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1
書迷正在閱讀:李章、訓寵指南、拎個白癡回家、你看見我的鳥了嗎、時意、中西醫結合手冊、異血沸騰、只有孤沒重生真是對不起、因為我們是竹馬啊、憂傷的穿越之青出于藍
舊交,惜乎各自忙碌,不得深交,一直引以為憾,今夜值此良機,當與裴夫人暢談為快?!闭f完執了嘉芙的手,要她和自己一并入內,又對章夫人笑道:“母親,記得等下將裴夫人的位置安排在我近旁?!?/br> 眾人見太子妃也青眼有加,投向嘉芙的目光,愈發艷羨。 嘉芙以份位不夠辭謝,章鳳桐卻誠摯再邀,嘉芙心知推脫不了了,便微笑道謝。 入了壽堂宴廳,安排座次,嘉芙果然被排在了章鳳桐的那一桌,是為上上貴座。同坐之人,不是超品秩的誥命,便是年長德高之人。嘉芙因年紀最小,為下首位,恰和章鳳桐相對而坐。 壽筵即開,眾人動筷。 這種場合,本就不是飽腹之所,嘉芙出來前已經吃過,并不餓,此刻便謹小慎微,執筷跟著旁坐的秦國公夫人,只往上到自己面前那幾盤菜饌里,略微夾了兩筷而已。 章鳳桐笑道:“我母親今日壽誕,蒙諸位長輩尊親來家中共賀,十分感激。我雖名為太子妃,實則年紀輕,論輩分,更不敢在長輩尊親面前托大,我先向大伙兒同敬一杯?!?/br> 她說完,一個宮人手中端了一只酒壺,上來為同桌之客倒酒。先是太子妃面前的酒盞,再依次輪轉。 同桌夫人們紛紛謙讓。 嘉芙視線掃過宮人手中那只酒壺,本是無意,看了一眼,心中卻微微一動。 這酒壺腹圓嘴尖,和尋常酒壺,形狀看起來并無區別,但底色卻是皇家獨用的明黃,壺肚上燒繪了龍鳳祥云圖紋,龍鳳栩栩如生,極其精美,一看就知,應是宮中御物。 嘉芙總覺這把酒壺有些面熟,仿佛從前在哪里見過似的,一時卻想不起來,努力搜索回憶,那宮人依次倒酒,漸漸快要轉到嘉芙面前之時,她終于想了起來。 前世蕭胤棠當上皇帝后的次年,封了一個梁姓的妃子。梁家那時隱有崛起之態,和章家處處針鋒相對,那個梁貴妃又是以德才出名,入宮后,沒半年,就成了地位僅次于章鳳桐的貴妃。但是就在那年中秋,章鳳桐大宴后宮和群臣誥命夫人的宮宴之上,那個梁妃竟喝醉了酒,不但言語失態,還發狂謾罵皇后,又胡亂脫衣,丑態百出,當時攪亂宮宴,消息傳出宮外,梁家顏面盡失,蕭胤棠也對她厭惡至極。梁妃卻不斷喊冤,說自己是被人陷害的,當時喝了酒后,就神志不清。蕭胤棠也是個精明的人,細想不對,命人徹查,最后查了出來,竟是一個姓朱的妃子妒恨梁貴妃,在宮宴上,買通宮人,用了一把由能工巧匠打造而成的酒壺,名鴛鴦乾坤壺,酒壺外表看起來和尋常酒壺無二,但內中卻暗藏機關,一分為二,可灌入不同酒水,撳動壺把上的一個暗鈕,出來的就是這部分酒水,旁人絕無知覺。當時梁貴妃就是誤喝了被下過藥的酒,這才當眾出了大丑。 蕭胤棠得知真相后,下令拷問朱妃,只是她已提前畏罪自盡。那把酒壺,后來就被蕭胤棠拿來給了嘉芙玩兒,供她解悶。 嘉芙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為什么請帖上指明請她務必同來赴宴,為什么章鳳桐要她同坐一桌。 嘉芙面上若無其事,帶著該有的笑容,看著那個宮人給身畔的秦國公夫人倒完了酒,提壺到了自己身畔,與方才無二,將壺嘴伸向她面前的那只酒盞。 她看的清清楚楚,宮人的拇指,就在倒酒的那一刻,改撳了手把上方的一個小小按鈕。動作極其細微,倘若不是她刻意留意,絕對難以察覺。 金黃色的酒液穩穩地被倒入她的酒盞。至此,全桌人都已滿酒,宮人將酒壺輕輕放到了章鳳桐的面前,隨即離開。 嘉芙壓下心中劇烈波動,慢慢抬起雙眼,見章鳳桐起身,端起酒杯,雙眸含笑,掃了一眼全桌,視線最后落到了自己的面上,道:“此一杯,先敬我大魏風調雨順,萬歲萬壽無疆,請共飲?!?/br> 第53章 直到此刻,嘉芙才頓悟了,上輩子梁貴妃的遭遇,或許主謀并不是那個畏罪自盡的朱妃,極有可能,就是此刻對面這個正含笑望著自己的雍容女人。 她杯中的這杯酒,酒液金黃,端起來微微晃動,宛若里有碎金浮動,和身畔秦國公夫人的那杯,看起來一模一樣。 不知章鳳桐獨留給自己的這杯酒里,到底下了什么藥。不管是什么,她知道,自己絕不能喝下去。 身畔秦國公夫人等都隨了章鳳桐起身敬祝,余桌女賓紛紛跟隨,嘉芙也緩緩站了起來,望著章鳳桐,端起酒盞,看準她喝酒,視線離開自己的那短暫一刻,將酒杯也送到嘴邊,手腕微彎,借著大袖遮掩,一杯酒水便沿著她的手臂和袖管,全部倒了進去。 雖是夏季,衣衫料子沒冬服那樣厚重,但這種場合穿的衣裳,里外至少三層,必不可少,酒水流入,迅速就被里層和中衣給吸滲走了,外衣碧色,袖管下便是略有滲出,嘉芙放下了胳膊,便遮的嚴嚴實實,邊上的人也毫無察覺。 一飲過后,章鳳桐望了眼嘉芙面前空盞,笑了一笑,落座,至此,壽筵才正式開始。 嘉芙不動聲色,和身畔的秦國公夫人低聲說著閑話。不時有女賓來這里單獨拜見章鳳桐,嘉芙留意到,章鳳桐百忙之余,時不時總會瞥一眼自己的方向。她裝作毫無察覺。 漸漸地,章鳳桐似乎有些沉不住氣了,打發走了一位前來奉承的夫人,朝身后那個宮人使了個眼色,宮人會意,再次過來,端起酒壺,如法炮制,如第一次那樣,再次為一桌人倒酒,輪到嘉芙杯中之時,依舊是上次的手法,被嘉芙悉數收入眼底。 這個女人,實是逼人太甚,一杯還不算,應是以為藥性不夠,竟如法炮制,要自己再喝下第二杯酒。 嘉芙心中怒氣,漸漸翻涌勃發,見章鳳桐端起酒杯,又替她母親祝酒,同桌之人紛紛同祝之時,她也跟著端起了酒杯,卻又放下,裝出頭暈的樣子,扶住了額。 身旁秦國公夫人覺嘉芙有異,忙發問。 嘉芙慢慢睜開眼睛,歉然道:“方才忽感到腹中火燒,又些許目眩,人好似頭暈……” 秦國公夫人關切道:“你平日可會吃酒?” 嘉芙仿佛頭暈的厲害,雙手捂了捂臉,搖頭:“極少……” 秦國公夫人笑了:“這就是了,想是你有些醉了。我常吃酒,方才一吃就知道,這酒確屬精釀,比我平常吃的要醇烈,看來你是沾不得酒?!?/br> 嘉芙歉然一笑,看向章鳳桐道:“我怕我再喝下去,當場失禮,惹大家伙笑話便不好了,不如以茶代酒,同祝夫人誕辰……” 桌上有現成的茶壺,嘉芙自己提了,轉頭向侍立在后的丫頭要了個新杯,自己往里注茶,手卻發軟,竟拿不住茶壺,一下滑手而出。 秦國公夫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