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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奔,無奈那人做了負心漢,失約于她?,F下只想回到父母身邊,無奈山路迷茫,失了方向。馬夫心中憐愛萬千,將小姐請上馬車,稱會將她平安帶回都城。等那小姐上了車,撩開車簾,卻發現車中坐臥兩名昏睡的貌美女子,頓時驚慌失措。馬夫連忙上前將浸了蒙汗藥的布巾覆在她的口鼻,白衣姑娘掙扎了片刻,沉沉昏睡。馬夫獰笑出聲:“路上多撿一個賣出去,那多出的銀子自然也進我的口袋。啐,這苦差事讓咱干,賞錢卻給的稀少?!闭f罷,他一揮長鞭,繼續在林間小路馳走。約定的地點是個平坦的空地。馬夫下了車,撩開簾幕,黝黑的臉上帶著討好,那身著斕衣的買家數了數人,一愣:“怎的多了一個?”馬夫道:“是多了一個。多的那個白衣姑娘價錢比原定的便宜,您要不愿收我就再拉回去?!?/br>買家大氣的很,他先是把一袋銀子遞給馬夫,又從袖中掏出一錠金元寶,說道:“這燕都美人在我番國格外搶手,看這幾個姿色都不錯,我便原價買下。你知道,那些達官貴人尤其喜歡這種干凈的雛兒?!?/br>馬夫用牙咬了一下金元寶,隨即眉開眼笑的稱謝。斕衣買家跳上馬車,馬夫則上了買家駕來的那輛空馬車,就在兩人調轉馬頭離開時,斕衣買家卻低吼一聲:“誰?!”他的脖頸貼著冰涼的匕首,生存和死亡就在一步之遙,買家高聲喊住那事不關己就要離開的馬夫,說道:“蠢貨!你竟敢設計埋伏我?!”“我、我不知道她會醒過來……”馬夫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望著那醒來的白衣姑娘,對方眼中清明異常,哪有一點被迷暈的樣子?白衣姑娘一手用匕首貼著買家的脖子,一手從懷中掏出信號彈,拉開。馬夫見狀連忙駕馬離開。數道黑影自高樹落下,將兩輛馬車團團圍住,白衣姑娘見到有人接應猛地松了口氣,在買家耳邊道:“你是要把這些姑娘帶回番國?賣給那些達官貴人?這樣的交易做了多久了?”見買家不答,她又將鋒利的刀刃貼近了些,那買家脖頸一疼,擠牙膏似的說出來:“……有三年了?!?/br>“呵,果然。真是膽大包天?!眳^區邊境小國還敢做這種買賣。她抬眼見到著僧袍戴斗笠,騎著高頭大馬而來的人,將斕衣買家控制住,跳下馬車,說道:“這人竟是番國來的!那些姑娘們也是被賣到番國去!”褚顏借著月光定睛一看,那人不正是當日來朝的番國使者!對面的馬夫也被暗衛反扭著肩膀按到了地下,在起初的憤怒后,連連賣可憐說冤枉。暗衛將搜到的玉牌呈上來。褚顏看到玉牌上單一個「右」字,晃了晃韁繩,問道:“你背后主人是誰?”那馬夫哭道:“我只是奉命辦事,真不知道是誰讓我這么做的!”“既然如此,那只好殺了你了?!彼脑拕偮湎?,身側的暗衛就將劍刷一聲抽了出來,馬夫抖得像篩糠,連聲道:“我說我說!是右相大人!”“是右相指派你的?那你方才為何不坦誠?”馬夫眼珠轉了轉,說道:“那、那是因為右相大人以小的家人的命要挾小的?!?/br>褚顏揮了揮手,按住他的左右暗衛松開了手,馬夫踉蹌了一下,怯怯的看了他一眼。褚顏道:“好,你走吧?!?/br>那馬夫忙不迭的爬上馬車,駕車離開。褚顏對領頭的暗衛說:“跟上去,看他到底去哪,別讓他輕易被殺?!?/br>暗衛點頭,帶著手下瞬間消失在他們眼前。馬夫剛才說的極大可能不是實情,他死里逃生,必然會逃到主人身邊去,這樣一來倒可以知道誰是他的主人。白衣姑娘扯住斕衣使者,質問他幕后主人到底是誰,斕衣使者卻咬死不開口。褚顏對她道:“你把他敲暈,回頭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他開口?!?/br>小玉按住使者的頭在側壁一頓暴撞,等那使者暈過去過后,拍了拍手掌,來到褚顏面前,抬頭對他道:“算不算順利?”褚顏:“順利極了?!?/br>隔日傳來消息,馬夫在回到燕都城后,換下一身衣服,喬裝打扮偷偷去了一趟添香樓,沒一會又罵罵咧咧的走出來,去了左相府,但這次他沒出來,一直等到天明,才見有草蓋卷著的尸體被兩個小廝抬出來。褚顏猜測,昨夜左相必然怒發沖冠,大罵那馬夫愚蠢至極。早朝時,褚顏將一份手稿扔到左相腳底下,陰沉著臉道:“左相,孤給你解釋的機會?!?/br>左相把手稿從地上撿起來,含著笑意的唇角僵住,他額上冒了汗,嘴里卻道:“這定是有人誣陷臣,臣怎么會寫這種大逆不道的東西?”那上面是昨晚從左相府截獲的親筆書信,同時也是左相寫給番國王子的。褚顏慢悠悠的說:“讓孤來細數下左相你的罪狀,為討好番國王子奉上的是別人家未出閣的黃花姑娘,這是其一。私下勾結番國意圖篡位,這是其二。在朝中拉幫結派、結黨營私,這是其三。不知左相有何異議?”右相冷眼看他,從鼻腔里哼出一聲。左相著急辯駁:“陛、陛下,單憑一張誰都能撰寫的手稿就認定是臣,未免太可笑!”褚顏拍拍手:“傳證人?!?/br>那被押送上金鑾殿的是昨夜的斕衣商人,而另一位…左相微微睜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望著那起死回生的馬夫,顫悠悠的指著他:“你、你……”斕衣商人受到一夜的水刑,憔悴的已不成人形,他像一灘軟泥一樣跪在地上,明確而歡快的指認了左相。而那名馬夫則顯得更精神些,他道:“昨夜我回添香樓,那老鴇折辱于我,將我趕出添香樓,無奈之下我只好去往大人府邸,告知大人有萬分緊急的要事。那個事就是……大人,我們的計劃敗露了?!?/br>左相道:“你是人還是鬼?昨日我明明……”褚顏:“哦?昨日明明什么,是將他亂棍打死,草草用席子卷了,扔到亂葬崗上了么?”左相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卻還強撐著說:“臣冤枉啊陛下?!?/br>褚顏又從袖中掏出一塊玉牌,那玉牌從臺階上滾了幾滾落到左相腳下,看到上面單字一個「左」,左相一口氣提不上來,說道:“這是誣陷!那馬夫明明拿的是右相玉牌,怎會是……”褚顏一拍龍椅把手:“證據確鑿,還不認罪!”左相跪伏在地,大勢已去的嘆道:“天要負我,負我啊……”褚顏斜了他一眼,吩咐道:“來人啊,把左相給我拉下去,關入天牢。再把巡城御史方清謫提出來交給大理寺,孤親自作審,還他青白?!?/br>小小面攤今日客滿盈門。小玉遠遠觀望著有人將添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