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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他這樣一番精心修飾,這個55塊錢的地攤貨看起來倒有點兒時尚大師潮流設計的樣子。出門的時候他遇見了李遠坪,李遠坪毫無城府地問他:“老耿,你這兩天看見我師弟了么?”“我看他干嘛?”耿鳴回答的很有技巧,他不是一個喜歡說假話的人。“我想和你談談……關于他的事情?!崩钸h坪討好地湊過來,捧著兩盒很貴的洋煙朝他口袋里塞。耿鳴對李遠坪沒有成見,但是也沒有好感,平時來往甚少,知他想為自己的師弟說好話,心下大厭,匆忙退卻撥開李遠坪抓著煙的手,強作鎮定地說:“小李,你不用客氣。我不會對他怎么樣的。你完全不用擔心?!?/br>他說這句話其實也很有底氣,因為無論怎么樣都難以發泄和抵償自己的憤怒與仇恨,李遠坪擔心也沒有用。“呃,我也知道你是個正派人,可是你知道么……我們師兄弟之間是有那種感應的,我總覺得這兩天有點不舒服,很危險,眼皮在跳,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死崽子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找不到?!崩钸h坪跟著耿鳴邊走邊說。“哦,這樣啊,大概是他又在籌劃什么殺人放火的事情吧。你是他師兄,最好快點兒找到他,給他弄點兒不在場證明什么的?!惫ⅧQ冷著臉邁入了電梯。下午17:50陳有森端著一杯溫水,輕輕地敲開了陳云舒臥室的門。陳云舒生病了,請假沒有去上班;她對睡眠的要求很高,小的時候家里窮總睡木板床鋪破席子,一點兒女孩子受寵的感覺都沒有?,F在事業也算有成的她給自己買了一張超大的床,北方的冬天很冷,她就豌豆上的公主般墊了高高的棉墊子和毯子,把自己像一個搖籃里的娃娃般埋在厚厚的床單里,蓋了一床寬大的棉被,只留出一個嬌羞的頭來,很安詳很放松地看著自己的爸爸。“唉……丫兒呀,你還在生爸的氣么?爸覺得有點兒對不住你,可是--”陳有森把熱水放在床頭柜上,局促不安地說。“爸,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我是有感情的,我和他處了那么長時間了,不可能說放下就放下?!标愒剖媲檎嬉馇械卣f。“情情愛愛這種事情,誰年輕的時候沒想過呢,看對眼了,豁出去了,總覺得自己頭破血流也不怕。丫兒呀,你聽爸的話吧,女孩子家,經不起這種折騰的,你還是要找個家底厚實又能照顧好你的人,你不為了我,你也想想死去的媽。我就是覺得我對不起你媽,她跟我的時候一天好日子都沒過上,我那個時候年紀輕不懂事在江湖上瞎混,完全沒替你們娘倆著想過。所以,我現在后悔啊,我就是不想你再像你媽一樣……”陳有森說著說著眼淚滑落臉龐,用滿是老繭的手擦拭起來。陳云舒水靈的眼睛眨了眨,幽幽地說:“爸,我明白的……我會好好考慮你的話的。其實我也想過了,我在公司混到今天的確不容易,年紀也不小了,也是該到了享受一下生活的時候了。爸,我會聽你的話的?!?/br>“唉,你能這么想最好了,爸知道你孝順……”陳有森愛憐地看著自己的女兒,眼中滿是感激。“爸,我想吃芝麻糊,你能去超市買點兒么?”陳云舒撅著嘴問。“嗯,我這就去,你還要啥?”陳有森站起身來殷切地問。“對了,家里好像沒有衛生紙了,你多買點兒回來吧,別在樓下便利店買,你坐三站公交車去大超市買,能省不少錢呢?!?/br>“好,我再去買點兒菜,爸晚上給你做飯。你多喝點兒水,再睡會兒,飯好了爸來叫你?!标愑猩檬中⌒牡靥搅颂疥愒剖娴念^,轉身出門去了。陳云舒呆呆地望著天花板,乖巧地沉默在寂靜的房間里。半分鐘之后,聽見外面大門鎖扣的撞擊聲之后,她動了動胳膊。身旁的被子巨浪般挺起,裸體的徐競坐了起來,狂喘不止。“媽呀,差一點兒憋死我!他沒發現吧?”徐競看起來文弱蒼白,但卻是一個身材非常勻稱的肌rou男,陳云舒咬著頭發面帶紅暈地摸著他溝壑分明的腹部,懶洋洋地說:“他要是發現的話,這棟樓現在已經塌了?!?/br>“嚇死我了……我連氣都不敢喘了。他走了?”徐競高度近視,沒有眼鏡他什么都看不清,迷惘地四面觀望著,生怕陳有森再次破門而入。“嗯,老公……”陳云舒的手伸到被子下更深的地方去了。徐競顫抖了一下,為難地說:“還要???你給我留點兒力氣回家吧!”“不行,你知道這兩天是什么日子!”陳云舒踢了徐競一腳,怒氣沖沖地說。徐競躺在床上有點兒頭暈眼花,閉起眼睛,舉起一只手說:“仙女饒命啊,這都一天了,能中就中了,不中我也沒辦法了,我的表現難道你還不滿意么?趁你爸還沒回來,我得趕緊走……我連絲都吐不出來了,吐出來也拽不動了,我再走窗戶肯定掉馬路下面摔死?!毙旄偣庵ü蓜傁腚x開床,就有一只妖冶血紅的蜘蛛長腳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用倒鉤的毛刺輕輕掃著他的脖子。“小白臉,盤絲洞這種地方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么?”床上的陳云舒的額頭正中翻開一只血紋長眼,嘴里露出雪白獒牙,另外背后伸出的幾只大節肢扯了徐競的手腳--女妖現形之后聲音都很潑辣性感。“嘿嘿,小妖婦,哥哥詐你呢,不就是芝麻糊么,哥哥有的是!”徐競面無懼色嘻嘻哈哈地撕開了恐怖蜘蛛女胸前鮮紅的乳罩,餓狼一樣把她按在了身下。他畢竟也不是善男信女。☆、第十三話:人死了去往何處?正確答案是:豪龍休閑洗浴中心第九十七天這是一個春末夏初,暖洋洋的正午。天上的云團好像一抹抹棉花糖,飄在翠綠吐著葉子的楊樹林上面。白花花的石頭已經被太陽曬得有點兒發燙,張仲文抱著自己的書包坐在流水淙淙的江邊,看燕子在頭頂飛來飛去,看對面河岸的小羊在mama的看護下吃草。夢中的他還是一個真實的小男孩,當他發現自己身上穿著那件兒時最喜歡的海軍條紋半截袖襯衫的時候,淚水就已經止不住的涌出眼眶。他知道這是夢,但是這個夢似乎很想留住他,夢中的世界對他敞開了真實溫暖的懷抱,把他失去再也找不回來的很多景與物如此慷慨無私地展現在他面前,眼可見,手可觸,流光帶暖,恍如時空倒回,往事重生。他貪婪而又愜意地享受了一會兒夢中的風光,翻開了自己在當時來說已經很奢華的小水牛皮書包,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自己的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的文具盒——他的喉嚨里發出嘶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