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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成狂的太后,和擺著一張似笑非笑深沉臉的柴臨,柴情終于在同意太后乘坐軟榻的條件后,得以出宮。于是四位可憐的仆從,便只好在太后的威脅下,頂著柴情那張能凍死蒼蠅的冷臉,將他從皇宮一路抬進了齊王府。☆、第八章明王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身上穿著月白色的織錦袍子,身材高大修長,頭上戴著一頂雙龍戲珠的銀冠。他坐在攆椅上,半身直挺,雙腿用一條毛毯蓋著。一群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被人抬進來的明王,被人如同看猴戲般盯著的柴情,一張俊臉頓時黑如鍋貼。顏硯站在門外看夠了笑話,咳嗽一聲,走了進來。看見齊王進來,屋子里的下人紛紛告退。不過短短的時間內,屋里只剩顏硯、柴情以及抬著他的幾個小廝。“放下,出去?!辈袂檠院喴赓W對四個滿臉冷汗的小廝下令道。四個小廝聞言,頓時如釋重負,將攆椅放下,幾下消失在門外。不知道對方打得什么主意,顏硯決定靜觀其變,他自顧自地的轉身坐在太師椅上,隨手拿起擱在桌面上的茶盞喝起來。柴情一動不動地望著他的動作,臉上的神色漸漸平靜,隨后移開視線,將腿上的毛毯揭開,雙手撐在攆椅扶手處,慢慢地撐起自己的身體,在顏硯充滿趣味的目光下,單膝緩慢地挪向一旁的椅子。“不知明王殿下光臨寒舍,有何貴干?”見對方坐好,顏硯放下杯子,適時的開口。明王抿了下唇,道:“聽說之前狩獵時,你受了傷?”顏硯摸不清他這樣問的含義,點頭道:“確有此事?!?/br>明王又道:“傷得很重?差點死了?”顏硯挑了下眉:“明王這話是何意?難不成是盼著我早點死?”對方挑眉的動作神情實在是太熟悉了,明王神色微微一動,繼續道:“如果我說是呢?”“那恐怕很抱歉了,”顏硯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本王之前雖然確實傷得很重,可惜天生命大,想死閻王也不收?!?/br>“哦?”明王眼中溢出一絲笑意,“那就恭喜了?!?/br>“好說好說?!鳖伋幉簧踉谝獾臄[擺手,看著對方道,“不過,明王殿下好像還沒告訴本王,你今日的來意何在?”明王半垂著眼簾道:“我若是說,我今天來就是看看你死沒死,你信是不信?”顏硯意味深長地輕笑了聲,他站起身,慢慢地走近明王。明王抬起頭,看著停在他面前,似笑非笑望著他的男人。顏硯高大的身軀極具壓迫感,將明王整個身體籠罩在其中,兩個人一站一坐,默默地對視著。“你說,我該不該相信你?”半響,顏硯彎下腰,湊近明王,低聲道。他雙眼直直地盯著明王的眼睛,似是要看透他隱藏在眼底的秘密般,將視線一寸一寸的刮過對方的臉頰。由于靠的很近,兩人的氣息交織在一起。明王側開了視線,從薄唇中吐出兩個字:“隨你?!?/br>對方的反應,既在顏硯的意料之外,又在他的猜測之中。如果是以前的明王,看見他靠的這樣近,又聽見這樣的話,十有□□會勃然大怒,甩袖而去。而現在......到底是因為經歷了生死大關,所以性格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還是這具身體里,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人!顏硯伸出手,捉住了眼前人的下巴,用上勁,將明王地臉硬生生的掰了過來。他看著對方眼底驟然涌起的怒意,手指順著下巴慢慢下滑,猛地捏住了明王的脖子。柴情眼底的怒意俞盛,聚齊力氣,右手一拳打向顏硯的肚子。顏硯早有防備,輕松地卸掉他的力道,將他的右手腕牢牢地握緊。右手收緊,看見明王漸漸變得呼吸不順,臉色漲紅后,他才瞇起眼,問道:“你到底是誰?”明王神色一愣,從口中憋出三個字:“你、說、呢!”“齊子簡你住手!”門外傳來一聲尖叫,君長歌一臉憤怒的跑進來。“啪!”一巴掌打在顏硯的左臉上,君長歌嘴唇顫抖,身體氣的直顫,“還不快松手!”說著就要去掰顏硯的手。左臉一陣火辣辣的刺痛,顏硯望著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君長歌,手指握得嘎嘣直響,他忍了又忍,將手掌緊握成拳,青筋直起,才勉強忍住打人的沖動。“咳咳咳!”明王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君長歌一邊幫他順著氣,一邊愧疚的道:“對不起,對不起?!?/br>明王回過神來,神色復雜的看了顏硯一眼,然后深吸一口氣,對正向他不斷道歉的君長歌道:“拿開?!彼曇衾滟?,帶著絲絲的怒氣。君長歌動作一頓,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把你的手拿開?!泵魍跤种貜土艘槐?。君長歌不可置信的望著他,隨后眼眶一紅:“我......”明王見他半天都沒動作,直接將君長歌放在他背上的手打掉。啪得一聲,君長歌的白玉般的手背瞬間被打的通紅,他一陣吃痛,不由得啊了一聲。他反應過來后,咬緊下唇,努力不讓眼眶中的淚水滑落。明王看了眼他含淚的樣子,輕輕皺了下眉,移開視線不再看他。這樣一來,他脖子上青紫的痕跡,就正好落入君長歌眼中。眼見一向對自己最好的知己這樣對待自己,君長歌心里不由得一陣抽痛,他眼角余光看見顏硯站在一旁,嘴角掛著一抹諷刺的笑意,一副看戲的樣子。心頭頓時火氣,抬起左手便朝顏硯的右半邊臉招呼去。顏硯毫不費力的握緊君長歌的手腕,眼底一片冰冷:“你要是再敢動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br>之前之所以沒有還手,是因為考慮到君長歌是個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公子,他怒火之下,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只怕一巴掌下去,君長歌的命就去了大半條。顏硯不想惹事,這才忍住沒還手。如果對方再這么不識好歹,顏硯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可不是那種被人打了左臉,還把右臉伸過去給人打的人!“你這是終于打算跟我動手了?”君長歌揚起臉,瞪著眼前的男人,一副有本事你就打的樣子。“滾!”顏硯將君長歌的手狠狠地甩來,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趁我沒改變主意前,你有多遠滾多遠?!?/br>君長歌后退兩步,靠在茶幾上才勉強站穩身體,他猛地抬頭,死死地望著顏硯:“你叫我滾?你竟然叫我滾?你憑什么叫我滾?”他說著說著,神色慢慢變得凄楚起來:“呵!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