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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的褲腿,又不敢用力,只好進屋叼了根木棒磨牙。 徐宏沒有刻意教授戚茹技巧,反倒在一旁慢悠悠打著蒲扇,搖椅一晃一晃,好不愜意?,F階段戚茹的練習沒有什么大問題,戚爺爺以往教的也夠用,他最多只在節奏和音準方面幫戚茹聽著,培養她的音感。 一個上午很快過去,劉全友也不敢來徐家拍門,抱著他的新手機找牌桌打撲克去了。 戚茹練琴不知疲倦,午飯的點了還沒放下弓。名角兒沖她汪汪叫才回神,徐宏早已經不在石桌邊,一股糯米味從徐家廚房傳來。 “茹茹,你在家嗎?”傳來的不止飯香,還有戚奶奶的呼喚。 “哎,奶奶我在徐爺爺這呢?!备糁欢掳珘?,戚茹沖自家房子喊道。 徐宏系著圍裙直接走了出來,方才世外高人的模樣瞬間消失。他徑直走向戚家,阻止了戚奶奶開火的動作。 “嫂子你上我那吃吧,今天糯米飯做多了,我跟茹茹兩個人也吃不完,這大熱天,吃不完我可就倒了?!?/br> 戚奶奶一聽要把飯倒了,二話不說跟著徐宏走。徐宏在前面摸著小胡子笑了,兩只手在干凈的圍裙上擦了又擦。 這三人組在一塊可謂奇特,一對師徒,一對祖孫,一對師兄妹,輩分亂了套。 “茹茹,你如今拜我為師,那豈不是得稱你奶奶為師叔?哈哈哈!” 戚茹:“……” 戚奶奶:“……” 完全不想笑。 陸家,陸景行也笑不出來。 穿著小洋裙梳著魚骨辮的小姑娘扯著他的襯衫袖口晃來晃去:“哥哥,陪我聊天嘛。小姨說了我要好好學英語的?!?/br> 陸景行沒理她,眼皮虛虛一抬又垂了下去。 這小姑娘纏了他兩天,不能罵不能打,只能好話哄著,但他又不愿意把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事情上,每天為此腦仁疼。陸妙是他大姨的女兒,年近三十才有了這么個寶貝女,自然嬌寵溺愛,事事順著小公主心意。 自打陸景行六月回國,就被這不認生的小表妹纏著要陪她用英語交流,美其名曰學習??伤?,醉翁之意不在酒,陸妙根本不是因為這個理由。 陸妙不死心,搶過他手上的原文書藏在背后:“你不幫我就別想安靜了,我會一直纏著你的?!?/br> “為什么非要我教?臨安那么多培訓機構,隨便找一家都能滿足你的要求?!?/br> “才不能呢!我去看過了,大部分都是國內的英語老師,而且年紀都挺大,聊不到一塊去?!?/br> 陸景行知道陸妙的想法,不過是想要一個同齡人和她聊國外的八卦,學英語不是目的。她是忠實的漫威電影迷,書柜上各式各樣的手辦周邊全是漫威英雄。問題是她不止關心電影,還關心演員的八卦,可惜沒人和她討論,同齡女生也很少有喜歡外國明星的。陸妙轉而向國外尋找,但MSN上認識的人有時差,陸妙晚上上線的時候正是別人上學的時間,根本找不到合適的人。 留學歸來的陸景行正巧撞在了她手上,她自然不會放過。而且陸景行在美國呆了十年,知道的□□肯定比她多。 “我對八卦不感興趣,要不然給你找一個吧?!标懢靶性趯W校學習都來不及,根本沒有多余的時間去關注與自身無關的娛樂新聞。 暫時打發了陸妙,陸景行打開筆記本上網,搜索各種開設口語課的教育機構。自然而然的,學思新發布的信息入了他的眼。 留學回來的初中生?有點意思。 給客服打了個電話,得知可以先試課一節后,陸景行給陸妙報了名,把企鵝號給了對方。 希望那邊可以堅持久一點吧。陸景行搖搖頭,翻過一頁繼續看起了書。 第9章 和學思約好的上課時間很快就到了。 戚茹蹬著山地車,穿上長長的校服外套,帶了個遮陽帽出發了。三十八度的高溫,陽光曬在皮膚上帶來一股灼熱,任由它肆無忌憚放肆下去,戚茹一身白皙的皮膚就要遭殃了。 但遮陽衣這樣高級的東西,戚家是沒有的。戚茹夏季只有三套衣服換洗,外面只好加上一件長袖的校服遮擋住手臂。 經過上一世的洗禮,她深刻認識到,黑比熱可怕。 正式的上課時間是兩點半,戚茹兩點就到了樓房。汪玲看她滿頭大汗嘴唇發白還起了皮,忙倒了杯溫水給她解渴。 這具身體還是太差,缺乏鍛煉,騎得太快她有種心悸的感覺。和上輩子肥胖之后患上的心臟病有些類似。 戚茹搖搖頭,甩開不好的記憶,問汪玲:“怎么樣,學生招到了嗎?” 汪玲拍拍胸口:“當然,你還信不過我們公司?雖然比不上新東方那樣龐大的上市公司,但在本地還是有不小的影響力。老師們都很信任我們?!?/br> 新東方大歸大,但臨安這種三線城市目前也只有兩處校區,供不應求,其他的教育機構也能分一杯羹。 七個學生為一個大班,此時只來了一個女生坐在五樓教室等著。戚茹沒有備課,還沒摸清學生們的口語程度,她不敢先做決定。 那個女生見到戚茹套著同一所初中的校服進門,友好地笑了笑,自來熟地向戚茹招招手:“同學,你也是來上課的嗎?和我一塊坐吧?!?/br> 在天朝,除了私立學校,公立中學的校服一向做的又大又丑,一條褲腿能裝下兩個戚茹。她的手完全縮在袖子里伸不出來,脖子也被遮得嚴嚴實實,但褲子太短,露出一截白白的腳踝,整個人上重下輕,像極了反過來的不倒翁。 這番模樣雖蠢,無形之中卻放松了女孩的警惕,讓她看出幾分可愛來。 “同學,你不熱嗎?雖然開了風扇,窗外也有風進來,可是我還是覺得熱。對了,你和我一個學校誒,我也是四中的。你上初幾???”女孩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一只水筆放在指尖轉動。 戚茹看著她彎彎的眉眼,心里突然生出一點期待。 她的學生時代,除了拼命學習就是拼命兼職,整天穿的灰撲撲低頭走路,又是走讀生,根本沒有幾個人愿意和她做朋友。班里有愛說話的女生,但說話的對象從來不是她。到了美國也只有米莉亞算一個,可她們兩都是話不多的類型,相處之間默契有,話題沒有。 “同學?你有聽見我說話嗎?”看她不回答,少女晃了晃手掌。 “我叫戚茹,和你同級,八班的?!逼萑阏诡佉恍?,此時她已經忘了自己在這里的身份,是口語老師。 “怪不得沒見過你,我叫周怡,在一班,和你隔了好幾層呢?!鄙倥肓讼?,補充道,“聽說八班班長期末考了年紀第一,成績超好。怎么樣,他長得帥嗎?” 戚茹一愣,班長是誰她根本就不記得。重生回來的這段日子她翻過房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