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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射性地就要彈開,嚴喧牢牢摟著他的腰,笑道:“是不是又在想壞主意?”蘭子杭垂下眼睛看他,眼神中一片平靜,什么也不泄露,嚴喧認真看了他一會兒,微笑道:“你長得真是俊?!?/br>蘭子杭轉開頭,這話他聽得多了,還從來沒有這么刺心過,不過沒關系,只要再忍耐一會兒……嚴喧不再理他,自顧大吃大喝,功德林廚子的手藝那是沒的說,更難得的是仆人深知蘭子杭習性,所以送來的熱菜都用特制的淺砂鍋裝盛,帶有蓋子,雖然送來時間已久,但都還溫熱醇厚,香氣撲鼻。嚴喧邊吃邊贊,大快朵貽,蘭子杭卻一直默默閉著眼睛,體會真氣運行及力量的恢復,心中竊喜,暗暗握住拳頭——嚴喧,你使勁吃吧,本公子就當發善心,讓你臨死做個飽死鬼!突然身體被搖一搖,蘭子杭睜開眼睛,心里剛正想著把嚴喧亂刃分尸,鮮血淋漓得解氣,猛一睜眼,眼神難免還帶著獰厲,嘴角邊卻浮著微笑,竟是異樣地俊俏動人,嚴喧一時看得呆了。蘭子杭見他眼露異色,心中一凜,謹慎地收起了殺機,臉色恢復冷淡,嚴喧頗覺失望,剛才的蘭子杭,明明就像銳利的刀鋒上沾著血,卻又停有一只振翅欲飛的彩蝶,絢爛得令人目醉神迷。“小蘭兒,我想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眹佬鷩@了口氣。小人難為正文第十六章蘭子杭神色不動,便似沒有聽到,嚴喧也不再說,轉頭叫道:“小秋兒?!?/br>陳秋急忙打開門,嚴喧道:“把我的衣服拿過來?!?/br>陳秋送過他的外衣,嚴喧從衣袋里掏出兩個小瓷瓶,分別倒出一粒小小的藥丸,蘭子杭戒懼地盯住他,果然聽他道:“來,把這個吃了?!?/br>蘭子杭緊緊握住拳頭,心中的怒火熊熊燃起——什么意思?嚴喧倒也直白,解釋道:“哪,這跟剛才那兩粒一樣的功效,讓你乖乖聽話,欲仙欲死?!?/br>“不?!碧m子杭推開他湊到嘴邊的手,冷冷地道:“你不是說那藥能管三十六個時辰嗎?我現在還全身無力?!?/br>“呵呵,我倒是希望一勞永逸啦,不過那個笨蛋御醫本事還沒到家,一粒藥丸的功效只能維持三個時辰,這瓶里有十二粒,可以管用三十六個時辰?!彼麌@了口氣:“為了保住我的小命,讓小蘭寶貝你能得到充分的疼愛,我只好隔三個時辰喂你吃一回藥?!?/br>蘭子杭的怒火騰地一下燒過了頭,什么?白高興了這半天,居然又受騙了!他猛地一把推開嚴喧,跳起身撲向墻邊,墻上掛的蘭竹圖后面有暗格,內藏弩箭,就算力氣未復也可以使得動。嚴喧動作遠比他快,飛身搶到墻邊,張大雙臂把蘭子杭抱個滿懷:“哎喲,小蘭兒你這么熱情地投懷送抱,我真是受寵若驚?!?/br>蘭子杭也顧不得什么招式,劈頭蓋臉對他一陣拳打腳踢,狀似瘋狂,他簡直要被氣炸了,嚴喧這混蛋竟敢這樣作弄他!“哎哎哎,輕點兒,別閃了腰,剛才的運動還不夠激烈嗎?看你還這么有精神?!眹佬貌蝗菀字谱√m子杭,手足全身并用,把他壓倒在地,硬按著把藥丸給他塞了下去,蘭子杭不肯咽,拼命搖頭,嚴喧捏住他的鼻子,終于蘭子杭捱不過,張嘴喘氣,藥丸順氣流而下,嚴喧這才放開他,幫他撫胸順氣,滿意地道:“乖乖吃了就好嘛,大家省心?!?/br>蘭子杭拼命喘著氣,抬起憋出淚花的眼睛狠狠瞪他,士可殺不可辱,這混蛋如此辱他,一次次把他玩弄于掌股之上,究竟想要怎樣?他不知他已經恨他入骨,不殺他誓不罷休嗎?還是……一想到可能的后果,蘭子杭心下冰冷,若他是嚴喧,把人這樣折磨之后只有一個處理辦法——斬草除根,永絕后患!既然如此,那還有什么必要忍辱偷生?既然無論怎樣忍耐也不可能有報仇雪恨的機會,那還不如自圖了斷!他心性剛硬,一旦下了決定,再不遲疑,猛地掀翻嚴喧,縱身向墻角撞去!嚴喧哪想到他會突然自盡,被推得一屁股坐倒在地,再看蘭子杭已堪堪撞到墻壁,急忙和身撲出,扣住他腳踝用力一拖,耳聽一聲悶響,蘭子杭已撞在墻上,雪白的墻壁濺開一片血花!“啊——”陳秋嚇得尖叫一聲,軟軟坐倒,險些暈去,嚴喧也驚得屏住了呼吸,急忙撲上抱起蘭子杭察看,萬幸他抓得及時,蘭子杭雖撞得頭破血流,暈了過去,卻未致命。“你!”嚴喧瞪著昏迷的蘭子杭,什么話也說不出來,蘭子杭性情如此激烈,實在超出他的想象,兩人針鋒相對這么久,蘭子杭的強勢與機智都令他贊賞,沒想到他的自尊也如此強烈,受辱不過,寧可自盡。過剛易折啊,嚴喧心里嘆了口氣。陳秋哆嗦著哭道:“大公子他……他……”“他沒死,別哭了!”嚴喧心中煩躁,瞪了陳秋一眼,陳秋急忙捂住嘴,身體卻還顫抖個不停,蘭子杭雖然欺侮過他,畢竟罪不至死,陳秋驟見他落到血流五步的境地,心里頓時軟了,只是傷心落淚。嚴喧心里也不好過,他原本只想好好欺負一下蘭子杭,讓他也嘗嘗被人欺壓無力反抗的滋味,得個教訓,并不想逼他到絕路,現在見他血流披面,臉色慘白,呼吸微弱,真是過意不去。又想到剛才要是自己抓得再慢半點,只怕他就直接去鬼門關報道了!唉,這人的脾氣真是要命,又臭又硬,驕傲得沒邊,才受這么一點點折辱,居然就意圖自盡,真是的……嚴喧嘆氣,他可沒想到,實在是他玩貓捉老鼠的把戲玩得太過,好不容易蘭子杭以為藥力已過,可以全力反擊的時候,他又逼人家吞下藥,威脅要繼續剛才的折磨,那樣慘厲的強暴折辱,若放在別人身上,只怕已嚇破了膽,磨平了氣,不敢反抗,偏偏他碰上的是蘭子杭,這人向來驕傲,從沒受過這種欺侮,也絕不可能忍氣吞聲,反抗不成,干脆便自行了斷。現在怎么辦?嚴喧滿腹牢sao,命陳秋拿酒過來給蘭子杭沖洗傷口,額角破了好大一個口子,露出白骨,摸摸,似乎沒有骨折,蘭子杭被他弄得緊皺起眉,痛苦地呻吟幾聲,眼睛卻還緊閉,并未清醒。“你說你啊,好好的尋什么死?你當那真是春藥???哼!”嚴喧沒好氣地給他傷口灑上金創藥,把陳秋找出的一件白色綢衣撕了,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