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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令人心碎。這樣的人,總會忍不住想用自己的美貌來引誘他人,讓所有著迷的人為他前仆后繼,甘愿赴死。而他端坐在王座上,嘲諷的看尸群自腳下的地毯綿延至殿門,心里恐怕非常得意的想:怎么會有這么多傻瓜。而他,偏偏是這群傻瓜中的一個。喬的手攬在國王的腰間驀然收緊,褚顏吃痛的拍了一下他的手,對方這才放松了鉗制。他不明所以的望向金發男人,皺眉道:“你怎么了?”喬不語。一曲畢后,喬舉起手臂,身高優勢讓他在所有人中脫穎而出,他對著這場只有兩個觀眾的玩偶劇,清脆的打了個響指。第28章童話13音樂和杯酒碰撞的喧嘩在頃刻間徹底安靜下來,褚顏有點納悶喬要做什么,怔怔的由金發男人帶領著他走向金色的圓形舞臺前,坐在第一排的最佳觀賞席上。那原本跳舞的六名薄紗女郎見他們落座,立即停下曖昧的舞蹈,沒有順著走上來的臺階再退下去,而是沿著圓形的舞臺站成一個圓弧,隨后那cao縱著她們的細線一提,縱身一躍,竟然從三米高的舞臺上直接跳了下去!摔碎而出現裂紋的嬌美面孔,歪曲破碎的四肢與cao控著她們的細線纏繞在一起,落下去的身體還模擬著死亡時的反應,不停的抽搐了一頓時間后才徹底沉寂。褚顏看的心驚rou跳,后背覆上了一層冷汗。這場玩偶劇的主導者攬住他的獵物,低下頭,金發藍眸的男人湊在國王耳邊輕聲道:“好好看看,接下來出現的有沒有您認識的?!?/br>死變態哦。藍.絲.絨幕布從左右兩邊緩緩拉開,身著怪異服裝、臉上涂抹著紅藍粉彩的馬戲團成員將一名少女帶到巨大的轉盤前,兩人把她的四肢分別綁在圓盤上,圓盤外圍的一群標注著由大到小的數字。隨后其中一名男性垂直的向不遠處走去,拿起一枚飛鏢。少女刻板臉上的嘴角和眉毛細線下垂,露出一個悲傷又恐懼的表情,她細小微弱的扭動著身體,但因綁在手足上的繩子而無可奈何。褚顏定睛一看,那紅色長卷發和鵝黃色的層層蕾絲裙,分明就是鄰國公主溫莎!那名手執飛鏢的男性牽動起一個笑,隨后漫不經心的投出一鏢。可想而知,沒有什么技術涵養,也沒有什么職業cao守,就這么懶洋洋投出去的業余飛鏢能投中才怪。果然,那飛鏢投中的不是圓盤的外圍,而是玩偶的身上。紅發少女痛苦似的動了動身體,尖銳的飛鏢刺入她的膝蓋,幾抹木屑從傷患處飄飄忽忽的落下來,她臉上的恐懼愈加的深重,因緊張胸口不停的起伏,紅潤的唇翕張著,不知在低喃著什么。而后不等她適應,接二連三的飛鏢又刺進了她的掌心、胳膊、小腿、腹部,紅發少女因痛苦而更加扭動著身體,張開的嘴無聲吶喊著。最后結束一切的飛鏢刺進了她的胸口,心臟的位置。見這一副極具真實感的臨刑畫面,褚顏睜大了眼睛,語含顫抖的問旁邊男人:“這是真人還是假人?”問完又自覺多余,他已經知道憤怒的能力是造夢,這一切當然是夢中的場景。本來寂靜觀賞臺下觀眾為這真實的場景所觸動,錯落響起而后逐漸變得熱情的掌聲埋沒了他的問話。第二個上臺的是一個推車,推車上是一個看起來很平常的箱子,其上蓋著一塊黑色絨布。當那塊布被掀開的時候,褚顏又是倒抽了口氣——那是一個異常狹窄的水缸,里面沒有水,但是可以看到,其中蜷縮著一名人魚。熱烈的紅發和金色尾鰭早已失去了色澤,黯淡的呈現在水缸中,不難發現有大把鱗片早已從她身上脫落下來,落在干涸的透明玻璃缸中。興許這逼仄狹小的地方讓她格外難受,她在不停的調整姿勢,缸身也在隨之細細的發顫。黑色絨布再次被蓋上,身后有人執起了長劍,顯然是要將長劍刺入缸中。褚顏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他騰的從最佳觀賞位上站了起來,匆忙逃出這場血腥的舞會。本以為會在沿途受到阻止,卻沒想到一路暢通的來到門口,守在門前的衛兵為他推開厚重的大門,褚顏穿過走廊,踏上二樓的階梯,回到自己休憩的寢殿,猛地將門關上。系統:「好可怕qwq」褚顏:「……」系統:「太殘暴了,你是不是也受不了了?」褚顏:「沒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想快點回來驗證一下?!?/br>系統:「……」難道是它心理承受能力低?褚顏思索道:「既然這一切是夢的話,到底是我的夢,還是憤怒的夢?既然他有造夢的能力,但他要想創造一個夢,不能信手拈來隨便創造吧,物質決定意識這個理論你懂不懂?」系統:「不懂?!?/br>褚顏懶得再對他冷嘲熱諷,直接說:「因為我在夢中所見到的這一切都是我遇見過的,也就能夠說明他潛入的是我的夢境,用我所知道的一切來造夢。他雖然是這場夢境的創造者,但我依然是這個夢的主人,他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可以為所欲為,但當我意識到自己身處的是夢,就能奪回主動權了?!?/br>系統對他的推理佩服的五體投地:「棒棒的!」褚顏坐到床上喝了口涼水冷靜了一下,忽然想起那名行蹤詭秘的女巫。按理說夢里出現的所有人物都應該是他見到過的,不管是管家、衛兵,還是鄰國的公主和紅發人魚溫莎……這些固定出現的人物都在他的記憶中有跡可循,可他卻獨獨沒和女巫打過交道。但褚顏可以確定一點。女巫的聲音,對他來說熟悉。就在褚顏苦思冥想的時候,耳側聽到權杖點地的輕微聲響,在這寂靜的寢殿異常突兀。褚顏側過頭一看,果然又見到那個黑袍加身、斗篷蒙頭、神秘莫測又喜歡和他做交易的女巫了。不用想,肯定是憤怒假扮的。“褚顏?!迸椎?,被呼喚的褚顏挑了挑眉,他還是第一次從女巫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女巫敲了敲權杖,又道:“我是來幫你的?!闭Z氣里有種焦灼的意味,裝的還挺像。謝謝不需要,您這個戲精。褚顏理都不想理她,見國王把她不當回事,女巫一把將兜頭的帽子摘了下來,用權杖敲了敲褚顏的頭,怒道:“是我,是我??!”是您是您,戲精是您。被催促的褚顏施恩抬眼一看,卻在見到女巫真面目的時候愣住了。遇到故人,他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笑道:“怎么會是你?”怪不得他覺得自己沒在這個副本見到過,不知道憤怒從哪里扒拉出他的記憶,將這個人找了出來。烏發烏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