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蒜。 裴右安看了她一眼,笑了,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道:“要是乏了,靠著我先瞇一會兒吧。我不看書了,就抱著你?!?/br> 嘉芙嗯了一聲,環抱住他的腰身,將臉貼在他的胸前,慢慢閉上了眼睛。 馬車晃晃蕩蕩,嘉芙蜷在他的懷里,不知不覺,睡了過去,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被他輕輕拍醒,睜開眼睛,才知已經到了。 裴右安扶她下了馬車,兩人進去,門房飛快迎了上來,說道:“大爺,白鶴觀遲含真女冠子打發人來,說她阿弟吃了大爺前次開的藥,病情好了不少,只是這些時日,胃口不知為何,又敗壞了下去,前日曾請了胡太醫來看,也不見效,問大爺何時若有空,盼撥冗再施妙手?!?/br> 說著,又呈遞上來一卷用卉紋錦緣經帙包裹起來的東西。 “女冠子還送了這一卷經帙過來,說是為老國公冥壽手抄的一部上妙功德經?!?/br> 裴右安接過,打開經帙,翻開看了幾眼,合了上去,帶著嘉芙回了房,換了身外出的便裳。 嘉芙原本睡的有點迷糊,此刻卻早就清醒了過來,知他預備出去了,見他看向自己,壓下心里冒出的異樣之感,主動道:“看病要緊,你快去吧。就是不要累著自己了,記得早些回來休息?!?/br> 裴右安問她:“你還累嗎?” 嘉芙略微茫然,搖頭。 裴右安慢吞吞地道:“若不累,陪我一起去?路上有個伴,也是好的?!?/br> 嘉芙一愣,才反應了過來,頃刻間笑顏如花,點頭道:“好,那我就陪大表哥……” 裴右安人已往外去了,口中道:“你換好衣裳就出來,我去收拾下東西?!?/br> …… 天黑之時,馬車停在了白鶴觀的山門之前。裴右安叫人通報,很快,里面快步出來服侍遲含真的一個小道姑,引著兩人進去,行到太素館前,小道姑飛奔入內,沒片刻,只見小道姑手里打了一盞明角燈,遲含真從門里現身而出,迎了上來,似正要開口喚裴右安,視線忽留意到了他身旁的嘉芙,不禁微微一怔,腳步停了下來。 裴右安攜了嘉芙上去,微笑道:“今日與內子同去慈恩寺,一道回來,恰得知了遲真人的口信,便攜內子順道同來。遲真人的手書經卷,我也收到,改日我會轉呈祖母,用心了?!?/br> 遲含真的目光,終于從微笑臉的嘉芙身上收回,定了定神,道:“裴大人何須客氣,裴大人對我阿弟有救命之人,我也是偶然得知國公翁冥壽之慶,想著出家之人,無以為報,這才抄了一卷道經。大人和夫人快請進?!彼f著,匆匆轉身,引兩人入內,又叫小道姑奉茶,裴右安道先去看病。 遲含真引他入內。 那孩子的氣色,比嘉芙前次看到之時,已經好了不少。裴右安替孩子仔細看了,要了太醫上次的方子,看了一眼,說問題不大,應是前次那個方子引起的脾胃失調,這回可適當增減藥味,慢慢調理,過些天應該就會好轉,太醫的方子,和自己所想一致,叫遲含真就照太醫方子抓藥便是。 遲含真目含微愧,低聲道謝,又為自己今日唐突打攪致歉。 裴右安道:“何須如何介懷?你如今雖已出家,然我依舊視你如同世妹。下回你若還有事,無論何事,自己若感無力,盡管來尋我。我不在,尋我內人亦可。她必也會傾力相助?!?/br> 嘉芙微微一怔,見裴右安看向自己,立刻反應了過來,立刻站到他的身邊,頷首笑道:“夫君所言,便是我之所想。女真人云中白鶴,品志高潔,我對你一向敬重,請不必拘泥世俗?!?/br> 遲含真定定望著嘉芙,一時竟然無言,裴右安便收了東西,帶著嘉芙,告辭離去。 遲含真送二人外出,注目他兩個背影漸漸消失,目光虛空,轉身慢慢回到自己修行的凈室,將門閉合,再也忍不住了,雙手掩面,眼淚從指縫間不絕而下。 杏黃道衫袖口從她手腕滑落,只見雪白手腕之上,赫然竟有數道用刀尖所劃的猙獰傷痕。舊傷未愈,新傷又添。 本是世間不俗花,一朝零落入泥溷。 他皎若明月,志烈秋霜,世上再無第二人,如他這般君子如玉。她本瞧不起他所娶的那女子,但今夜,在那與他并肩而立的女子面前,她卻第一次深刻體察到了自己身上所藏之卑微,乃至于到了最后,竟無地自容。 他和她,才是天造地設,儷影無雙。分明早已心知肚明,他對自己并無半分綺情,卻為何連刀割體膚之痛,亦不能驅去心中魔障? …… 嘉芙和裴右安回家,已是深夜,兩人沐浴更衣過后,便上了床。 裴右安替她蓋好被子,親了親她:“你就是個貪睡貓,睡不夠就眼圈發黑,別人還以為我怎么你了。明早還要早起的。且睡吧?!闭f晚,便閉上了眼睛。 嘉芙凝視著他的面龐,卻半點也不想睡。一會兒想著白天的事,一會兒想著方才一幕,心底只覺有無數話要說,再也忍不住了,朝他伸過去一雙軟軟胳膊,抱住了他的脖頸,把唇貼了過去,附到他的耳畔,低低呢喃:“大表哥,往后,你要是有什么傷心難過的事,不要自己一個人悶在心里,你告訴芙兒,芙兒會疼你,愛惜你的?!?/br> 第60章 裴右安原本一直稱她表妹,親近之后,隨她家人喚她阿芙,再后來,上回有次繾綣,情濃之時,見枕上芙蓉嬌面,香喘細細,弱骨輕肌,我見猶憐,猶不堪采折之態,情不自禁喚了她一聲芙兒,嘉芙聽了,在他身下愈發婉轉承歡,嬌啼不絕于耳,兩人俱是銷魂,那回之后,裴右安便一直用這愛稱來喚她了。 裴右安聽到了她這話,眼睫輕輕抖了一下,隨之睜開眼睛。 嘉芙睜大雙眸望著他,目光認真至極,見他望自己片刻,眸底仿似掠過了一絲悅色,偏唇角卻勾了一勾,看起來似在忍笑,最后竟伸手,哄孩子般地,輕輕拍著自己的后心,柔聲道:“我知道了,睡吧?!?/br> 他竟不信?或是覺得她的這話好笑? 嘉芙頓感沮喪,心里更是不甘,松開環住他脖頸的雙臂,改而緊緊抓住他那只拍撫自己的手,用力將它按了下去,加重語氣道:“大表哥,我說的都是真的!不管大表哥你如何,芙兒定會疼你,愛惜你一輩子的!” 裴右安舒眉軟眼,凝睇了嘉芙片刻,不再笑她,只低低地道:“芙兒預備如何疼大表哥?” 他聲音本就醇厚,此刻錦帳重重,低語偏濃,便似醉誘,嘉芙只覺心肝兒都發顫了,勇氣無限,爬到了他衣襟微散的胸膛之上,支肘和他對望片刻,見他喉結微翕,情不自禁,一張玉面湊了過去,香唇如蜻蜓點水,輕吻一下,道:“大表哥想芙兒做什么,芙兒便會為大表哥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