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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他醒了后也沒被槍抵著逼問。就好像,突如其來讓他吸入乙/醚是場夢一樣。“你醒了?!?/br>凌伊膽戰心驚地用毯子覆蓋住全身,只露出眼睛巡視周遭。明明是白天,這裡卻沒有燈,唯一的光線是一扇右側一乘二的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但那扇窗似乎從沒開過,導致室內充斥難聞的腐朽味。他轉動著眼珠子,發現有一名異樣男子坐在他對面的衣柜旁,明明有一把凳子卻不坐,安安穩穩站著。“我是夜琉,你是凌伊?!焙唵蔚淖晕医榻B把兩人的身分都說清楚了。“你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這裡又是哪裡?”凌伊警戒地望著夜琉,這名異樣男子頭髮黑得發光,一耳戴著黑色十字架,另耳是寶藍色水鑽,右鬢角至脖頸刺了黑鳳蝶,全身散發寒冷氣息,令人不寒而慄。夜琉特別的是,他有雙漂亮的深藍色眼眸,像夜中的貓頭鷹又像獵豹,盯著凌伊。“我的房間?!币沽鸬幕卮鸷芎喍?,似乎認為沒有為凌伊解惑的必要。凌伊恢復力氣后坐起了身,他環顧四周,這房間不大,大概五坪大小,他后背五公分是一張單人床,夜琉在他前面兩公尺處,夜琉的左手邊是一張書桌,上面散落了幾本厚重的書,連地上也擺了幾本。凌伊盯著書桌旁邊的門,還有他左手邊距離床不到一公尺的黃色門,揣測著哪邊是出口哪邊是浴室。夜琉大概是看出他的心思,直白說著,“你走不出去的,主人等下就來了?!?/br>凌伊心跳快了半拍,聽到“主人”二字的時候身體不自覺顫了下。這詞彙在過往的日子太過熟悉,害他以為藍少呈真的來了。懷抱著不安的心,他問,“你的主人是不是藍少呈?”“主人就是主人?!币沽鸫鸬煤苁钦J真。雞同鴨講。凌伊試著cao控著雙腿,確定靈敏度回來之后,他想著,以夜琉站的那地方看來,出口一定是離他最近的地方,那就是書桌旁邊那扇門了。夜琉很高,大約一米八,凌伊只有一米七三,論腿長他大概在起身后便被夜琉捉住了。但是他仗著自己矮小穿過他的下側呢?接著便是分散夜琉的注意力。凌伊試著跟他閒聊。“你平常住這裡的話那學校宿舍那裡怎么辦呀?我記得是四人一間,什么時候有單人房了?”夜琉抿著嘴,似乎不想回答凌伊的話。在他的觀念裡,只有主人的話需要聽,別人的話就跟小雞嘰嘰喳喳沒兩樣。“那不然,你住在這裡,不孤單嗎?”凌伊純粹只是想讓夜琉卸下心防,沒有想窺探夜琉隱私的慾望。他試著換個說法,猜測夜琉的心思。“不會,主人時常來看我?!币沽鸹卮鸬孟喈斢凶孕?。“你主人是個怎么樣的人呀?”凌伊明顯看出夜琉面癱的臉孔多了點變化,他持續問著‘主人’相關的問題,夜琉會分心回答他。趁著夜琉腦把心思都放在主人身上時,凌伊快速起身,以多年矯健的身手,在夜琉分神時,快速穿越他的下側。“你──”夜琉發現時,凌伊已快速穿越他的左側,彎下腰,手快速的碰上門把,正要轉動時,門卻突然開啟。“啊?!绷枰两辛艘宦?。門后,站著的是早上找他麻煩的溷帳東西。凌伊對他最深刻的印象是他右耳的藍寶石耳環,因為夜琉耳朵上也有,還有那個今早不滿斑森而甩門出去的同學。不知道是這裡流行,還是特別的標記。這人長得不壞,也不像是會做齷/齪事的人,在這所學校內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凌伊愣在原地,剛好被回過神的夜琉壓制在地,凌伊的下巴重重敲了地板,腫了個大包他吃疼的半刻間說不了話。夜琉雖然清瘦但也是個男人,凌伊被他壓得差點喘不過氣。夜琉愧疚又帶點畏懼的看著門前的人,結結巴巴說:“主……主人,請責罰夜琉,都怪我粗心他才會趁機脫逃的?!?/br>“你的錯我等下再算帳?!蹦腥诵χ?。凌伊感受到身上的夜琉顫著身。奇怪,現在是他處于劣勢吧?還沒閒暇關心夜琉,門前那人猝不及防的把夜琉扔向一邊,隻手就把凌伊從地上揪起,他雙腳騰空不解的看著男子。“我叫陸秋,你運氣不錯,今年的開學典禮,我準許你待在這?!绷枰烈詾槟凶訒p他巴掌或是干些骯髒事,誰知道給了意想不到的甜頭。夜琉在角落眼巴巴的看著陸秋,陸秋發現了他詭異的視線,轉頭看向他,“怎么?什么時候主人的想法你有意見了?”“夜琉不敢,只是……只是他恐怕不愿意接受主人的好意?!币沽鹫f。陸秋“哦──”了一聲,回頭將凌伊壓制在單人床上,將他雙手舉高拉過床頭,隨手拿了放在床頭柜的繩子,熟練的綁住了他。凌伊當然有掙扎,只是那藥效似乎還有些殘留,他的力氣實在比不過正常男子。陸秋坐在床邊,看著凌伊憤恨的臉,不解。“真像他說的那樣,你不樂意在這?”猜測凌伊恐怕懷疑他是壞人,陸秋解釋道,“放心,雖然我是A班的,且剛進校門時給你不好的印象,但我跟那群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不同,我捉你來,是看你有危機趕緊解救你,只是方法粗魯了點,不要介意呀!”凌伊注意到他別在右邊口袋的?;?,是金色的,象徵最高權力的徽章。想起理事長說過A──D班的人有金色噴霧,還有萬惡的電擊器,他便覺得只要是位階比他高的人,都來者不善。“我不是不信你,是我有要去救的人?!绷枰琳f。陸秋看著凌伊堅定的眼神絲毫不容懷疑,他墨綠色的眸子這么的清澈像是還沒受過污染般,縱使他遭遇多么不幸,他內心依然純淨不受外界污濁沾染。“他是我很重要的人,為了他我什么都可拋棄?!?/br>若不是羅蘭,他可能現在還深陷在泥沼中永不見天日。陸秋凝視凌伊許久,深深嘆口氣,“好吧,但是這個你一定要戴上?!闭Z畢,他伸手摸向凌伊的右耳。幾乎是本能反應,凌伊回了點力氣一個挺胸用右腳踹向上面的人,陸秋一個吃疼跌坐在床尾。“不要碰我!”“你誤會了,我沒想對你干嘛,是有個耳環要你戴?!标懬锲诚蛐募比绶俚囊沽?,剛剛陸秋突如其來遭受攻擊夜琉差點按捺不住,沖上前給凌伊一刀。陸秋勾了勾手指,“死不了,過來?!?/br>夜琉畢恭畢敬的走過來,每一步都像算好距離一樣,訓練有素的步伐。“主人?!币沽鸬拖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