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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這事交給你了,我信你?!?/br> 小刺頭見她這么堅持也不掃興,接了這活:“行,我去打聽?!?/br> 掛了電話,她憑窗獨立,陷入思索。 不自由嗎? 從結婚那日起,她就自由了。 第7章 葉盛昀才從庫里提了車就接到文佳惠的電話,叫他帶著陳熙彤回家吃飯。 他戴上藍牙耳機把手機往副駕一丟:“您用得著這么扒著您的老同學嗎,您那點心思以為別人看不出來?” 文佳惠一愣:“怎么了?和彤彤處得不好還是吵架了?” 葉盛昀沒吭聲。 說沒吵架,還真吵了,說他介意,又沒放在心上。 沒來由的煩躁。 文佳惠在那頭勸:“年輕人多磨合磨合就好了,媽半輩子沒過過好日子,和你爸離婚以后他倒發跡了,你理解理解mama有生之年的愿望好不好?你到年紀總是要結婚的,你也答應了,不是我逼著你分手的啊?!?/br> 葉盛昀愁眉緊鎖:“可您從沒想過我會成為您的驕傲?!?/br> 父母離婚后他就去了部隊,前五年沒怎么回過家,她這個做母親的像忘了他一樣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撫養葉西寧上。 葉西寧是他meimei,他不嫉妒,可他就是搞不懂,既然都覺得婚姻那么不幸福了,為什么還要多生一胎,沉浸在兒女雙全的幻夢里,一心想著抱別人的大腿,卻從沒指望過自己的子女出人頭地。 他那群發小讀書的時候考得不好回去就挨訓,可他考得再好都沒上報過,因為不重要。 后來他成了全軍區最年輕的少校也沒跟家里說,也幸虧沒說。 他心里怪難受的。 文佳惠聞言在電話哭起來:“你真的不懂嗎?憑自己的本事取得成就多困難,我這是在給你鋪路……” 葉盛昀被她哭得心煩意亂,鄙夷地輕笑一聲:“您要知道許纓玲家是干什么的,八成腸子都得悔青了,他爸是我的首長?!?/br> 為什么自請復員? 卻之不恭,受之有愧。 他在授銜儀式上是這么發過誓的:對黨忠誠,積極工作,為共產主義奮斗終身,隨時準備為黨和人民犧牲一切。 虧他那么嚴格地要求自己,可許纓玲有一天突然神秘地告訴他,馬上會收到一個驚喜。 他當時還笑呢,問什么驚喜。 結果許纓玲抱著他說,我跟我爸說了你好多好話,替你討了個團級干部當,調令已經在路上了。 他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或許他真的能力超群,可這樣一來,里頭摻了多少水分他自己都不知道。哪怕許治言早有提拔他的打算,經她這么一說,也變得很微妙了。 許纓玲想推他一把,好風借力,可在他看來不過是引罪殺功的做法。 退則自毀前途,進則擔了虛名,又讓他怎么選? 前所未有的打擊,全部努力付之一炬。一個在專業領域有建樹的男人,最無法忍受的就是女人插手自己的政治前途。許纓玲這么做,確實挑戰到他的底線了。 他和許纓玲說,我們分手吧,感謝你父親的賞識、你的付出,可我寧愿放棄我作為一名職業軍人的資格,來維護我身上這身軍裝的尊嚴。 許纓玲以為他開玩笑,說沒有告訴過別人她的身份,他只要心安理得地干好本職工作就可以了,過分正直就是另一種形式的不識抬舉。 他越是氣越是平靜,說,你不用覺得無辜,你有你的驕傲,我有我的清高,你做的事并不光榮,也沒有把我放在合適的位置上。 他從不求誰對他歌功頌德,只要扎根在熱愛的領域,和他那群生死兄弟在一起,這種日子實際上是非??鞓返?,可他卻永遠失去了。 想起這件事他就頭疼,不想跟文佳惠爭論:“改天我帶她回去,今天不行?!?/br> 他本來不想說,文佳惠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你剛回來哪有那么多事情?有你這么敷衍mama的嗎?” 葉盛昀不再隱瞞,實話實說:“他今天跟人談生意實在抽不出身,要我去接小貝殼放學?!?/br> “他”指的是他爹,“小貝殼”是他爹和后媽生的meimei,大名叫葉珍珠,今年兩歲半,才上的幼兒園,小了他兩輪。 文佳惠頓時沒聲了。 葉盛昀推了把cao縱桿:“沒別的事我就掛了?!?/br> 五秒沒回應,他碰了碰屏幕,開向幼兒園。 ** 小貝殼人如其名,一團小臉圓圓的。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乖巧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手上抓著蠟筆,可不往紙上畫,不知道跟哪個大人學的,準備抹嘴唇,及時被葉盛昀攔住了,抱起來舉高高。小姑娘把眼睛睜得大大的,不哭也不笑,好奇地看著他。 幼師過來問他的身份。 他讓小貝殼坐在他左胳膊上,自我介紹:“我是她哥哥,父母忙,要我來接?!?/br> 雖然二胎政策開放了,這個年齡差還是引人警惕,幼師不由留了個心眼:“麻煩您把身份證給我看一下,我拍個照,抄下號碼?!?/br> 他配合地掏出身份證。 對方登記后還回來后抱歉地說:“不好意思,因為現在拐賣兒童的多,我們不得不留個心眼?!?/br> 葉盛昀很和氣,微微一笑:“不要緊,你們很負責?!?/br> ** 因為進不去小貝殼家,葉盛昀只能把小貝殼帶回自己家,一路上把小貝殼舉起來放到自己肩上坐著。 到門前他敲門,頭頂忽然一濕,小貝殼攥著他的耳朵傾身上前,含著他的毛嘴里啵啵響,看著門打開,目不轉睛盯著出現的人,破天荒的咯咯笑起來。 陳熙彤看看小貝殼,又看看葉盛昀,問:“誰家的?” “我爸的,搭把手把她抱下去?!比~盛昀狼狽地摸了摸頭發,姿勢別扭,怎么都不能把小貝殼摘下來。 陳熙彤伸手,小貝殼也張開雙臂,揮舞著撲進她懷里。 葉盛昀一樂:“嘿,成精了?!?/br> 陳熙彤面無表情地把孩子抱走了。 他進浴室拽了毛巾,打濕擦頭,再出來的時候陳熙彤正喂小貝殼吃玉米糊,吹得不燙了才喂給小朋友,極盡耐心。 他站著觀望了一會兒,走過去說:“乍一看你倆長得還挺像的?!?/br> 陳熙彤看向他:“我只長得像我mama?!?/br> 還怕小孩占她便宜,葉盛昀笑:“我是說她長得像你?!?/br> 陳熙彤可不是每句話都搭。 葉盛昀頭發干后給正在咀嚼的小貝殼脖子上系了條毛巾,擦了擦小朋友嘴邊的玉米沫,不著痕跡地將視線轉移到陳熙彤那里。 復員前,許纓玲的父親,他的首長,來醫院探望過他一面。 起初是詢問傷情、噓寒問暖,等把他戰友都打發走了才開誠布公地和他說上話。 許治言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