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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的男子.....突然想起數月前,當他被夏府請來的大夫把脈診出喜脈之時驚慌自厭到失語的時刻。如今他已經無法清晰地回憶起當日里如何的兵荒馬亂與周圍人的疾言厲色,也似乎忘卻了自己被軟禁責罵時的諸多場景,他只清晰地記得,在被軟禁的小黑屋門內,聽到守門的丫頭婆子竊竊議論著夏家主人準備把自己這能懷孕的男妖物弄死之時,心底里涌上的不甘與憤怒。大約是怒到極處,花子堯居然在那一刻坦然接受了自己這近乎妖孽般的體質,也不再如初聞此訊之時那般厭惡自棄。他向來是聰明的,也知道夏亥是個草包。所以他理所應當地設計了好色的夏亥,然后倉皇逃離了太師府。花子堯想,男人受孕得子,該是天譴,他乃是輪回到這世間來嘗遍諸多苦楚災難的贖罪之人,若非受盡所有罪責,償還所有罪孽,大約這一世的懲罰便不會完結,還要長長久久地痛苦下去。幸福與愛,大約這一輩子都不會垂憐于他。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應該能更得早點......汗,*抽得厲害,沒法回評,俺等能回復了再給親們回評哈~☆、第65章浮生八苦(二十四)神智慢慢清醒,花子堯失焦的雙目方才漸漸恢復些神采,也終于看清楚了大力抱著自己的李玳那滿臉的心痛與焦慮。他不斷地喚著自己的名字,眉心幾乎糾成一個結,眼底甚至帶著些無措的紅。越過李玳的肩頭,花子堯的視線觸及到李玨蒼白的臉,身軀僵直,眼神悲哀而自責。花子堯極緩極慢地垂下眼睛,用盡全身的力氣方能發出一段嘶啞的音節:“......你......你們,出去......”“子堯,你別想那么多,根本不會有人在意過去那些......所有的事情都會慢慢好起來的,相信我......相信我子堯.......”李玳終于繃不住,大力將面前蒼白瘦削的人兒緊緊鎖在懷里,似乎生怕自己一松手,所有的一切都會煙消云散,他側頭不斷親吻花子堯冰涼的臉頰和散亂的鬢發,輕聲央求:“子堯.....別趕我走.......我愛你......我愛你啊子堯......”花子堯終于崩潰,團在李玳懷里淚流滿面。他心內痛苦,身體有些痙攣,此刻聽了李玳愛語,幾乎有種被剝皮抽骨的痛,他撐不住,只斷斷續續道:“你......先出去.......讓我.......一個......人.......呆一下......”到了后來已是近乎哀求:“求你.......哥.......求求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哥......”李玳如何肯聽,他本就心憂,眼見花子堯情緒不對更不肯放手。反是李玨上前一步拉開李玳,低聲道:“子堯情況不對,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吧?!?/br>李玳還待不允,只是見子堯繃得厲害,明顯不堪重負的樣子,心中到底不忍再逼他,嘆一口氣,將他自墻角抱上床,在他鬢角吻了吻,輕聲道:“子堯,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就在外面守著你,不會走遠......你莫憂心,有我在,事情都會好起來的......”說完,方才戀戀不舍地為他整理了一下衣襟與鬢發,與面色不定的李玨一同走了出去。房門剛一闔上,心神幾近崩潰的花子堯便如同被抽離了神智與骨血一般,瑟縮著蜷在了床角邊。而房門外,李玳深吸一口氣,好久方能平復下來。他扭過頭,認真地盯著李玨問道:“大哥,你也看到了,子堯該不是有意要殺趙老實一家與那魯姓大夫的,當中蹊蹺尚需查問,但是......你實話告訴我,若查明此事子堯只是無意而為之的話,你是否還會將他送去府衙領罪?”李玨繃緊的唇線是從未曾見過的銳利,唇抿得發白,卻不曾作答。李玳冷笑一聲,似也不曾在意,只扭過頭,望著遠天一點霞光,鄭重道:“哥,子堯是我這輩子唯一愛的人,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他去坐牢......若你一意孤行,我們這兄弟的緣分,大約也就到頭了?!?/br>李玨身體顫了一下,似是未曾想到向來對自己敬重有加的二弟竟會說出這樣一番毫不留情的話來,怔然許久,終是長嘆一聲,抬頭望向天際最后一點絢爛明光。而在李玳不曾察覺的地方,一絲頹然之色悄然爬上了李玨的額角。***************************************************************************花子堯走了!花子堯竟然走了!李玳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本能地嗤笑一下,心道自己可是睡意太重竟然幻聽了不成?可是轉眼他便一腳把跪在自己面前的侯明遠踢到了墻角,然后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沖進了隔壁的房間。空蕩蕩的臥房人去屋空,一片窒息的寧靜。所有的擺設家什都在,唯獨斯人不見。——花子堯竟真的走了,甚至不曾留下只言片語。李玳不可置信。昨夜他在子堯的房間外守了大半夜,眼見房內靜謐漆黑一片,以為心上人心情終于平靜下來,恐怕已是入了眠,便在伺人的勸說下帶著一身的疲憊去了隔壁的房間小憩一下,只留了侯明遠在外間守夜。可是不曾想,只不過闔眼短短的兩個時辰的光景,人居然不見了!在那一瞬間,他甚至懷疑子堯是不是被人擄走了,否則為何竟會一句話都不肯給他留下,這,這簡直令人不可接受??!李玳暴躁地踢碎了房間里幾乎所有的擺設飾物,把周遭弄得一團狼藉,如同風暴過境的花圃,不忍卒睹。等到終于平靜下來,李玳已然有條不紊地派出了搜尋的大批人手,以京城為重,并向周邊縣城發散式尋找?;ㄗ訄蜃叩脮r間不長,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走得太遠。即便如此,他還是專程遣了人動身趕往湖寧一代尋人,怕得便是花子堯動了回鄉的心思。然后李玳把侯明遠拎到了里屋,冷著一張俊臉,聽他那戰戰兢兢痛哭流涕的小仆訴說事情的經過。李光與李遠等得力下屬都圍在李玳身周,甚至連李玨都在聞訊后趕了過來,眾人一同聽完侯明遠的哭訴,幾乎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來昨夜李玳離去后不久,侯明遠也有些撐不住,便靠在外間的榻上漸漸迷糊起來。卻不料正一團混沌時刻,居然聽到里屋傳來斷斷續續的哭泣聲與低低的勸慰聲響。侯明遠一個激靈,瞬時神智清醒過來,湊到緊閉的臥室門邊凝神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