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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垂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攥了起來,似是沒想到他會問這些,怔了良久,才開口,聲音努力保持著鎮靜,“是?!庇行┦聝核辉柑崞?,一提起便是錐心之痛。 葉舟逸站在一旁,扶住了他娘親的肩膀,給予安撫,這些年府里沒人敢提起他的jiejie,一旦提起,娘親便得大病一場,府里派人找了這么多年,卻杳無音信,他們卻還是一直抱有希望,只要他們定國公府還有人活著,就一定要找下去。 祁燁自然也瞧出了定國公夫人的不妥,微微垂首,“惹來夫人的傷心事兒,朕很抱歉,只是前些日子母后那這事兒告訴了朕,想要朕幫忙找一下府里的小姐,朕想著知道更多關于當日小姐走失的情況,以便派人尋找?!?/br> “真的嗎?”定國公夫人猛地抬頭看向祁燁,被淚水氤氳的眼眸里帶著希冀,雖然他們找了這么多年都無果,但是只要有一絲希望他們都不會放棄,皇上這些年在民間交友廣闊,許是會有辦法呢。 第73章 通過定國公夫人的訴說,祁燁知道了當年所發生的事情。 那時的國公府大小姐不過六歲,隨著定國公夫人去廟里上香,那日的人很多,大小姐本來由嬤嬤抱著,擠來擠去孩子就那么突然不見了。 說起那時候的事兒,定國公夫人淚眼連連,“都怪我,若不是我一時疏忽,孩子不會不見的?!?/br> 祁燁修長的手指敲打著桌面,若有所思,“夫人是偶爾才去那廟里上香嗎?” “不是?!倍▏蛉藫u頭,“因著我家老爺是武將,我時常擔憂他,所以每隔兩個月便會去廟里祈福,從未間斷,一直到現在也是?!?/br> “每隔兩個月?從未間斷?”祁燁看他,“這件事情可有旁人知道?” 皇帝的話讓定國公夫人心里起了一絲波動,她并非傻子,怎會聽不出他話里話外的意思,“臣婦從未掩飾過,若有心自然知道?!?/br> 這方面她不是沒有想過,只是這么多年了,該查的都查了,可是卻還是一點兒線索都沒有,孩子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對于祁燁而言,若沒有江阮的事情在先,他也許不會往這方面想,也單純的以為孩子只是在廟會上不小心走丟了,可是越簡單的事情卻就越復雜,尤其又是這般的巧合。 祁燁又道,“朕可否知道小姐身上有沒有什么胎記,以便于相認?” 定國公夫人毫不猶豫的搖頭,“沒有,那孩子出生時,身上潔白無瑕,沒有任何的胎記,若是有胎記,我們也就多了一個線索,可惜沒有,所以這些年以來我們一直毫無頭緒?!?/br> 祁燁眉頭微皺,“朕記得當年抱過她,她的身上似乎有一塊紅色胎記...” “紅色的胎記?”定國公夫人疑惑,“陛下應是記錯了吧?在什么位置陛下還記得嗎?” 祁燁猶疑了一下,“在屁股上,有一小塊的紅色...” 定國公夫人凝眉回憶了一會兒,恍然,“陛下只見過小女一次,便是那次臣婦抱著她到宮里來,陛下說的紅色胎記應是小女那兩日起的紅疹?!?/br> “紅疹?”因著時間過長,祁燁那時候年齡也不大,倒是記不清到底是何模樣了,但定國公夫人既然說沒有,那應該便是他記錯了。 祁燁起身,“朕會吩咐人去尋找,夫人要放寬心,莫要過于焦慮,不然小姐知道了也會傷心的?!?/br> 定國公夫人也起身,對他福身,“那臣婦先謝過皇上了?!?/br> 祁燁走了兩步,又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她,“夫人,當年抱著大小姐的嬤嬤可還在府里?” 定國公夫人搖頭,“事情發生后,嬤嬤一直很愧疚,大病了一場,病好后便離開了?!?/br> 祁燁微微頷首,然后轉身離去。 定國公夫人站在那里半天,嘆了口氣,那個嬤嬤是將定國公從小帶到大的,她家老爺待她猶如親娘,孩子丟了之后,他們從來沒有懷疑過她,可是后來越想越覺得不對,所以派人去尋她,但是卻再也找不到人了。 祁燁走出水榭,招了招手,鄞湛出現在他身邊,“主子?!?/br> “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時間太長了,從定國公府無從查起,倒是魯國公府查到些事情?!?/br> “嗯?”祁燁看他,示意他說下去。 “當年江瀚海將皇后娘娘交給王氏后,并沒有立刻帶到魯國公府去,而是在府外住了一年多,屬下找到了當年她住的地方,但是那里早已換了人家居住,況且王氏只住了一年,周圍的鄰里都不不太記得她,屬下正派人暗地里查訪,但是還需要些時間?!?/br> 祁燁點頭,“若阿阮的身份真的有問題,當年跟著王氏的丫鬟嬤嬤應該都活不了,你查一下,看當年跟王氏住在府外的丫鬟可還在身邊?!?/br> “是,屬下這就吩咐下去?!?/br> 祁燁心里有種很奇妙的感覺,即便現在一切未證實,但是冥冥之中,他覺得江阮與定國公府定然是有所關聯的。 * 轉眼間,小公主出生就要滿一個月了,江阮被悶在房里這么多天,透過窗子看到外面的天都覺得稀罕的很,以前時不覺得外面有多好,可是悶在殿里一個月,可真真是知道了這種滋味,并不好受。 祁燁政務繁忙,自然沒有時間陪她,多虧江靜柳還有漓兒兩個鬼精靈陪在她身邊,嘰嘰喳喳的,給她添了許多樂子,太后見她煩悶,也總抽空過來看她和小公主。 今個兒,太后與江阮商量長樂滿月宴的事情,直說一定要大辦,這是她的第一個孫女,絕不可虧待了她。 江阮點頭應著,祁燁幾日前便已經同她說起了,同太后一般語氣,也是說一定是要大辦的,祁燁與太后拿長樂如珠如寶,只要他們高興,江阮便高興。 說完長樂,太后與江阮閑話家常,便說起了沉錦,太后未及言語,先嘆了口氣,才緩緩道,“阿阮啊,你可知道沉錦為何至今未成親嗎?” 這些時日宮里傳的沸沸揚揚,江阮也聽宮女之間談論時偶然聽聞了些,只是她只當是傳言,還呵斥了那幾個宮女幾句,并未往心里去,此時太后提起來,倒讓她心里有些疑惑了,難不成太后也聽了那些謠言,并且當了真? “唉?!碧竺碱^緊鎖,“那日哀家親耳聽到花琰說沉錦...”太后一言難盡的表情,證實了江阮的猜測,只是江阮沒想到太后竟然是親耳聽花琰所說,那么這件事兒的真假便有待商榷了。 花琰說這事兒時表情是如何的,語氣是如何的,江阮通通不知,那么花琰到底是開玩笑還是有意為之? 江阮問清了那日的情形,心里大概有了數,花琰雖愛玩鬧了些,但沉錦若真的有這個病,花琰絕不會到處亂說的,而他如此到處嚷嚷,八成這事兒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