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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逗我了,這事你可真蒙不了我?!?/br>慧曦流露出一絲不耐煩的表情,她似乎懶得和張仲文辯論這個問題。“好了,好了……那你有家人么,像人身父母啊兄弟姐妹什么的?”“有過很多。目前沒有,就我一個人?!?/br>“嗯……你愿意告訴我當時你怎么處理這些普通社會關系的么?”“哦,可以。那個時候時代比較好,還沒有什么民主與科學什么的,所以也不需要屏蔽,我們全村和全家人都知道我成仙了,我就住在山上的廟里,他們住在山下的宅子里。我和他們關系很好,相處得很愉快--我現在還住在那個村子里那個廟里呢!雖然也沒什么認識的人了,但是還是和鄰里相處得很愉快?!被坳氐恼Z氣雖然很平淡,但是張仲文聽了很生氣。“你住在廟里?”張仲文看著打扮的又洋氣又得體的女秘書慧曦問。“對啊。我們不可以置辦房地產,我又不喜歡租房子。而且那里是我的家,我習慣了。張總,我沒記錯的話,你也有廟啊,這有什么好奇怪的?!被坳夭焕斫獾芈柤绨?/br>“……不要提這個事情了?!睆堉傥哪樇t了。“哦?!?/br>“也就是說,你沒有像我一樣,和自己人身的父母分別……”“嗯,的確和你有很大差別。我能想象你的感受。但是我覺得我也有比較辛苦的地方,因為人類壽命短暫,所以我mama死的時候我在她身邊,我爸爸死的時候我也在他身邊,我弟弟死的時候我在他身邊,我meimei……總之我全家二十六口所有人死的時候我都在他們身邊,看著他們咽氣。后來到我弟弟的重孫子輩的時候我覺得人太多趕不過來就沒再去了?!被坳厮伎剂税胩?,謹慎地告訴他,然后還做了一個不厭其煩的表情。“Thankyou,Idofeelbetternow.”張仲文感激地看著慧曦說。“張總,我還可以吃一百五十個這個么?”慧曦舉著空桶問。“你知道冰激凌是高熱量食品吧……”張仲文倒不是心疼這點兒錢,他就是覺得如果慧曦好像胃口開了,她這么吃下去,辦公室里將很快堆滿如山的包裝盒。“好吧。午休時間結束了,我回去工作了?!被坳孛济⑽⑸蠐P,嘴唇也比平時高了幾度,雖然整體看起來依舊平靜親切,但是張仲文能感覺出她在鄙夷自己小氣。慧曦出去之后,張仲文鎖了門,用電腦放音樂,舉著冰激凌邊吃邊跳舞渡過了大半個熱量均衡的下午。自從和Chirstina成為姐妹之后,有了熱心鼓勵和科學的建議以及地獄式的訓練,他體重急劇下降,又回復到全盛時期可以在海灘上花枝招展招搖過市的水平--最關鍵的原因是他在社會關系屏蔽結束之后,就要上永漓閣里親王畫像了--且這個超長卷軸的畫像可以看到中國社會五千多年的時裝演變史和時尚造型史,按時代和年齡順序排列的各等龍王們有遠古的珠寶珊瑚裝,也有封建時代的封王拜相文武朝服,但是到了近代封王的天龍們就走西裝革履流了,他絕對不能允許千百年后來游覽參觀的游客們指著自己的面容和造型發出任何訝異或者恥笑的聲音;另外,這個畫像上的造型就是他們的所謂正式天龍法身,因為他還沒上畫像所以各種召喚場合和儀式場合出現的就是默認的唐朝服裝,等他上了畫像以后再出現的就是個人DIY出來的時代設計。四點多的時候他驚覺造型設計應該提上議程了,于是就把辦公室里所有的男性服裝時尚雜志翻了出來,開始做剪報收集資料。這個事情是開不得玩笑的,因為一旦決定了之后就永遠無法修改,所以這個造型不但要具有天神下凡的貴氣,還要能展現他玄持龍王的姿色與氣質,當然一定要經得住時代潮流的考驗永不褪色歷久彌新千秋萬世留下他最美最帥的樣子--如果這個造型失敗的話,那么成神也好化龍也好就完全沒有任何意義了,什么護法救世濟民降魔慈悲功德福壽天齊,Whocares?他在老家山里的“縣級文物保護單位”的七尺小廟已經要他和全家丟盡臉面了,所以這事關重要的天龍法身造型設計絕對不可以再出半點兒問題。服裝發型和配飾他倒是不怎么糾結,因為他苦思無果還是決定等通訊恢復了之后找個專業的意大利設計師,但是只有一個寶物那一定是要陪伴他永生永世上畫像成為他法身的一部分。他從保險柜里拿出了一雙黃色紅底鑲鉆扎帶鹿皮靴,淚如涌泉地膜拜了十分鐘,這圣器是他去日本出差的時候在澀谷的少女店中發現的unisex四季萬搭潮品;一見誤終身,驚世未了緣,世間空色在這雙皮靴前瞬間凋為塵土,他甚至覺得他可以賣掉自己的女兒來換這雙鞋--不過還好,只要稅后4萬5千日元。“Iwilldefinitelywalkintotheinfinitywithyou,myprecious!”他輕柔地撫摸著他的寶物,努力示愛了一會兒之后把皮靴放了回去。然后又瞥了一眼保險箱里面,咬了咬牙,從內格里拿出一個黑色的皮袋,一抖手,一串澄黃耀眼富貴逼人的金項鏈滑落手心。不能不說他真的是很有錢,這個金鏈子是細鎖環結構,又粗又重,沒有一斤也有八兩,但似乎經歷了歲月的風塵洗禮,鏈扣中已然有暗黑霉斑歷歷在目。他攥著這個金鏈子,面色發白地低頭,深深地嗅了一口氣,然后用胳膊抹了一下眼睛,把這個鏈子戴到了脖子上,同時用襯衣不露痕跡地掩藏好,默默地起身,回到座椅上,仰頭閉目,獨自沉浸在辦公室里越來越暗的暮色中。不過這種神圣的孤絕感并沒有保持多久,他就把辦公桌上女兒的照片扣倒,然后把右手伸進了褲襠里,左手一揮發出褲帶脫落的聲音,然后腦袋微微晃動,胳膊在辦公桌后面推上拉下,呼吸漸漸變得粗重,牙齒咬著內嘴唇,面孔逐漸顯露出妖怪們特有的兇惡。五分鐘之后他皺著眉頭閉住氣全身向后顫抖了幾下,休息了幾秒鐘之后,猛然睜眼,從辦公桌上抽了幾張紙巾縮手到辦公桌后面擦了起來。之后果然去洗手,抽煙,然后趴在辦公桌上睡到了天黑。他懶洋洋地爬起來之后悲嘆著工作好辛苦,發現手機上的信號回復了正常,網絡也通了,沒有什么新鮮的新聞,還是鋪天蓋地的歌唱比賽各種消息與花邊;大概是因為斷網的原因,聽眾們無法下載或者投票,所以他們的參賽曲目還保持在第四位。其實張仲文知道即便這個排名不是第一也無所謂,因為這個只是網絡預選賽,前一百名就能進復賽,復賽好像就是唱現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