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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個樣子。他們夫妻倆倒是合起伙來,按著坐不定的陳池,給陳池洗過頭。 自己不肯洗頭的兒子,給他媳婦洗頭,竟然也有模有樣。 “媽,要準備晚飯了?”陳池端著臉盆進來,將水倒去,開了水龍頭沖洗臉盆。 “關小點,水珠要濺過來了?!蓖舨噬弻⒁话堰B根小蔥搬遠了一些。 “哎?!标惓亓⒓绰犜挼財Q小了水流。 “放著吧,待會兒媽來?!蓖舨噬彽男那樽约阂渤圆煌?,媳婦用的臉盆兒子給洗,她這個當媽的嫌棄兒子不會做事,要包攬過來。唉,兒女債兒女債,到了這階段,可不得這么邁過去嗎。 “我已經好了?!标惓匦ξ?。 “你就接這么點水晃兩下,做事這么不細致,放著,媽待會兒擦干收起來?!?/br> 陳池正要開口,聽到他爸的聲音:“霜霜,不用拖,你去吧,待會兒我來?!?/br> 他立即轉頭,見他父親站在陽臺口背對著他,而許霜降已經將洗頭用的木凳和小矮凳都擱到了邊上,正拿著拖把拖地上的一圈水漬。 許霜降抬頭,視線飛快掠過了陳松平后面的陳池,彎起唇淺淺笑道:“爸,兩下就拖好了?!彼愃善缴斐鍪?,“我來放推車?!?/br> “擱到角落就好?!?/br> “知道了?!?/br> 陳池轉回頭,唇角不由自主翹起。 是夜,許霜降和陳池進房后,陳池拉起她的手,眼含笑意,凝視著許霜降,半晌十分認真地說道:“霜霜,謝謝你?!?/br> 許霜降瞥了陳池一眼,沒出聲。陳池剛坐到床沿,她細聲細氣道:“今天我在午睡的時候,你mama敲門叫我洗頭,我沒聽見,你mama就進來了?!?/br> 陳池一扶額:“我媽呀,還是老樣子?!彼敿雌鹕?,走到門邊去落了二道鎖。 一回頭,許霜降靠在床頭抿嘴笑,撞上他的視線,就側過臉去繼續笑。 這當真是枕頭風了。 夜深時,床帳里,許霜降輕輕悠悠地問道:“陳池,你小時候長什么樣?” “唔……”陳池望著帳頂,想了半天沒能形容出來,他臂彎里攬著許霜降,懶洋洋地問道,“想知道嗎?我明天就把家里的老相冊拿給你看?!?/br> “要白白胖胖的那種?!?/br> “像你那樣?那沒有?!标惓氐托Φ?。 許霜降抬手就捶,陳池趕緊求饒,鬧過一陣后,許霜降不死心地說道:“你肯定有過的,粉妝玉琢,戳一戳就流口水,自己咿咿呀呀地手舞足蹈?!?/br> 陳池實在很難想象自己那模樣,他笑著抵住許霜降的額頭:“霜霜,你想要說什么?” 許霜降推開陳池,自己歪頭歪腦沉吟一陣,撫著陳池的胸口,抬眸笑道:“我們曾經都是寶?!?/br> 陳池品著這句話,嘴角噙笑:“是的?!?/br> ------------ 第184章 坳溪頭 兩天后,陳池帶著許霜降坐火車換大巴,再包了一輛面包車,輾轉到了山里舅舅家。 最后一段盤山路把許霜降嚇出一聲冷汗。她自幼長在平原地帶,見到山很興奮,但是見到車窗外一側是沉悶的山壁,一側是懸空的陡坡,她很快就緊張得用力握住了陳池的手。 其實非常美。 沿著陡坡往下瞧,可以看到郁郁蔥蔥的樹木。此時正值夏季,滿目層層疊疊的綠色,中間零星夾雜著幾戶白墻人家,有些不過隱約露出一角灰色屋脊。 細線般的盤山公路繞著山體,看不見始和終。 藍天白云下,山外依然是青山。 陳池輕輕地拍著她的手,對她笑了笑。自從進山后,他很沉靜,沿路和司機說了幾句話,向許霜降介紹了幾處地方,大部分的時間都望著車窗外。 他的笑容里帶著撫慰之意,許霜降卻覺得他才是要被撫慰的那個人。 她拉開嘴角,笑得很明媚,在陳池面前顯得很有膽氣,轉頭摒著呼吸,繼續戰戰兢兢觀看美景。 這條山路不過是兩車道,每每在轉彎處需要對面會車時,許霜降的一口氣就提著下不來。司機卻好像很老道,嘴里哼著小曲兒。有些路段的路基似乎壞了,面包車顛簸著滾過小石礫和土坑,許霜降在座位上被震得腿麻,那司機居然還能一手握方向盤,一手接手機電話。 半途上,許霜降看到一輛銀灰色面包車靠路的外側斜停著,經過時,她才看清那輛車的前車輪竟然探出路外,它是懸空的。 許霜降驟然覺得從腳心泛起一陣酸凜凜的麻意,瞬時覆住了她全身筋骨。她僵著脖子回頭看,那車里空無一人,只有側邊門推開著,看起來都已經撤離了,但她想不出那車頭的司機是怎么出來的。 它停得還算穩當,旁邊也沒啥人圍著,獨個兒安安靜靜地趴著,車頭伸在路外,底下是裸露的山巖,和幾蓬樹尖尖。 今兒是個燦爛天,許霜降這輛車的司機節儉,沒開空調,開了窗戶,她一路上吹著山風,先前熱烘烘的,此刻卻冷汗直冒。 車子駛過去一段后,許霜降才回過神來,第一件事就是在自己背后摸索安全帶,發現安全帶自座位縫隙里垂到了地板上。她扯起來,強忍著嫌棄,沒有刻意去研究地板的干凈程度,把安全帶系上。 “你也系上?!痹S霜降偏頭壓低聲音對陳池說道。 司機從后視鏡里抬眼皮瞥過來。 陳池很隨意地撈起安全帶,扣上后,輕輕點了點許霜降的手背,揚著笑容說道:“師傅,你開慢點,我老婆沒走過山路,有些不習慣?!?/br> “小夫妻倆去坳溪頭做啥哩?”司機搭話道。 “走親戚?!?/br> “帶媳婦走親戚啊?!彼緳C呵呵笑道,“我還以為你倆出來旅游呢,現在就有些人愛往山里轉,活得可瀟灑了?!?/br> 大概旅途沉悶,隔一會兒司機又道:“聽你口音,你不是這里人吧,你老婆肯定不是?!?/br> “不是,我舅家在這里,以前來過幾趟?!标惓亓牡?,“現在路況比以前好了。我幾年前來,搭了摩的,走了一半把我放下了?!?/br> “嘿,我以前也開摩的,前年才換的車?!彼緳C笑道,“那人不地道,小伙子,你當時來的時候是不是下雨遇到塌方堵路了?” “我那次才下好雨,路上全是泥漿,摩的打滑,就不肯走了?!?/br> “以前的路沒現在方便,不好走,不過你說的那人肯定經驗技術都還嫩,干我們這行,吃的就是跑路飯,只要有路,客人說去哪,就保管把人送到哪。前頭要是大石頭斷了路,那沒得辦法,其他情況還是要講誠信的,我肯定不得干出把客人扔半道這種事?!彼緳C談興正濃,從后視鏡瞥向他們,“現在只要沒遇到下雨天塌方,路上順得很,小妹子,你放心,保管把你們送到坳溪頭?!?/br>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