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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魄摸摸腦袋,扭過臉瞪他。汪碩“呵呵”笑,毫不在意。白魄看他笑,伸出舌頭“噗嚕?!币宦?,再一扭身,提起內力卻是飛縱了出去。汪碩站在車轅上看他飛出四五米,間落地輕踩下地面,又再次縱跳起來,身姿端是輕盈,不過幾個縱跳就要消失在視野中了。汪碩瞇眼看著,吩咐一句:“到前面的鎮子等著?!?/br>車夫恭敬應是,他也一提氣同樣飛躍出去,跟上前面的白色身影。白魄在前,能感應出身后有人追隨,在半空中突突的轉過身來,就見汪碩的黑色身影如飛鷹般快速有力接近他。他起了玩鬧心,一掌擊出,男人在空中連停頓都沒有,伸手接過,內力在空中相碰,兩人被氣流所影響,紛紛落下地去。汪碩擊出的內力控制的剛剛好,半分沒有傷到他。自然白魄那一掌也是起的玩鬧心,沒有傷人的意思。汪碩落地后,快走幾步,非常自然的把人攬進懷中,又理理他稍顯凌亂的發。白魄配合的把腦袋擱在他肩膀上,動動下巴:“咱們往哪里去呢?”汪碩摸摸他臉蛋,溫柔道:“走哪算哪吧,聽你的,但只有半個月,我們必須回宮?!?/br>“嗯?!卑灼峭嶂X袋,靠著他休息,又伸出一手去拽汪碩的耳朵,清脆道:“我們去柳州吧?!?/br>“怎么想去柳州了?”汪碩不動聲色搶奪下自己的耳朵,又抓住白魄不安分的爪子。“熱鬧呀?!卑灼窍肓讼胗终f:“當初咱倆匆忙經過都沒好好的看過呢?!?/br>汪碩不說話,揉他腦袋,又低頭輕吻他額頭。白魄怕癢的躲了幾下,又拉過汪碩的手,一提氣再次飛縱出去,汪碩任由他帶著自己,只在白魄中途要落地的時候圈過他替他落地,再次提氣飛縱時卻又把方向交回白魄。白魄玩的有些不亦樂乎。他很久沒有這樣輕松了,既然要去柳州,兩人還是選擇了坐船。江漢春風起,冰霜昨夜除。三月的江南,美的動人。黃昏時分,汪碩在江邊叫了頁小舟,拉著白魄坐進去,讓船夫隨意在湖心劃動,白魄稍一伸手,便可碰觸上水面,這顯然讓他非常開心,湖面的水在春風里微微漣漪著,他瞧的入神,夕陽鋪面的湖邊傳來鼎沸人聲偶爾摻雜一兩聲頑童笑聲,白魄隱隱想起三年前他和汪碩也曾這樣,坐著船逃離南都。他那時候,絕對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一天。等下了小舟,汪碩牽著他走過柳樹搖逸的長橋,讓他站在橋頭等。白魄乖巧點頭,目視著汪碩挺拔的背影跑遠,又默默扭過身子,遙望向江面,夕陽似乎在發揮最后的余暉,天地被徹底染成金黃,又透出絲鮮紅,每個路過他的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昭和元年三月初,新帝的登基似乎給整個天下都帶來了新氣象,每個人似乎都安于這種日子并且相信好日子會繼續下去。“朝來新火起新煙,湖色春光凈客船?!卑灼嵌⒅姘l呆,嘴中不自覺就念了這么一句出來。話語出聲,他又頓了頓,似乎有些想笑,說起來,這些詩句都是在北疆時師父給他請的中原先生教的,他雖從小被玄宗收養,但當年作為長老的他師父卻因為他是大周人的緣故自小給他請了不少中原先生教說中原話和中原文化。他小時候是充滿不屑的,畢竟大多數時候被灌輸的都是玄宗教義和北疆習氣,但大了些,他似乎明白了緣故,他的師父,玄宗上任執魂長老居然也是大周人,白魄是很感激他師父的,所以沿用了執魂這一稱號,沒像其他長老一樣進行更改。但說到底,他對大周是沒任何感情的,有的也只有輕微的對出生地的好奇,中原,對他來說,連故土都稱不上。但他現在卻和這片土地的君父糾纏到了一起。身后突然有人拍他,白魄僵了下,雖然他發呆的入神,也沒成想會讓人接近到這步。轉身過來,卻見是汪碩。湖面反射出來的波光給他臉上鍍上一層薄輝,白魄是見過他君臨天下的樣子的,現下再看他就發現這男人雖然脫了龍袍可身上的氣勢卻沒弱半分。只是,多了絲柔和,少了點沉重。“張嘴!”汪碩看他對著自己發呆,嘴角輕彎。“???”白魄眨眼。汪碩雙手別在背后,再次開口:“張嘴!”“哦!”白魄聽話微張開嘴,見汪碩沒反應,只好努力把淡唇再張大,只是他嘴本就比一般人小,張再大看著也如同半合著,很是嬌羞。汪碩把身后的手拿出來,快速把指尖夾著的東西塞進白魄嘴里。白魄又眨巴了下大眼睛,本能伸出舌頭舔了舔,又嘟了嘴:“糖果?”“玫瑰糖!”汪碩的樣子有些得意,再次拉住白魄的手后才又自得道:“我特意排隊買的?!?/br>“你又跟小孩子搶了吧?”白魄好笑,當初汪碩就曾在他落寞記掛北疆時塞進他嘴里這么顆糖果,卻是硬拉著他和小孩子搶買來的。“沒有?!蓖舸T牽著他的手走在前頭,也笑著搖頭,“你怎么還記得這茬呢?!?/br>白魄隨口犟一句:“記一輩子呢?!?/br>前頭拉著他的大手一緊,汪碩忽然轉過身來,白魄不防備,一頭撞進他懷中,汪碩趁機鎖住他身子,堅定道:“你說的,賴皮我可罰你?!?/br>好在天色漸暗,這處房子拐角又沒人注意到,白魄左右環顧一圈,又睜大了眼睛瞪他。汪碩卻有些賴皮的一聳肩。說起來,這個男人跟自己倒是很少以孤自稱呢。白魄對這個男人早便沒有了芥蒂,從這個男人跟他有了最最親密的關系以后,汪碩大多數時候還是縱容寵溺他的,白魄性子中的尖利不是被他磨平就是被他強行鎮壓,除卻這些后,骨子里存在的隨遇而安讓白魄開始學會怎樣去適應,然后發現其實不是那么糟糕。尤其是每次汪碩侵占他之后,他心中存在的抵抗便弱上一分,這個男人總用無數方法告訴他,他和自己之間存在著絕對特殊的關系,比之他跟玄宗之間的羈絆更深的關系。進了客棧,白魄先去木桶泡著了,等渾身都舒暢了就穿著單薄的白色里衣進屋,汪碩正背朝著他脫衣服,脫到只剩下里衣的時候又把頭發散了下來,汪碩這人霸道,不許他絞頭發,他自己的頭發卻只要到肩膀處就必定要絞的,看著他一頭短發,白魄就有些不滿。“喂,小二放好水了,快去吧?!彼蚵曊泻?,絲毫沒在意汪碩黑色里衣下若隱若現的精壯身子。見慣了,還有什么可在意的?現在就算汪碩在他面前脫的精光,他也能面不紅氣不喘的,也多謝了汪碩每次在情1.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