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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裝在身上,實在可笑。“我就賭它?!彼膫€字擲地有聲。一只通體雪白的小鳥展現在眾人面前,渾身沒有一根雜毛,尤其是一雙眼睛,說是慧眼都不為過,閃爍著人性的光芒。在公儀林說‘賭資就在我身上’時,小雀鳥便直覺不好,只是一瞬間的遲鈍,便被一雙冰涼的手取出捧在手心上。“這是什么品種?”公里的娘娘喜愛養鳥,也有不少王公貴族好這口,但眼前的這只,形似雀鳥,但從顏色,羽翼看,又絕不可能是什么普通的雀鳥。公儀林,“可要賭?”白塵微怔后大笑,“的確價值千金?!?/br>這話可不是夸張,就他所知,九王爺愛鳥成癡,若是拿出這只,別說一千兩黃金,就算再加一倍,他也會出。“這鳥看上去頗通人性,先生拿出來賭,我恐怕要奪人所愛?!?/br>“喜愛是真的?!?/br>原本惱怒要出手教訓他的小雀鳥聽到這句話,停下動作。“但談不上奪人所愛,”公儀林淡淡道:“因為你沒有贏面?!?/br>“手底下見功夫?!卑讐m取下自己背上的弓扔給他,“公平起見,我不用平時慣用的弓箭?!?/br>公儀林沒有拒絕,卻道:“既然賭了,不如速戰速決?!?/br>白塵,“賭法全看先生?!?/br>“你我各騎一匹駿馬,三圈內,先到并命中靶心最多的為勝者?!?/br>“好!這個賭法可比站在原地一箭一箭射要有意思……章??!”“在!”之前敗在白塵手下的男子回道。“去馬鵬牽兩匹寶馬,我要與先生一較高低?!?/br>不一會兒的功夫,兩匹棗紅色的駿馬出現在眾人視線范圍內,馬尾輕輕一甩,宛如一道閃電打過,氣勢逼人。“這是邊塞的戰馬,我與先生各騎一匹,先生先選?!?/br>公儀林隨便選了一匹,翻身上馬,動作干凈利落,低聲道:“信我!”同樣的話之前小雀鳥才聽到過,當時說這句話的公儀林衣衫近乎破毀,巧言令色,讓人不悅,但現在,他即將策馬揚鞭,渾身上下散發著自信,神采飛揚,這是公儀林第一次展現和平常不同的一面。他賭千兩黃金不是為財,這點小雀鳥可以肯定,只是為何要設這一場賭局,哪怕是它,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來。白塵同樣上馬,隨著叫章俊的士兵高喝一聲‘開始’,幾乎同一時間,兩人策馬狂奔。原本不看好這場比試的士兵見公儀林姿勢標準,開弓之勢兇猛,立馬意識到此人是有兩把刷子的。目光盯緊靶心,公儀林右肋與腰脊用力往前一推,箭光凌厲,呈現出完美的弧線拋出,完美命中靶心,與此同時,白塵也是一箭命中靶心。射箭很有講究,光是氣勢,便要求不慢、不慌、不高、不低、不重、不輕、從容自由。但就這一點,在場便沒有人能與這二人相比。“高山仰止,絕對的高山仰止!”有人嘆道。“虧我之前還看不起他,這人的箭藝恐怕不在世子之下?!?/br>都是戰場上走過來的,這些士兵的心胸相較一般人要開闊的多,已經有人不再高呼‘世子加油’而是高喊‘加油’,同時為兩人加油打氣,對他們來說,觀這一場比試,已經大飽眼福,從中悟出不少東西。公儀林的余光瞥過周圍,不少士兵振臂高呼,神情雀躍,內心不由一陣嘆息,這曾經是邊飛塵所擁有的世界,他原本也是其中一員,落日照大旗,馬鳴風蕭蕭,何等的熱血男兒!這一分神,讓他落后一拍,白塵又是一箭命中靶心,贏得周圍一片喝彩聲。收回思緒,公儀林雙目一凝,一次性取出兩只箭,指在分松和對鐙之間,須知這可不是在平地上,雙箭齊發,很容易弓軒偏外,手跟不上眼,但公儀林從開弓到放箭,堪稱一氣呵成。“命中了!”有人大叫道。“神跡,簡直是神跡!”“吁——”白塵勒馬,“我輸了?!?/br>公儀林,“比賽尚未結束?!?/br>白塵神情坦蕩,“先生剛才這一手露出,我就已經輸了?!?/br>公儀林也沒繼續堅持比賽,“十年后的你可以勝我?!?/br>“先生說笑了?!辈皇亲灾t,公儀林這一手沒有常人光是練出就要不亞于十年,不知這人如此年輕,是如何做到的。“就算贏不了我,也可以戰個平手?!惫珒x林下馬,十年后的邊飛塵已經在神夢谷學有小成,只要事先運算出軌跡和落箭點,一箭雙發乃是小菜一碟。小雀鳥重新停在公儀林肩上。白塵看著這一幕笑道:“現在不如來談談賭注,先生贏我,應該不會只是為了區區千兩黃金?!?/br>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1:賭場老板小雅:你已經沒有東西可以輸了。賭鬼公儀林:不!我還有機會,下一把一定能翻身!賭場老板小雅:來人,趕他出去!賭鬼公儀林:我還有一個未婚夫,我就壓他!【請自行腦補這個畫面】小劇場2:仙傀:為什么要容忍公儀林把你當賭資?清河:贏了錢歸天苑,輸了飛走離開就好。公儀林:……會飛了不起??!二更,快來夸我!第28章不死圣地“世子果真聰慧過人?!?/br>白塵對章俊使了個眼色,后者接過他手中的韁繩,牽馬回馬棚。“這里人多口雜,若是不介意,我們可以換個清幽一點的地方?!?/br>公儀林點頭,“這樣也好?!?/br>兩人并肩走出武場,轉眼便邁步踏上一條僻靜的小道,前方有一小亭,形似彎月,風格獨特。“義父給它提名踏月亭?!?/br>“踏月,”公儀林道:“這名字起的還真夠霸氣?!?/br>“踏月而來,孤芳自賞?!卑讐m走向亭子,“大約也是義父的人生寫照?!?/br>公儀林和他分別坐在兩側,“在下有一件事可能需要世子幫忙?!?/br>白塵,“先生請說?!?/br>公儀林抿了下唇,“我需要世子帶我去見一個人?!?/br>白塵一怔,覺得他指的多半是自己的義父,畢竟很多人擠破腦袋都想入王府做一個門客,但他看公儀林,又覺得此人與那些人有些明顯的不同,想歸想,他依舊道:“除了當今天子,其他人自然可以?!?/br>公儀林,“當真?”白塵笑道:“一諾千金?!?/br>聽到承諾,公儀林也不含糊,直接說出心中的想法。……回去的路上,只有白塵一個人,公儀林聲稱貪慕美景,想再在亭子里靜坐一陣。白塵方才來時的從容已不再,眉頭緊鎖,路邊有下人經過,行禮也均是沒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