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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步。剛走到三樓,我就莫名覺得不舒服起來,又想起走廊間的腳步聲,和詭異的穿堂風……群芳姐卻似乎毫不在意,徑直就往普外三室走去。我們站在普外三室門口,我覺得寒意一絲絲地從背脊上蔓延開來,除了面前那丁點的電筒光,我覺得整個黑暗里仿佛有眼睛在靜靜地看著我們倆,靜靜地看著,站在不知名的某一處。忽然,一陣巨大的響動打破這壓抑的寂靜。咚!屋里響起好大一聲!難道真是那小孩在這里搗亂?好大的膽子!也不怕半夜鬼上身?!群芳姐動作迅速地去擰門,卻發現門的鎖竟然已經開了,毫不費勁就打開了門。里面什么也沒有。我們用手電光在這間不大的房間里掃了一圈。書柜,椅子,桌子,一切安好無恙。我心里的不安卻越來越嚴重,有什么東西,有什么東西,我一下子想到了,手電筒移向了地面——腳印。一排腳印。我和群芳姐面面相覷,她的臉色更加慘白了,而我估計,我的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一面擦著冷汗,一面走了進去。果然,窗戶開著,冷風呼呼地吹進來,吹得窗戶上的玻璃嘩嘩作響。窗臺上有著兩個新腳印,腳尖向內,像是從外面向里面進來。這次仍然是小孩子的腳印,7、8歲樣子。我順著那腳印移動著電筒光,一路從窗臺下來,向著門走,最后,在門口停下了。我又趕緊走出去,向門外附近照了照。我和群芳姐的腳都是干的,因此沒有腳印。而這個濕腳印,竟然也是走到門口,就消失了。難道那咚的一聲,是什么東西打開了窗戶,走到門口,門開了,然后又走到哪里去了呢?“群芳姐,你趕緊去問問夜巡的有沒有看見什么人在醫院里,我再在附近找找!”我對著群芳姐說著,腳卻在發軟。群芳姐應聲就往樓上走去,我留下來,做了一些該做的事。第二天,我簡直是在噩夢中醒來。一到醫院,跟劉醫生報了到,我就急沖沖往住院部趕去。我要找高樂天這小子問個清楚,他是不是在搗鬼?高樂天正在看動畫片,看得捶床大笑,周圍是一大堆零食,他mama好像剛剛又下樓去給他買什么東西去了。他見我一進來,就哈哈大笑:“丟人,丟人!”我瞪他一眼,丟什么人!這小子得意洋洋地揚起腦袋,說:“你不用在我面前掩飾,我全都知道了,哈哈哈!”“果然是你搞的鬼?!”我一步沖到他面前,拎起他來。他在空中手舞足蹈:“不是!不是!我聽說的!哈哈,我把那個蟲子扔到小護士的衣服里,她就全告訴我了!”我把他摔到床上:“你懂什么!”他眨了眨眼睛:“你知道為什么那個腳印走到門口就消失了嗎?”我不屑地看他一眼:“為什么?”他盯著我:“因為你們打開門了??!”因為……我突然覺得那一瞬間大腦空白了,高樂天看著我,卻又不像在看著我,那雙8歲小孩的眼睛里的眼神卻不像8歲的小孩。他拍手大笑起來:“他就這樣附在你背上了嘛!”我的第一個故事就是這樣。雖然我說它是故事。但它是真實的故事。我講的鬼故事,從來都是真的。那個晚上,到底是誰呢?一個能進入我辦公室的人;一個熟悉我工作時間的人;一個想要接近我的人……寫到這里,我轉過身去,撓了撓背。別說背上,就說背后,連個鬼怪都沒有嘛!叫我去聽這些鬼故事,還不如去聽新概念英語呢!2001年4月20日。第22章第七個小時三樓普通外科孫正翻完這篇記錄,只覺生生被那個小孩嚇出一身冷汗,卻沒有找到他想要的關于地上那個血跡,和那道詭異的門的信息。他有些沮喪地看著攤在桌上的記錄。也不知道這篇記錄是要傳達個什么意思,一點頭緒都沒有。難道我真的比路遐笨嗎?他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這時,他聽到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孫正驚了一驚,剛才記錄的情節還讓他驚魂未定,他懷疑自己聽錯了。敲門聲又響起了。是什么東西?是人?是鬼?孫正盯著那個門猜測起來。緊閉的門,外面未知的東西……“路、路遐?”他試探性地叫了一聲。似乎有微弱的呻吟聲傳來,孫正稍微向門口移近了一點,想聽得更清楚。沒錯,有微微的呻吟聲,還有斷斷續續的敲門聲。孫正緊張地握緊了拳頭。是路遐嗎?是他受傷了?不、不對,他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那是誰?是……是鬼?他轉身想回到座位上,卻無法忽略那呻吟聲和敲門聲。像是在向他求助。是誰?是什么?他試著用手電光掃向門縫,蹲下去,想看看能不能看見點什么。但是什么都沒有看見。孫正的內心進行著激烈的斗爭。桐花醫院三樓似乎十分兇險,從他們一到達三樓起,他就接連不斷地遇見了太多驚悚而詭異的情景,他不確定自己還有沒有能力再承受下一個刺激。醫院里沒有別人,應該沒有別人了。但如果……如果真的還有誰,受傷了,遇險了……孫正似乎終于下定決心,站了起來,朝門走去,卻走得心驚膽顫。只打開一個小小的門縫,就好。他輕輕擰開了那個門把手。路遐撓著腦袋,看著地上一大堆資料,和剛剛整理出來的那一堆。他沒有找到丟失的那一部分。唯一的線索,就只有眼前這個盒子了。他的目光回到這個盒子上,他把盒子舉起來,前后左右看了個遍,終于在旁邊找到一個小小的編號。好在這個盒子留了下來,這樣他可以根據這個編號找一找前后編號里的東西。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他心中的憂慮的陰影也越來越大。孫正不知去向,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危險,在這個xue里待得越久,越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