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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會變成個什么局面? 一國國舅為何改了姓名隱在這邊陲之地,那一國國母呢,是否當真如傳聞那般早逃離了奉國寺不知所蹤,會不會也隱了姓名在這市井之中。 邱夏突然頓了步子,不對,若顧昭云之前不知道邱成是自己的兄長,那如今既已知曉,便該猜到若當真嫁給哥哥,會有怎樣的麻煩事,侯門之女,難不成就不為她身后的顧家考慮的么? 若她知曉了嫁給哥哥會惹來怎樣的事端,那為何還要執意下嫁呢,甚至不惜做小。 各種思緒在腦子里回旋,邱夏猛然清明,凌末離了宮,顧昭云說他在找自己,那說明……顧昭云見過凌末,而近年在寧昭國的顧昭云又怎會見了凌末,凌末斷不會不顧朝政不顧安危去寧昭國的,那就是…… 離了寧昭國出現在陵南郡的顧昭云在這個地方見了凌末,知曉他離了宮。 邱夏不覺打了一個冷顫,眼前浮過顧玉清那意味深長的笑,他與凌末又是什么關系? “??!……” 胳膊上一陣鉆心的疼,天旋地轉,當邱夏立穩之后便見那街道上一片狼藉,愣愣地瞅著那歪倒在一側的貨車,不知所以。 “多有冒犯,望娘娘恕罪!” 邱夏心猛然一縮,渾身猶如墜入冰窟,他果然在陵南郡。 “他在哪兒?” 那人似是沒料到邱夏這般直接,微愣了一下,便合手道:“請娘娘隨屬下來?!?/br> 當邱夏立在再熟悉不過的街道上時,不禁笑出了聲,早些日子便聽夕秋說過,隔壁住了一戶新人家,自己還備了禮差人送了過去,卻原來這新鄰居是他。 “邱公子?” 邱夏皺眉瞧著眼前滿臉春風急急迎來之人,心中暗自猜度著這人與凌末關系,便聽那人開口道:“適才我還與人做賭……賭你何時能發現此地?!?/br> 顧玉清咧嘴笑了笑,搖頭又道:“如此看來,那人知你甚深??!” 邱夏不想理他,便錯了他徑直朝屋內走去,穿過內堂,未聽見身后動響,想來他們未跟了過來。 穿堂風迎面拂來,邱夏不禁頓了步子,見了,又該如何?適才心中惱怒,又惱怒的是什么?如此一想,這雙腳便再邁不動一步,望著眼前屏障,鼻間似還能聞到從內室飄來的沉水香,那是他極喜歡的。 雙腳不覺往后退了一步,早已決定不再與他有何瓜葛,就連雙親之仇,她都放了下,為的就是遠離那個宮殿,遠離他,她要的,他給不了,既給不了,還不如早早地段了念想,此生再無瓜葛。 “張嫣!” 心口猛然一緊,抬頭便看見了無數次出現在夢里的容顏。 他什么時候出來的? 邱夏怔怔地瞅著他,見他朝自己走來,邱夏下意識地便往后退,往事歷歷在目,就連兒時第一次見他的畫面都清晰如昨。 凌末見她如此便停了腳步,眸中閃過一抹悲痛,卻極快地掩了去。 房間靜謐的有些詭異,邱夏此時回過神,只覺雙腳都僵的有些麻了,可身前的凌末卻依舊那般直直地立著,沒有一點要開口的意思。 “你……” 邱夏咬了咬唇,本想問他來找自己做什么,可轉念又想,她不過是聽顧昭云說凌末在找自己,他的想法向來難以猜透,萬一不是,那自己豈不是太丟臉,便改口問:“你來這里做什么?” “尋你?!?/br> 邱夏驚地抬頭瞅他一眼,又急忙轉了視線,他這般直接的說出目的,斷不是為著想念自己,若他當真對自己有情,又怎會過了這般歲月才來。 “孤的后宮需要一個皇后,而這個皇后不能出自戴氏?!?/br> 果然…… 不知是不是期望破空,邱夏反倒自在了許多,之前的緊張霎時便散了,她輕聲哼笑了一聲,抬首盯著凌末,道:“與我有何干系?” 凌末動了動唇,終是笑道:“我知曉了?!闭f罷便轉身朝廳內的椅子走去。 這……就算了? 邱夏盯著凌末,見他果真沒有玩笑之意,便強忍著心中那股莫名感覺,開口道:“告辭!” 走到前廳,顧玉清正在與那適才大街上遇見的護衛不知說些什么,兩人見了邱夏,便停了下來,只聽顧玉清道:“邱公子這就要走了?” 邱夏還是不想理他,徑直錯過他,只是那護衛卻抱拳拜了一拜,惹得邱夏心里極不舒服。 回到邱府,邱成似是在等著她,“京城出事了?!?/br> 邱夏知道邱成還與京城有著聯系,他們的身份若想安穩過活,自然不可能不留意京城動向。 “尤思珍來信說皇上消失近兩個月,朝堂已是戴相一人獨大?!?/br> 邱夏皺皺眉,“顧相呢?” “稱病在家,已向樞密院遞了辭官折子,只等皇上回去定奪?!?/br> 眼見邱夏有些心不在焉,邱成只好沉聲道:“嫣兒,皇上消失近兩月,此事定有蹊蹺?!?/br> 邱夏怔愣抬頭,她也覺此事有些蹊蹺,可剛剛才見過凌末,所以未察覺那信上所說的“消失“兩字。 凌末既是出宮,必定由親信每日將京中機要秘書快馬加鞭呈到御前的,可尤思珍卻說朝堂失了皇上的聯系,可見那樞密院的差使失了凌末的蹤跡…… 邱夏驚愕抬頭恰迎上邱成擔憂雙眸,再憶起今日見凌末時的情景,那時她心有旁騖未曾留意凌末變化,此時回想,那時凌末話說氣息很是柔弱…… 想到此,邱夏拔腿就往外跑,當氣喘吁吁地奔到那處院子時,使勁兒地拍著門環,來開門的是那個護衛,他見了邱夏有片刻的怔愣,隨即便輕松了口氣,只邱夏心有憂慮,未多加留意他,只朝著白日來過的院子奔去。 那屋子大敞著門,當邱夏跨進去的時候便聞到了空氣中nongnong的血腥味,屏障那邊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其間夾雜著壓抑的呻 吟聲。 “真是的,好好的,為什么不看好皇……不看好公子,他那么重的傷,這一折騰傷口又裂了開,你們……” 顧昭云看見走近的人,生生地停了未說出的話,只重重地哼了一聲,端著那滿是血污的木盆錯身走了出去。 顧玉清饒有興致地翹起嘴角笑吟吟地看了一眼床榻之上一臉蒼白滿是冷汗的人,“看來又是你贏了?!?/br> 繼而轉向一旁正纏著繃帶的老者道:“既好了,便隨我出去罷!屋里暫不收拾了?!?/br> “是?!?/br> 顧玉清走到邱夏身側時,頓了步子打量了邱夏一眼,嘴角笑的愈加明顯。 聽見身后的關門聲,邱夏如夢初醒般盯著床榻上正微微笑著瞧向自己的人。 他俯趴在榻上,背上纏滿了繃帶,在肩甲位置透過白布暈著一片紅,塌下是一團一團的血污。 邱夏緩步走了過去坐在榻邊,顫了手想去觸碰那抹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