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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了小呼嚕。 晚宴結束時,已經過了午夜,便是錦書也有些熬不住,抱著承熙同圣上一道登上轎輦,便靠在圣上肩膀上發困,還不等略一合眼,便覺襁褓里的小人兒動了動,吱吱呀呀的出聲了。 承熙美美的睡了一覺,這會兒居然醒了。 “別人都累的不行,你倒自在,”錦書笑他:“還是年紀小好?!?/br> 承熙躺在母后懷里,一雙眼睛一眨不眨,活像是只軟糯的湯圓,乖的討人喜歡。 圣上看的心軟,神色柔和的湊過去,想要親一親他的胖臉蛋,只是晚宴時他酒水用的多了,身上酒氣也重,人一湊過去,承熙就將小腦袋往襁褓里埋了埋,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 “你啊,”圣上失笑:“真是嬌貴?!?/br> 幾句話的功夫,便到了甘露殿,錦書怕冷著孩子,顧不得承熙掙扎,將他包的嚴嚴實實,才下了轎輦,往甘露殿去。 年夜里是要吃餃子的,圣上與錦書都用過,只有承熙沒吃。 紅葉隨錦書一道往承明殿去,紅芳卻留在甘露殿守著,雖然小殿下吃不吃還得兩說,她卻還是吩咐人準備了,這會兒剛剛好用得上。 “承熙,看這兒?!卞\書脫了大氅,便端著小碗給承熙瞧,試一試溫度之后,便拿湯匙盛一個餃子,小心的去喂他。 說是餃子,實際上也就是果泥做的,內里包了一點兒爛爛的rou餡兒,小小的,確保承熙也能吃的下去。 承熙還沒吃過這個,好奇之下,倒是乖得很,張著嘴巴要母后喂,吃的毫不拖沓。 圣上先去換了外袍,隨即便過來看他們母子,見錦書正喂承熙吃小餃子,便微微笑了。 笑完了,他又問錦書:“朕這道旨意下的突然,是不是嚇到憐憐了?” 錦書知道他說的是冊封承熙為太子之事,頭也不抬,道:“剛開始是有點,后來便好了?!?/br> 將那幾個小餃子喂完,她將空碗與匙子遞給一側候著的宮人,方才抬眼去看圣上:“承熙既是七郎的骨rou,又是嫡出的皇子,為什么做不得太子?” 這句話說的是實情,卻也忒不客套,圣上聽了不怒,反倒釋然一笑,問道:“沒什么想問朕的?” 錦書笑著搖頭:“沒有?!?/br>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圣上輕輕嘆了一聲,手指勾了勾正躺在塌上看他的小兒子的臉蛋,吩咐道:“帶他出去吧,小心照看著?!?/br> 乳母知曉帝后預備安寢,屈膝行禮之后,便將這位尊貴的小太子抱起來,準備帶他去睡。 承熙早早便睡過一覺,這會兒如何肯走,乳母一抱,便將小眉頭皺的老緊,眼見母后和父皇沒有攔著,就扁扁嘴,打算哭了。 “哭也沒用,”圣上過去拍拍他小臉,幸災樂禍道:“你母后是父皇的,偶爾照看你可以,想要一直占著?門兒都沒有?!?/br> 承熙當然聽不懂父皇在說什么,可是能隱約看出他神色中的嘲諷來,又氣又急,奶聲奶氣的哼哧了半天,很委屈的去看錦書。 “七郎別欺負他,”錦書看的心軟,將兒子接過,抱到懷里去親了親:“先將他哄睡了,咱們再睡便是?!?/br> 往日夜里,錦書雖然也會照看承熙,但多半是圣上留在含元殿沒回來,或者是承熙鬧得厲害的時候,否則夫妻情熱,燕好之際有個小娃娃胡鬧,也是掃興。 “哦,”可這一次,圣上居然沒有反駁,只是沖乳母們擺擺手:“朕和皇后照看著他,你們退下吧?!?/br> 錦書微微有些訝異,卻也說不出哪里不對,瞧一眼自己懷里一臉勝利的兒子,便上了床榻,哄著他睡了。 孩子畢竟是孩子,也好糊弄,她摟著說了會兒話,便合眼睡了。 錦書松一口氣,正待坐起身,吩咐乳母抱承熙出去,圣上卻先一步攬住她腰身,手掌不安分的探入她衣內。 “七郎別鬧,”錦書又羞又窘:“承熙還在呢?!?/br> “在就在,”圣上厚著臉皮道:“不是睡著了嗎?!?/br> “那也不成,”夜色已深,錦書面頰紅的似霞:“萬一將他吵醒了,那……總之,就是不?!?/br> “這可由不得你?!笔ド戏谒砩?,唇齒交纏間,彼此的氣息都是纏綿的。 他輕輕喚她:“憐憐,憐憐……” 錦書從沒這樣窘迫過,拒絕不得后,便只推他肩:“你輕些!” 圣上低聲笑道:“憐憐忍著些不就是了?!?/br> “這如何忍得了……”錦書羞得不行,卻怕自己聲音將承熙吵醒,忍著異樣,信手自己一側扯了條帕子咬住,不叫自己出聲。 圣上伏在她肩頭悶笑,聲音輕輕的,落在月夜里面去,繾綣極了。 自是一夜溫綿,情意無限。 正文 79|辭別 過了年夜, 便算是長了一歲, 錦書清晨醒來時,瞧著在自己身邊伸著腿睡得正好的承熙,再瞧瞧一側含笑看著自己的圣上,竟生出一種恍惚之感來。 不知不覺間,她竟在宮里過了這樣久。 換做是未曾入宮之前, 她只怕如何也不敢想, 自己會有今日。 因緣際會, 也是奇妙。 這樣寧靜的清晨,喜氣與寧靜都不曾散去, 夫妻二人也沒說話, 彼此瞧著,便什么都夠了。 兩個大人有這覺悟, 小娃娃承熙卻沒有。 吧唧了一下嘴, 他醒了過來,帶著一點兒起床氣的緣故, 嘴巴一張,就打算哭幾聲清醒一下。 錦書帶他這么久, 早早知道如何應對,將兒子抱到懷里去, 一面同他說話, 一面解衣喂奶,馬上就給哄得老老實實的。 圣上側躺在塌上,手指去撥弄承熙短短黑黑的頭發, 等到錦書將他放下,他開始在床上翻身給父皇看時,才從一側衣袍里抽出一枚穿了線的金幣來。 “承熙也一歲了,”圣上將那枚金幣掛到小兒子的脖子上,順道親了親他的臉:“父皇得給壓歲錢才是,收好了?!?/br> 承熙可不懂什么是壓歲錢,只是覺得那東西金燦燦的,還蠻好看,心滿意足的捉著看了看,就咧開嘴巴,笑著露出空空的牙床,開心的不得了。 “敢叫他自己拿著嗎,”雖然有線系著,錦書還是有些擔心:“可別叫他弄斷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