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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牌匾摘下來,說道:“真是要變天了呀?!?/br>褚顏把要來的陽春面送給門口的老人,隨口應了一聲。小玉繼續喟嘆:“實在沒想到……”褚顏:“沒想到什么?”小玉把勺子一放,說道:“沒想到你就是!你就是……”她臉一紅,又說:“我是聽方大哥說的,說陛下您坐鎮護城河貪污案時秉公執法,威風八面,活像轉世的青天大老爺?!?/br>褚顏:“……”小玉說:“我還有個疑問?!?/br>“你說?!?/br>“那個馬夫不是死了被扔到亂葬崗了么,又怎么會在金鑾殿上活了?”褚顏在面紗下狡黠一笑:“你當暗衛是吃干飯的?最簡單的易容都不會,那還做什么暗衛?”小玉猛點頭:“原來如此!我就說不可能死而復生!”她一拍手,又道:“方大哥一直在苦苦思索這件事,等他來吃面的時候我便告訴他?!?/br>褚顏問:“你倆什么時候成親?可定下日子了?”小玉面上又是一紅:“下個月初一?!?/br>“到時候請我喝喜酒?!?/br>“那是自然的……”她湊近了褚顏,神神秘秘的對他說:“好些日子沒見過你,我也沒同你說。還記得城外那片樹林么?不知為什么,自從那夜去過以后我就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昨日我又去了一趟,發現就算記了記號,摸清了位置,但卻總像在原地踏步,真是奇哉怪哉??晌覇杽e人的時候,別人卻說「沒有的事」,認為我從未走出去過才會如此暈頭轉向,可我方向感好著呢,方大哥能替我作證?!?/br>聞言,褚顏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在他腦子里升起。“我也就和你說說,怕說出去別人笑話我?!毙∮癜l現眼前的人默不作聲的離開,擔憂的問:“你去哪?”懷月塔。手中輕捻的佛珠再次斷落,珠子散落了一地。白衣華發的人倏地睜開眼,用顫抖的手拿起龜殼卜了一卦,等到卦象顯現出來,他硬生生嘔出一口血,纖白五指捂住嘴,血珠自指尖淅瀝瀝的落下。藍知把龜殼一扔,貢臺上所有的東西都被盛怒的華發人掃落在地,兩個小沙彌見他面色陰沉的幾乎擰出水來,小聲問:“您怎么了?”“混賬!”不復以往的優雅、淡然、處事不驚,藍知像全然變了一個人,他曲起一指用佛珠擊碎玻璃,似一朵浮云飛身離去。兩個小沙彌面面相覷。在藍知的身后,懷月塔銀月般的淡淡光輝逐漸凝聚成惡鬼的黑氣,最后化作一只大手,牢牢的追捕著逃離塔的人。離塔越遠,藍知面色變得愈加蒼白,唇角不斷滑落的鮮血染紅了白袍,他用手背抹去,渾不在意的斜睨一眼身后的黑氣,一甩袖袍,將其擊退半分。落下的地方是城郊的樹林。藍知遠遠望見馬背上的人。他很聰明,百轉千轉竟破了這迷魂陣,找到了這座樹林的出口,一牽韁繩,馬上就能從這個世界逃離出去。藍知憤怒焦躁的心態在看到這個人時,詭異的平靜了下來。他告誡自己必須維持著不動聲色,讓對方察覺不出什么,因此,就算腦子里叫囂著把他抓回去的瘋狂念頭,藍知還是不緊不慢的來到那著僧袍的人面前。顯然,年輕的帝王已經注意到了他,但藍知無法窺探斗笠紗簾下這人的表情。藍知盡量讓自己語氣柔和:“陛下,您在這做什么?”那人道:“我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了邊界?!?/br>藍知問:“什么意思?”“世界的…邊界。走出這片森林,我可能會離開這個世界,去往另一個世界?!?/br>藍知說的篤定:“沒有另一個世界?!彼难a充:“您是覺得,臣為您創造的這個世界不合心意?”“……”“很遺憾,您沒有其他選擇?!彼{知勾起唇角,“以前的世界已經毀滅,只剩下臣為您創造的這個。您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這都是您必須要接受的事實?!?/br>“畢竟,我親手為您毀滅了世界,又依照您的想法為您重新建起一個世界?!?/br>“難道陛下不該體恤一下臣這份苦心?”「滴?!?/br>「攻略目標能力檢測完成?!?/br>「檢測結果為:創世?!?/br>第91章帝籠09創、創世?不知是誰的話,傳入褚顏的耳中時而模糊,時而清晰:“這凝脂丸可是個好東西…傳說中它一顆忘情,兩顆忘憂,三顆便能忘盡傷心事?!?/br>褚顏雙手牽住韁繩向后一拉,馬兒乖乖的后退了幾步,與那白衣人保持著相對“安全”的距離。他先前因藍玉的話對這個世界真實起了疑心,來到森林依照系統的指示,兜兜轉轉找到了所謂的出口,只是進都還沒進去,藍知就從天而降擋住了他的去路,還說什么…什么「毀掉一個世界」,又「創造一個世界」。褚顏:「不用加載進度就可以檢測出能力來了?進步蠻大?!?/br>系統:「不、不是……」褚顏:「什么?」系統:「我想起一些從前的事來…恐怕攻略目標說的都是真的。我之前已經檢測出了他的能力,可卻和你一起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事,而現在,這些記憶在一點一點復蘇?!?/br>褚顏:「……就算我失憶,你怎么會跟著一起失憶?」系統:「至少現在,我是存在于你的意識里的?!?/br>褚顏:「……」簡而言之,一點用都沒有就是了。兩人像在無聲對峙。相比于斗笠中看不清表情的人,藍知卻是游刃有余的。打破平靜的是褚顏從馬上一躍而下,他將頭上的斗笠摘了下來,扔回馬背上,又把素白的僧帽摘下來,三千青絲如瀑而下,那沒有面具遮掩的容貌姝麗無雙。藍知眸色偏淺,他注視著旁人的時候,總會讓人覺得冷漠疏離,難以接近,那唯一不懼怕反而湊上來的人帶著笑容,撲進他沾又清冷梅香的懷抱中。藍知呆立著沒動,既沒后退拉開距離,也沒激動的伸臂攬住。褚顏擁著他,用一如往常的輕松語調道:“先生方才說的話,顏兒一字也未聽懂,不知先生能否逐字逐句解給顏兒聽?”藍知緊抿著唇,眉頭微蹙,不知在想什么。褚顏抬手覆在藍知冰冷的額頭上,又貼回了自己額上試體溫,隨后疑惑的說:“先生臉色極差,難不成是染了風寒?”看他臉色變得愈發蒼白,唇邊溢出了抹血絲,褚顏那玩笑般的語氣轉為憂心,正色道:“到底怎么了?!”藍知輕聲道:“陛下……”誰知他剛說出兩個字,就將褚顏推離懷抱,以手掩唇,猛地咳嗽起來。頃刻間雪白衣袖上便沾滿鮮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