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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為敵。沈疏將君長歌拉進茶樓,又給了柯小松二兩銀子,讓他去對面的芙蓉樓買些君長歌最喜歡的桂花糕。等君長歌將一杯茶喝去大半,心情明顯平復下來后,沈疏才柔聲開口道:“長歌,你跟齊王到達是怎么回事?”君長歌濃長的睫羽半搭在那雙秋眸上,出神般的望著茶盞里起起伏伏的茶葉,自嘲般道:“還能如何?不過是我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還被嫌棄了唄?!?/br>沈疏好笑的看著他,彈了下他的額頭:“你一個文雅公子,說什么屁股?!蹦┝?,又揉了揉他的頭,“我聽說齊王昨日在狩獵場受了傷,你卻跟著皇上護送明王回宮。你這樣對他,他平日里再如何大度,心里也難免會不舒服?!?/br>君長歌反駁道:“我昨日走時,何曾知曉他受傷?今日我一聽說,不是就急匆匆的從皇宮里趕了出來?何況他素日里就見不得我跟你們走得太近,這次保不住是要借著明王之事,跟我講條件,威脅我離你們遠遠地。我是真不明白,我又沒跟你們怎么樣,他何必如何?”沈疏見他一臉單純的樣子,一手鉗住君長歌的下巴,將臉慢慢靠近,望著對方漸紅的雙頰,低聲道:“你說,我會不會對你做什么?”君長歌心臟咚咚直跳,咬唇堅持道:“我不相信沈大哥會這樣對我?!?/br>沈疏低笑一聲,松開手:“有時候,男人的欲|望跟理智,是可以完全分割開的?!彼娋L歌張口欲辨,端正了神色道:“就算我是個柳下惠,不會對你怎么樣,你能保證皇上也如此,明王殿下也如此?齊王既然愛你如珠如寶,當然是不想讓任何人動你分毫?!?/br>君長歌楞住,勉強道:“可我把你當大哥,把皇上和明王當成我的朋友?!?/br>沈疏道:“但我不僅僅把你當弟弟,皇上和明王也不僅僅把你當朋友?!?/br>君長歌糾結了半響,泄氣一般道:“就算這樣......也不全是我的錯,他不跟我說,我怎么知道他心里怎么想?!?/br>沈疏似笑非笑道:“齊王當真沒說過?”他可不認為那個為了君長歌連江山都可以放棄的人,沒這樣交代過君長歌。君長歌的臉有些紅,嘴硬道:“反正我沒對不起他就行了,別人怎么想,我哪里知道?”沈疏搖搖頭:“還跟個孩子似得?!彼L歌道:“長歌,你這樣子,倒讓我懷疑,你究竟喜不喜歡齊王了?!?/br>君長歌聞言立刻道:“難道我對他還不夠好嗎?”他為了他,背叛了跟柴臨兩個人的少年情誼,為了他,拼死跟柴臨求情,為了他,放棄了跟沈疏仗劍天涯的夢想,還連累對方為了他,入朝為官。沈疏見他這樣子,反而不說話了。七歲的君長歌在大皇子面前保了他一命,從那時起,他就決定,無論如何,也要讓君長歌一世無憂。當年君家出事時,他沒有能力護著君長歌,再見后他不愿君長歌卷入兩國的戰爭,便提出帶對方遠走江湖。只可惜那時君長歌一顆心,一半向著齊子簡,一半向著柴臨,對他的提議無動于衷。“長歌,”沈疏從回憶里醒過神來,道,“我只問你,如果當年戰敗的是當今陛下,你會不會在齊王面前以死相逼,?;噬弦幻??!?/br>君長歌不假思索道:“會?!?/br>“那你會選擇跟齊王一起待在齊國,還是跟戰敗的陛下一起隱居山林?!?/br>君長歌愣了愣,他從未思考過這種問題。如果戰敗的是柴臨,那他到底會選擇跟齊子簡在一起,還是跟柴臨在一起?理智告訴他,他喜歡的人是齊子簡,柴臨于他,只是少年時的一場綺夢,一段美好的過往。但心里有個聲音在隱隱約約說,他當年選擇齊子簡,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愧對他。半個月后,顏硯身上的傷好了不少,于是一大早就從床上爬起來,活動僵硬了老長時間的筋骨。一套拳法打下來,他的額頭起了薄汗,剛拿起毛巾,簡七進來說,明王來了。顏硯眉心一動,他還沒去找對方,對方倒是先找上他了。這一段時間來,簡三陸陸續續的把明王的情況傳了回來?;杳粤巳?,在太后急的差點讓柴臨砍了太醫院的一干太醫,并下圣旨召集天下名醫時,明王終于轉醒。大概是經歷了這場意味之災,醒來后的明王從原來霸道開朗的性子,變得沉默起來。并且時常冷著一張俊臉,讓一旁伺候的小宮女小太監整日里兢兢戰戰,生怕哪點不合明王的心愿,被拉出去砍了。養傷的半個月里,明王經常讓人出宮打聽,宮外最近有什么異常的事情發生沒有。讓人奇怪的是,明王似乎一覺醒來,對皇帝和太后生疏了不少,對兩人的態度總是不冷不熱,尤其是皇帝柴臨。以至于,宮里悄悄地起了一種流言:明王這次墜馬,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為之,在馬身上做了手腳。死里逃生的明王,被下毒手的人傷透了心,所以才性情大變。雖然眾人沒有將矛頭直接指向柴臨,但話里話外,卻無一不是在暗指柴臨刻薄寡恩,對親弟弟下手。誰都知道,當年太后還是貴妃的,明王就是先帝最喜愛的皇子,未滿弱冠就封王不說,連太后的皇后之位,也是因為明王的緣故,而封的。當年明王十七歲掛帥,與契丹人大戰于明靈山,取得了秦國近百年來的首次大捷,先帝大喜,直接將五皇子柴情封為明王。后來柴情遇上尚是長平王世子的齊子簡,兩人交手數次,皆有輸贏,倒是有了些心心相惜的意味。柴臨與大皇子爭皇位時,就是憑借著柴情手中的兵權,才最終取得了勝利。雖說兩人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但皇家從來少親情。明王又手握大權,無論從什么方面來看,柴臨都有動手的動機。也難怪別人會這么想了。性格沉默,喜歡冷著臉,一醒過來就找人。相似的情形,很自然的讓顏硯想起了一個人——符錦。他心里不知為何,突然有點不是滋味,既希望對方就是‘符錦’,又不希望他是‘符錦’。如果他是符錦,那么他就能在再次見到他,如果他不是......本來如同烈陽般清朗的心情,頓時變得晦澀起來。顏硯甩開腦海中紛雜的念頭,心道:不管是不是,一見便知。“請明王進來?!?/br>明王柴情帶著四個仆從進了大門,確切的說,明王是被抬進來的。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骨頭都沒長好的明王,自然不可能單腳從皇宮里一路跳過來。好不容易擺脫了溺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