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
?;卮?,身旁的蘇小慈忽而對木魚說:“不如讓寧生試試吧?”木魚和褚寧生俱是一怔:“你什么意思?”木魚皺著眉頭問她。蘇小慈道:“是這些紅色蜉蝣引我們找到神君他們,而這些蜉蝣是因為寧生的那枚銅錢才出現的,我想,這些都跟這位大師有關,冥冥中自有注定,恐怕也只有寧生,能破這幻境法術 ?!?/br>聽起來似乎有些道理,缸底的闔桑沖褚寧生道:“書呆子,你就試一試吧?!?/br>褚寧生沒想到這么艱巨的任務會落到自己身上,他左右看了看蘇小慈和木魚,木魚推了他一把,惡聲惡氣地說:“看什么看,還不快點!”褚寧生連忙放下背上的和尚,蘇小慈上前接住,將和尚扶住,又像是鼓勵褚寧生似地對他點了點頭。摸出那枚銅錢,褚寧生定了定心神,隨著紅色的蜉蝣點點跳脫在銅錢上,他站在缸前,想了想,下一刻,將銅錢貼在了缸身上,頃刻,那銅錢像是黏在了缸身上,褚寧生松手,一直漂浮在大缸周圍的蜉蝣突然如同火星熄滅,全部煙消云散,與此同時,大缸如同燒化了的蠟,開始緩緩融化,不一會兒,只聽到一聲巨響,大缸裂開,一陣白霧里,出現兩個人的身形,木魚立刻大叫著迎了上去。闔桑眼中的樹根消失,此刻正捂著左眼,另一只手扶著身邊的白蟾宮,木魚突然上前一把將白蟾宮推開,整個人護在闔桑身前,如臨大敵地看著白蟾宮。“主子!這個人是個禍害,蛇蝎心腸,你不要再被他迷惑了!”闔桑沒想到木魚來這么一出,皺了皺眉:“你在說什么?”白蟾宮蛇蝎心腸他早已不是第一日就知道了,現在木魚才說這個又是什么意思。木魚轉頭看向闔桑,呼吸粗重地說:“主子,這個人是個禍害!他害死了太多人,這寺里的人都是被他害死的,倌興哥,求那羅什,還有寺廟里的和尚,全部都是被他害死的!我們會被那些冤死鬼報復,都是因為他!”闔桑有些意外,猛地抬頭,越過木魚看向白蟾宮。白蟾宮的表情卻很淡漠,他看著他們,很輕地微笑了一下:“你在說什么?”他的臉上血淋淋的,還有著大大小小的水泡,沒有表情的時候已經很可怖了,此刻扯動嘴角笑起來,更顯猙獰,他淡淡地掃了一眼一旁的褚寧生和蘇小慈,見他們中間的白衣和尚,和蘇小慈懷中的嬰兒骸骨,神色淡淡的,沒有任何變化,“我怎么就害死了這么多人?”轉頭,又對著木魚說,“你倒是說說看?!?/br>作者有話要說:☆、第四十九回白蟾宮心中有事,闔桑一直知道,當初錢孝兒不肯多說關于白蟾宮的來歷,他就知道其中必有隱瞞。木魚說白蟾宮蛇蝎心腸,他也清楚,若沒有一點手段,又怎么能得到錢孝兒那個怪人的賞識?更何況,白蟾宮在他眼里,就算稍微捉摸不透了一點,但始終還是耐人尋味,非常吸引他的。當時白蟾宮被凍在冰下的熱砂火海里時,他對自己的那一句無聲的求救,闔桑是有一瞬間的心動的。他那時容顏盡毀,闔桑明明沒有聽到他的聲音,耳邊卻好似留有一抹熱氣的余韻。事后回想,那時心動并非是心頭的食指,而是真心吶……也正是因為如此,當白蟾宮第三次詢問他左眼的時候,他并沒有沉默,干脆反問白蟾宮生死線和紅傘的來歷。只是,當白蟾宮說完這兩樣寶物如何得來之后,他竟莫名覺得心口有些沉重,悶悶的,透不過氣來。他想,他并非是心疼白蟾宮,可能就如從前那般只是有些憐惜,畢竟這人那副自己愛極的皮相雖并非天生,但他卻好像中了那皮相的毒,愛極,卻也惋惜之極。也正是因為如此,當白蟾宮看似毫無保留地說出了自己的事,他就像是被一種東西蠱惑,竟幾乎將左眼的事全部說了出來。“你別想狡辯,書生也看得清清楚楚!就算我的話不可信,難道連書生你們都不相信?更何況求那羅什就在這里,由不得你不承認!”木魚冷笑,咄咄逼人地說。白蟾宮卻仍含著微笑:“哦?求那羅什?是當初伽藍寺的方丈,他也在這里?”站在一旁的褚寧生和蘇小慈,看到這樣的白蟾宮,那笑容明明沒有任何改變,和相識以來都是淡淡的,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那滿臉的傷和水泡,此刻卻將讓他們遍體生寒。“啊……”白蟾宮突然一嘆,目光落到褚寧生扶住的白衣和尚身上,他緩慢站起來,將闔桑披在身上的外衣攏了攏,朝著褚寧生這邊,像是想要走過去,然而身形剛動,一旁的木魚也隨之一動,顯然在抗拒著白蟾宮走向他們任何人。“他就是求那羅什?”白蟾宮指了指雙目緊閉的白衣和尚,笑,“是他告訴你們的?”又好似有些疑惑地輕輕蹙了蹙眉,問木魚,“這不是一個死人嗎?他如何告訴你們?”木魚咬牙:“你別管我們怎么知道的!反正今天你是賴不掉了!我不會讓你過來的,這塔下的妖怪作祟,不讓我們走,想害我們,你也休想輕易離開!”白蟾宮垂首笑出聲來,他問:“那你到底是想我走,還是想我留?”木魚警惕地看著他,戾氣猶重地呸了一聲:“你想滾哪里去隨便你,不過在這之前必須先帶我們離開這里!”白蟾宮抬頭看了看四周:“這地方變成這樣又不是我弄的,你們想走,不是應該問你們身邊的和尚嗎?”他的目光掃過褚寧生,書生很明顯畏懼地閃躲了一下,目光落到白衣和尚身上,白蟾宮的眸光淡淡的,“求那羅什……”他似有所思地沉聲喃呢,那布滿燒傷與水泡的臉,看不出表情的深淺。“白官人,”蘇小慈突然出聲,眾人看向她,蘇小慈正目光如炬地直視著白蟾宮,她對白蟾宮說,“小慈想問你一事?!?/br>白蟾宮看向她,似是頓了一下,輕聲道:“問吧?!?/br>蘇小慈低頭看向懷中的嬰兒骸骨,指尖撫了撫那顆小小的頭顱,再抬起頭來,問:“這個孩子,跟我有什么關系?”兩人目光交錯,白蟾宮淡薄的眼神,在蘇小慈水光幽幽的眼神里,像是一顆深陷池底的石子,頑固,卻也莫名的溫柔。“蘇姑娘,為何你要問我?”他平靜地問蘇小慈,每一個字眼都說得很緩慢。“小慈……”褚寧生突然抓住蘇小慈的手,他看著蘇小慈,眼底是一抹擔憂與惶恐,直覺告訴他,白蟾宮可能會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蘇小慈笑著拍了拍他的手,再次看向白蟾宮:“木魚小官人方才說的沒錯,我和寧生還有小官人,在大師的石洞里,都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