莫辨。就那完美到令人流口水的側臉,鄢魚斷定這正是梁璉。兩年多不見,這男人似乎更清減了些。但他神情沉靜莫測,從容淡然,喝酒的動作瀟灑閑適,仿佛他不是萬里迢迢追來抓人,而是心血來潮到此一游,意興闌珊就會倏忽乘風歸去!鄢魚冷不丁想起大腿根內側的吻痕,復看此刻男人的姿態,不禁心罵:人面獸心!衣冠禽獸!表里不一的色|魔!既然找到了人,就該考慮要不要現身上前搭話。鄢魚正猶豫,忽地感覺渾身一凜,抬頭便見梁璉的目光捕獲了他。換別人,大概會把花貍貓當成不知從哪兒來的野貓,驅逐或者不理,大抵就這兩種反應,偏偏梁璉緩緩走至貍貓跟前——因男人背光,鄢魚看不清對方此時的神情,出于自我保護,他想拉開距離,不想他才縮回脖子,男人閃電般出手,揪住他的后脖子皮毛。鄢魚掙脫不得,大感苦逼。梁璉拎著貓,重新坐回石桌前,半點都不擔心貓撓他,把貓摟在懷里,還對貓說話:“要不要嘗嘗點心?這是西梁女國特產,在曌國可找不到,你長在這里,應該沒吃過……”見貓不理他,又道:“乖,脾氣太倔的貓可不討人喜歡?!?/br>鄢魚感覺他是不是連能變貓這一秘密也露餡了。這念頭一起,他便在梁璉懷里窩不住,亂動掙扎,無奈對方一只手壓著他,就是不放他!鄢魚干脆一爪子撓了過去,瞬間見血。就這樣,梁璉仍舊沒惱怒地扔掉貓,而是瞥了一眼抓傷,就一邊順從脖子沿著脊柱順毛,一邊哄孩子一般輕聲道:“沒良心的小東西……”究竟是在罵貓還是罵人,鄢魚不想去分辨。等到該入睡的時候,梁璉把貓抱上床,一副要同睡的架勢。這下,鄢魚想都不用想,對方定是認出他了。畢竟相處了一些日子,梁璉喜不喜歡貓,他比誰都清楚。不過,確定歸確定,眼下正是睡前運動的好時段,他可不能犯蠢地變回人,方便被、人干。只是有些事不是他不想就能不發生。照他總會遇見金手指抽風的尿性,這一晚同樣沒例外。梁璉摟著貓睡到半夜,忽覺懷中一重,睜開眼便見一大活人躺他懷里,滿臉驚愕地望著他。那眉眼那神情,那令他魂牽夢縈的氣息,梁璉猛地翻身把人壓在身下,掐起對方的下巴,冷笑道:“魚兒,本事見長,死了可以換個身體重生,被囚禁能由人變成貓逃脫,你究竟還有多少令人想不到的手段呢?”鄢魚還在震驚金手指怎么會突然失效讓他露形。一聽這話,心頭一激靈,不自然地干笑兩聲,然后道:“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別把我想得太復雜……”梁璉似笑非笑道:“你還是人嗎?”“…….”鄢魚無話可說。他當然是人,不過,正常人能變貓嗎?兩人僵持了一下,梁璉伸手摸了摸鄢魚的頭,眼里迸發出奇異的色彩,目光往下滑,落到對方的唇上,他怪異地道:“你這模樣也挺好?!?/br>好什么?鄢魚莫名其妙。很快他意識到了不對——梁璉捏住了他的耳朵,但位置不是臉頰兩側,而是頭頂!緊跟著對方掏出一條毛茸茸的尾巴,揉捏了幾把,悠悠一笑道:“你的皮毛摸起來倒挺舒服的?!?/br>等等!那是他的……尾巴?鄢魚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感到對方玩|弄那尾巴,他身體竟生出一股子酥|麻,忙不迭掙扎著起來。梁璉哪里會容他起身,手腳并用地壓回床上,嘴里還冷冷道:“既然今夜魚兒主動上門,我們怎么能不好好徹夜敘敘舊?”貓耳朵貓尾巴…….這坑爹的金手指!鄢魚一點都不想玩情|趣。他打算變回貓,讓梁璉自個兒憋著去,不想金手指還在抽風,他凝神半晌身體都沒動靜,而此時對上梁璉越發深邃可怕的眼眸,禁不住開始心慌!“不是要敘舊嗎?”鄢魚硬著頭皮道,“我們好好聊聊?!?/br>“你又要騙我?”梁璉拋出一句話,成功噎住某條魚。梁璉卻又開口:“魚兒,不論你今夜來找我,懷著怎樣的目的,在說事之前,你難道不該好好安撫我為你委屈了兩年多的……”他拉著鄢魚的手去摸那久違的龐然大物。幾乎要翻白眼表示自己的無語之情。鄢魚憋了憋勸道:“你是一國帝王,能不能高雅一點?”梁璉淡淡道:“我不高雅的事兒都做了那么多次,魚兒現在同我談高雅,怕是晚了?!?/br>鄢魚還想力爭幾句:“你能不能別一見到我就要干這件事?昨天晚上——”話簡直說不下去。梁璉接過話,大大方方半點不羞恥地道:“昨天晚上怎么了?我就做了一次,盡讓你舒服了?!?/br>這貨還想多少次!鄢魚惱怒道:“我根本沒感覺!很討厭那樣!”梁璉瞅他一眼,繼續不怕羞死人地道:“口是心非。你要不喜歡,何必昨晚露出一臉享受的神情,還從頭到尾浪|叫不止?”“你——”鄢魚聽這話粗魯,臊得臉紅,“欺人太甚!”梁璉沒理他,一聲不吭卻又慢條斯理地去剝鄢魚的衣物。鄢魚這會兒也心里清楚要穩住梁璉,走腎是一個好法子。他們做了很多次,似乎再攪在一塊兒也不是很難接受。只是,他仍舊感到梁璉的態度異常。太冷靜了,明明上一次他們重聚,這人熱情如火,恨不得將兩人都燒成一堆灰,不分彼此!哪里像現在,冷靜得教人害怕!鄢魚軟下口氣,拿出關心的姿態勸道:“梁璉,這里不是女國,你不應該在這里,早點回去?!?/br>梁璉的手一停,垂著眼皮,不辨喜怒地道:“我來一趟,總不能空手而歸?!?/br>第63章4月2日一萬長更“我來一趟,總不能空手而歸?!?/br>這是無論如何都要攥點什么在手里的意思了。他堂堂一國之君,如何能任性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