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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并不是如寧長青所想那般收到房中,反而……認成了meimei。雖說那孩不過十一歲,但娶了做媳婦不過是四年的問題,可這收了做meimei便是幾乎沒了這機會。寧長青不曉得徐小水的心思,但當時也沒空問他,只隨他去了。此時又突然想起這樁事來,自然要問上一問。“屬下瞧著她過的倒是挺好的,前兒個請了女師傅教她女紅,她學的很積極,還在后院種了個菜園子,日子過的比屬下悠哉?!毙煨∷χ鴳?,眼底透出幾分柔和。寧長青側頭看著他,也不說話。徐小水被看得發毛:“大人……?”“你不是喜歡她么,為什么還認作了什么meimei,登上四年娶了她豈不干脆利落?!睂庨L青突然問。徐小水愣了一下,張了張口卻什么都沒說,眼底卻黯了。寧長青眉頭皺了皺:“你莫非有什么難言之隱?”徐小水微微低了頭:“大人……那丫頭,心有所屬?!?/br>“你可知那人是何人?”寧長青面目不善道,“若是不相干的,打一頓嚇唬著叫他滾出這奈臨?!?/br>徐小水聲音低?。骸啊瓕傧虏恢??!?/br>寧長青不滿地瞪了徐小水一眼:“你呀你,連個十幾歲女娃都對付不了,還這么一副悲春傷秋的模樣,我告訴你,要真喜歡她,趁著她還在你身邊趕快使勁想辦法去,扭扭捏捏的可不是我手下的作風?!?/br>徐小水沒有應話。寧長青瞅著宮門近在眼前,也不再多說,留了一句“你自己想想”便下了馬車,攏了攏袖口朝宮門走。徐小水在他身后微微抬了頭,看著他的背景,眼神有些苦澀。她心儀的人,是您啊大人。第65章竹枝,道是無情卻有情(14)寧長青不喜歡皇宮這地方。奈臨的皇宮剛剛修建了沒多久,是在曾經一所王府的基礎上改造的,遠不如金陵的金碧輝煌,但特殊時期省下財力物力投到軍需,朝堂上那群只會滿口之乎者也的酸腐文人倒不敢多說什么。還沒到幼帝齊宏奉的寢宮,路上便遇著了李九良,兩人寒暄了兩句,同路去了齊宏奉寢宮。說是面圣,可那齊宏奉不過是個五歲不到的孩子,什么都還不懂,朝堂上太后垂簾聽政了這幾個月,而臣子入宮覲見亦是太后隔簾宣見。太后問了寧長青幾個戰事上的問題,寧長青一一應了,答的倒是問心無愧,坦坦蕩蕩。他手握軍權,旁的不敢說,但這麟國的江山可是護的牢牢穩穩,半分也沒有懈怠過,戰事上更是身先士卒,親自沖鋒陷陣,便是那些每日吃飽了閑的**只想著彈劾誰留下一身清名的御史,在只能在寧長青上朝不專心,隨意曠朝,帶兵上殿上做文章,而在戰事上卻是半點也挑不出毛病來的。李九良也說了些兵部的事,倒沒有像寧長青那般交了底,含含糊糊應了些。這皇宮走了一遭,便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務般,兩人從宮里出來的時候,腳步都松快了些許。李九良邀寧長青去喝酒,寧長青爽快地應了,兩人進了酒樓的隔間,交盞了幾杯便說到了朝事上。“唉,我以前盼著當官,做在閣里輕松自在,用不著受那沙場之苦,如今做了這兵部尚書,反倒沒想象中的那么自在,還不如我以前肆意沙場來的快活?!崩罹帕己攘丝诰?,面色悵然。寧長青呵呵一笑:“你倒是會拿小,正一品的官你還嫌不自在,竟然還比不過刀頭舔血的日子?!?/br>李九良給寧長青添了酒,那眼看他,語氣帶著試探:“如今這局勢,靜也不得,動也不得,你有何打算?”寧長青挑眉:“隨意唄,我能有什么打算。我的任務,就是把這麟國的疆土守著,算是給王爺一個交代?!?/br>李九良輕笑了一聲,沒有反駁,心里卻自然是不信的。前些日子一場戰事,連著兵進千里攻下三座城池,為麟國的版圖整整增加了五分之一,這要說沒什么打算,鬼才信呢。“我最近在想,這兵部尚書做的著實沒有意思,到很是懷念帶兵征戰的日子,如果有那個機會,我希望我可以活動活動這把老骨頭?!崩罹帕挤畔戮票K,近乎誠懇地看著寧長青,“我以前邊城就對你心里不忿,后來和你共事的多了,對你著實佩服。你我都知,這三國分足鼎力之勢態并不會長久,總要一統歸一,咱們麟國自然做不到獨善,終歸會卷進去,那秦國的江季麟是狐貍樣的人,勢必也會讓秦國插進來分一杯羹。你那里能用的將士不多,若有需要,我愿意效力,任你差遣?!?/br>最后四個字,李九良說的緩慢而清晰,已經十足地表明了態度。李九良這人,心眼有時是有些小,為人也并不十分坦率,但卻也是個征戰沙場半輩子的鐵骨錚錚的男兒。也拿得起放得下,否則當初任了那兵部尚書無暇管理軍中事務也不會直接托付給了寧長青。畢竟那一托付,可基本等于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短短幾個月,寧長青早把那些兵散到了自己手下。寧長青欣賞他這一點。“若是有那么一天?!睂庨L青仰頭喝了酒,鄭重道,“只要你有心,我帳下左將之位,隨時恭候?!?/br>“多謝!”李九良激動地紅了半張面龐,抬壇倒滿了酒,一飲而盡。齊騁和齊清隔著長江南北對峙近半年,面上風平浪靜,底下的暗潮從未停止。先說齊清那邊,寧長青連著兵進一千里拿了三座城池,還拐走了油江有小諸葛之稱的徐清,單論實力,齊清并不是對付不了寧長青,只是礙著南面虎視眈眈的周國,并不敢輕易調動大軍,只能和寧長青暫時和談,眼睜睜地看著三座城池落入麟國的疆界,雖然氣的七竅生煙卻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再說齊騁那邊,可不比北齊太平多少,當年虎賁軍鎮壓南蠻班師回朝,這兩年過去了,齊國局勢亂成這個模樣,那里有空管南蠻的事。結果周國南界時常受到南蠻侵擾,小型混戰不在少數,偏偏南蠻人的駐地崎嶇難尋,還有狡兔三窟的毛病,每次出來燒殺搶掠一番還不待官兵到來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齊騁恨得牙癢癢,連著幾十天絞盡了腦汁想徹底鏟除南蠻,可周國本來便兵力不足另外兩國,若是調軍打了南蠻,保不準被齊清抓著機會揮師南下,橫渡長江。所以這兩國,牟足了勁提防對方,背地里苦不堪言的事卻是愈來愈多。北齊如今還好些,寧長青退了兵,最近一月也沒有出兵的動向,起碼讓齊清喘了口氣部署諸事。可南周的蠻夷之困,愈發的嚴重起來。中原人素來瞧不起蠻夷之地的人,更何況還要忍受被這些蠻夷人燒殺搶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