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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摔了……” 沅湘在耳房里臊得不敢出來,聽見他這樣說,才走出來辯道:“那么大個盆遞過來,你竟說你沒瞧見。不會幫忙就不要幫,凈是添亂……就那一點熱水給公主洗臉,你可好,全給打翻了……” 宣惠見裴戎真窘迫得不行,就微笑道:“算了沅湘,本身我也沒打算洗臉。你看你把裴護衛說的,平時只說你是個敦厚的,沒想到也有這么牙尖嘴利的時候?!?/br> 在外面守著的采薇慌忙進來道:“公主、世子,那邊有燈照過來,可能是徐思齊過來了?!?/br> 裴敏中冷笑一聲:“可算是把他給等來了!”一面向裴戎真招手,兩人隱在了屋內的屏風后面。 徐思齊進來見宣惠依舊坐在床上,但已經換了素服,便有些不高興:“咱們合巹酒都還未喝,公主怎么已經換了衣裳……” 話未說完,裴敏中閃身走了出來,一個箭步上前跨到徐思齊身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把他的下巴卸掉了。 徐思齊用手捂著下巴,驚恐地看向裴敏中。待他看清楚,便想逃,門卻被裴戎真堵上了。他開始使勁地從嗓子里發聲,想要叫人過來。 裴敏中一腳把他踹翻在地,然后意態從容地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抵在他的喉嚨,嘲諷地笑道:“我是不是也該稱你一聲‘國公爺’?敢問你這昭德公的滋味當得如何?” 徐思齊的胸口被裴敏中的腳踩著,快要透不過氣來,臉憋得通紅。 裴敏中一把把徐思齊的上衣撕開,拿匕首在徐思齊的身上畫圓圈,問道:“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把你的心肝剖出來看一看,是不是黑的?還是應該把你的喉嚨割開,給你直接來個痛快的?” 冰涼的匕首劃在皮膚上,讓徐思齊不寒而栗。裴敏中手不斷地使勁,匕首尖終于刺破皮膚,一道血絲便涌了出來。徐思齊看見血,就激烈地掙扎起來,嘴里不停地發出“啊啊”的聲音。 裴敏中作勢要將匕首直接刺入他的胸膛,徐思齊受驚之下,失禁了。裴敏中嗤笑兩聲,收回了匕首:“殺了你,還怕污了我的手!” 徐思齊目露懇求之色,指了指一旁的宣惠,表示自己沒有欺負她。 裴敏中見他還敢拿宣惠說事,怒氣大盛,一手把他拎起來,狠狠地扇了他兩個耳光?!拔覇柲?,我與宣惠早有婚約,你難道不知道嗎?當初你屢生事端,我看在姑奶奶的份上,不與你計較。沒想到你變本加厲,連奪人妻室的事情都做出來!徐思齊,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算計到我的頭上來!” ------------ 第一百零二章 暗道 挨了兩個耳光后,徐思齊的臉頰登時腫了起來。他的下巴也脫臼了,耷拉在下面合不上嘴,襯褲和外袍也被溺濕了,狼狽得再也沒了他平時引以為傲的風流模樣。 他哀求地看著宣惠,希望她能為自己求求情??尚菘此难凵癫⒉槐扰崦糁械暮玫侥睦?。 裴敏中見徐思齊還敢看宣惠,火氣直往上涌,還要再打時卻被裴戎真攔了下來?!笆雷?,這等卑鄙小人,何必多費工夫,一會兒走時殺掉便是。倒是該商量商量出京的事情,再不然,天就快亮了?!?/br> 徐思齊一聽自己過會兒命就沒有了,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兩手也不去托下巴了,只抱了裴敏中的腿,嗚嗚咽咽地哭著。 裴敏中厭惡地看了他一眼,抬腳將他踹倒,然后對宣惠道:“咱們先離了這里,去我的宅子里躲兩天風頭。等城門守衛松懈些,咱們就出京去。我在遼東軍中頗有些故舊相識,該是個便宜的去處?!?/br> 宣惠有些詫異裴敏中會這樣安排,但她看了看匍匐在地上的徐思齊,便也沒再問,只吩咐了旌云等人收拾好隨身的物件。 要走時,裴敏中和裴戎真一起,用床帳撕成的布條把徐思齊結結實實地捆在了耳房的槅扇上。裴敏中拿著匕首敲著徐思齊的臉,說道:“今日來得匆忙,沒有時間去拜見姑祖母,國公爺待天亮認親時替我給她老人家說一聲。你屢次三番惹是生非,這次犯下的更是你十世都贖不完的罪孽。今日我放你最后一次,算是全了我與姑祖母的那點香火情。日后你不落到我手里便罷,若是再栽在我手里,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 徐思齊忙不迭地點頭,然后看著裴敏中帶著宣惠等人揚長而去。 等幾人從徐府花園的圍墻翻出,天上仍舊是繁星點點。裴敏中蹲下身,對宣惠道:“上來,我背你走?!?/br> 宣惠瞪大了眼睛,奇道:“你這是做什么?趁這會兒四下里沒人,還不快走?我又不是走不得?!?/br> 裴敏中郁悶道:“我聽說你今日上轎是阿元背的你,心里惱極了!我都還沒背過你,憑什么讓他捷足先登了……” 宣惠嘴角微翹,甜甜地笑道:“我竟不知世子是如此小氣的人呢!連表哥的醋也吃!”說罷,她還是乖乖摟住他的脖子,伏在他的背上,被背了起來。 “咱們現在可是去你的宅子?”宣惠悄悄地問道。 四周一片寂靜,幾個人走路連腳步都是輕輕地。背上嬌滴滴的小人兒這樣輕聲細語地講話,吐出的氣息搔過自己的耳朵和脖子,裴敏中只覺得胸口一陣凝滯,氣兒馬上就喘不勻了。 怪不得人們常說,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想到自己把成國公府的親兵安置在福健,暫時托付給父親的副將許盛,當時他聽說自己要北上來接宣惠,應該也是這么個想法吧。 “我方才在徐府說的那些,只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本來我也不欲留下徐思齊,可若你就這樣不聲不響地逃走了,我怕劉廣勝會牽連到昌邑伯府。更何況今日你出……伯府時,阿元正好回來。實在由不得人多想。留下徐思齊一個活口,也算是見了我的面,自然就把昌邑伯府的嫌疑洗刷干凈了?!?/br> “至于咱們怎么出京么,”裴敏中笑道:“我怎么可能隨便讓徐思齊知道。不過是看著他蠢,能騙一次是一次,橫豎都是給咱們幫忙?!?/br> 宣惠輕輕地擰了一下裴敏中的耳朵,嬌笑道:“你可真是壞透了!” 正說著,他們拐進了一條狹長的胡同,最后在胡同盡頭一處小小的宅子門口停了下來。裴戎真上前緊三聲、慢兩聲地扣了五下門板,里面就有人把門打開了,問也沒問地就把他們放了進去。 “這里也是你的地方?”宣惠好奇地問道。 裴敏中蹲下身,等宣惠兩腳著了地才站起來,說道:“嗯,這是我自己置辦的宅子,國公府里也沒人知道?!彼D頭給開門的人吩咐道:“老陳,去找幾個燈來,我們這就出城?!?/br> 等那仆人拿來了幾盞手提的燈籠時,裴敏中便引著眾人來到了西廂房的內室。裴戎真搬開一個一人多高的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