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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假的,只是此時江阮卻不知該如何跟太后解釋了。 “哀家覺得沉錦年齡也不小了,這些年對祁兒掏心掏肺,哀家拿他當親兒子,所以想要給他娶親,你也幫著瞧瞧,等長樂滿月宴時,那些宗親貴族自然是要帶女兒進宮的,到時幫沉錦看看,不求家世顯赫,但求姑娘心地善良,品格純良,能夠真心對待沉錦,也了了哀家一樁心事?!?/br> 江阮點頭,雖然這事兒有些蹊蹺,但是二哥的年齡確實不小了,如果能借著這件事兒為他尋一門好的姻緣,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太后走后,漓兒撅嘴,“娘娘,大年初一那日,便有好多夫人帶著閨女來宮里拜年,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明顯是想要勾引皇上,這次小公主的滿月宴又不知來多少花蝴蝶呢?!?/br> 宮里這段時間一直在傳流言,說皇后娘娘要家世沒家世,要美貌也沒有多漂亮,而且以前還守過寡,雖然陛下說是為他守的寡,可是誰又知道那是不是皇上為了堵住悠悠眾口找的搪塞理由呢?況且這次不爭氣又生了個公主,皇上不過是貪新鮮,后宮里進女人是遲早的事兒。 江阮看漓兒那幅模樣,又豈會不知她心里所思所想,更何況這些話她也不是沒聽到過,說的人多了,總歸有那么一兩句會傳到她的耳朵里。 第74章 -- 晚間時,江阮正抱著剛剛睡醒的長樂喂奶,月谷進來道,“娘娘,陛下回來了,在偏殿打算沐浴?!?/br> “陛下打哪里回來?”江阮有些納悶,祁燁每次回來都是先要過來瞧瞧她和孩子的,今日怎的先跑去沐浴了? 月谷似是看穿了她的心事兒,笑了,“陛下今日去了長樂軍的軍營,聽崔公公說,他與沉將軍二人比武,還賽了馬,此時方回來,想必是一身塵土?!?/br> 江阮點頭,昨日晚間聽他提過,今日要送榕桓去軍營,榕桓大了,也有自己的主見,詢問了他的意思后,祁燁決定將他送入長樂軍中歷練一番。 江阮看了看懷中睜著大眼睛一天都不安分,睡也睡不穩的長樂,嘆了一口氣,人家都說女大不由娘,她家女兒剛出生就不由娘了。 “桓兒回來了嗎?” “桓兒小公子也去沐浴了,想必一會兒便會過來的?!痹鹿壬焓纸舆^小公主哄著,“桓兒小公子一會兒就過來了,小公主可要好好睡覺了?!?/br> 江阮輕笑著在小人兒額頭上親了親,然后披了一件衣衫走出內殿,前往偏殿。 偏殿浴池門外,一個穿著粉紗宮裝的小宮女正悄悄探頭往里看去,從江阮這個位置看過去,這小宮女的側臉看起來嬌艷動人,江阮對她有些印象,是茗萃宮里打雜的宮女。 自從江阮進了宮后,祁燁便給茗萃宮安排了大量的宮女太監,再加之,宮里沒有其他娘娘,祁燁平日里也不住自己寢殿,而是夜夜留宿茗萃宮,所以茗萃宮內宮女太監也尤其多。 這個宮女平日里是不能近身侍候帝后的,平日里做的都是清掃宮殿的雜事,江阮見過幾次,因著她長得很是漂亮,江阮對她有些印象,好似是叫什么虞芮的。 虞芮手里端著一個托盤,托盤里放著茶盞,心怦怦直跳,這是她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絕不可錯過了。 虞芮將自己衣衫的領口稍稍松了松,深吸一口氣,就要推門,隱身在暗處的鄞湛本想出來阻止,江阮已經先他一步開了口,“你在這里做什么?” 虞芮聽到聲音猛地回頭,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皇后,腿一軟跪倒在地,“奴婢叩見皇后娘娘。 虞芮渾身顫抖,“奴婢,奴婢是來,是來給皇上送茶水的...” 江阮邁步上前,垂眸看向跪在她面前的女子,桃紅色的肚兜或隱或現。 江阮聲音很平靜,“皇上沐浴時不喜旁人打擾,你先下去吧?!?/br> 虞芮磕了個頭,有些踉蹌的起身,端著托盤驚慌的退了出去。 江阮在殿外站了片刻,對跟在身后的嬤嬤道,“把她打發到別處吧?!?/br> 江阮抬手推開了殿門,殿內云霧繚繞,熱氣騰騰,讓人仿佛置身云霧里。 幾盞宮燈,光芒有些昏黃,湯池內,男子散著長發,慵懶的靠在池壁上,上身赤裸,雙手搭在池子上,正閉目養神。 江阮放輕腳步,走上前去,在他身邊蹲下身,拿起一旁的絹布給他擦拭胳膊。 祁燁闔著眸,聲音里帶著些許的慵懶,“你怎么過來了?” 江阮偏頭看他,煙霧裊裊中,他的臉有些朦朧,“先生怎的知道是我?” 祁燁仿佛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輕笑一聲,“夫人莫不是忘了,為夫失過明,即便不失明,夫人的腳步聲,為夫又豈會不識得?” 江阮抿嘴笑。 祁燁頭微微靠近江阮,在她纖細的手上輕輕嗅了一下,啞著嗓子,“更何況,夫人身上還帶著好聞的氣息?!币郧笆菧\淡的脂粉味道,現在是混合著奶香花香的甜膩氣息。 讓人忍不住沉醉。 江阮臉一紅,用手擰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順勢給他按摩著有些發硬的肩頸。 “相公這幾日很累是不是?”他每日里申時不到便起床上朝,直至半夜方回來,總是疲憊不堪,江阮看的心疼。 祁燁握住她的手,用臉蹭了蹭,“我初登基,事情自然多一些,等朝政穩了,便不會像現在這般累了?!?/br> 江阮想了想,靠近他,“先生,魯國公府,你打算怎么辦?”江瀚海當日利用王氏將兩人逼至魯國公府一事,死萬次也不足惜,可是至今,祁燁對魯國公府卻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到讓江阮有些疑惑了。 祁燁似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疑問,緩緩啟口,“朝政之事,有急有緩,對蔡相而言,便可急辦,他一手遮天,魚rou百姓多年,辦了他,百姓或許不會歌功頌德,但也絕不會有什么不好的言論?!?/br> 祁燁手指纏著她一縷青絲把玩著,“可是魯國公府就不同了,太皇太后是朕的親祖母,魯國公府是太皇太后的母家,這些年雖說無功但也無大過,太子與朕在外看來是親兄弟,若無足夠的理由便動了他們,在外看來,便是朕不孝,不念兄弟之情?!?/br> “更何況...”祁燁就著這個姿勢仰頭看她,“此時此刻,你還是魯國公府的二小姐...” 江阮心里一動,她這個皇后之位多為外人詬病,此時若皇上動了魯國公府,不止是對太皇太后的挑釁,更是置她這個皇后于不顧。 江阮跪坐在他身邊,從身后環住他的脖頸,在他耳邊呢喃,“謝謝相公?!?/br> 祁燁偏頭,唇吻上她的唇瓣,輕輕描摹著,與她親吻著,咬著她的唇含糊不清道,“阿阮,我們不急,我們還有一生的時光?!彼胍磺卸挤€穩妥妥的,護著她和孩子一生無虞, 江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