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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 “你……”宛籽緊張問,“你真的是醒著的嗎……” “嗯”萊格修斯低壓回答。 他并不反抗,乖巧地任由宛籽在捂著自己的嘴,抬起自己下巴又看又摸。他只是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金色的眼底煽動著刻意壓抑的復雜情緒。 “為、為什么……” 宛籽感覺自己的腦袋會炸,理論上不應該,他暈厥之前消耗了那么多精力,現在開機應該是傻瓜模式吧? 難道是黑色石頭起作用了? 可是…… 她的腦海亂作一團,發熱發脹間,一抹冰涼落在了她的頭頂——那是萊格修斯的手。 “別想了,你累了太久?!?/br> 萊格修斯輕輕磨蹭她的發頂,目光溫柔。 宛籽很沒出息地又紅腫了眼睛,笨拙地點點頭。她扶著他去到休眠艙旁,看見了休眠艙里的黑色石頭,又忍不住抬頭看萊格修斯:“這個,有用嗎?” 萊格修斯伸出手去觸碰那塊黑色石頭,指尖觸及的一瞬間,仿佛有風吹過,帶動他的長發微微晃了晃。 “有用?!比R格修斯沉吟,“你是怎么……”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萊格修斯的眼底的疑惑積聚,他輕輕觸了觸自己胸口的傷,很顯然,它真的好轉了一點點。四千年來,帝國耗盡心血找尋治療基因缺陷的方法,卻只生產出了抑制基因缺陷發展速度的延緩劑,為什么這小小一塊石頭會有逆轉基因缺陷的功效?為什么研究所四千年都找尋不到的解藥……宛籽會知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啊?!?/br> 宛籽撓了撓頭,恨自己的表達能力有限。黑洞?穿越?曾經更改歷史卻沒成功,然后再次穿越時空時親眼看將平行空間自動修復真實歷史的過程? 她在休憩艙里來回走動,一不小心踩到了腳底的傷口,頓時痛得一個踉蹌:“哎呀……” 萊格修斯臉色一變,蹲下身去查看宛籽的腳。 宛籽頓時紅了臉:“只是一點小傷……”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萊格修斯抱了起來,放到了休眠艙邊沿。 “疼?” 宛籽的頭搖得像撥浪鼓。 “不疼!你別理我,我就是矯情……”因為他醒了,所以的心落了地;因為有了依靠,所以小病小災也疼了起來。 “流血了?!?/br> “……嗯?!蓖鹱鸭t著臉應。 也許因為不同星球的密度不同,其實污漬很少能夠沾到她的身上,她的腳底并不算臟,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上面的傷口一覽無余,白皙的腳底上橫亙了好幾道傷口,血rou模糊。 跟喪命比起來,這真的是小傷了。只是因為現在就飽飯足環境安逸,就顯得格外疼痛。 宛籽還在發呆,身體被萊格修斯的手按到在休眠艙里。 宛籽:? 萊格修斯低道:“休眠艙有治療模式?!?/br> 宛籽慌了:“我不休眠!” 萊格修斯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宛籽緊張地抓住萊格修斯的手腕,她總歸和當初的傻白甜不一樣了,她不敢,也不能在這陌生的地方進入休眠艙。萊格修斯的身體還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萬一他再進入傻瓜模式怎么辦?萬一…… 萊格修斯的眼里流淌過溫柔的光,他思索了片刻,一起躺進了休眠艙里。 宛籽:…… 萊格修斯低道:“不一定需要長期休眠,治療模式也可以只是在清醒或者是普通睡眠時開啟?!?/br> 宛籽:………… “睡吧?!比R格修斯輕道。 宛籽不安地環抱住他,掙扎了一會兒,閉上了眼睛。 …… 寂靜。 宛籽翻來覆去,又睜開眼。 她問:“我醒來的時候,你會重新失去意識嗎?” 萊格修斯答:“應該不會?!?/br> 宛籽盯著他的側臉:“沒有意識的時候的發生的事情,你記得嗎?” 這個問題大概出乎萊格修斯意料,他的眼睫顫了顫,臉上漸漸露出羞赧的表情。 他沒有回答。 宛籽:…… 宛籽一瞬間響起某些……并不是很和諧的畫面。 “我不好奇了?!蓖鹱洋w貼道。 “……嗯?!比R格修斯輕聲應。 宛籽盯著他漸紅的耳尖,悄悄咧嘴笑起來:這個笨蛋,連撒謊都不會啊。 * 若干個恒星日之后,鐵錘海盜船緩緩??吭谝量怂古逄匦俏ㄒ蝗匀粚ν忾_放的港口。 鐵球船長掏出了通行證,對著把守的士兵道:“我們船上有一批八腳怪的腺液囊,希望作為軍需提供給貴國?!?/br> “有加強版通行證嗎?”士兵問。 “額?加強版?” “沒有加強版,無法通過港口審核,請離開帝國!”士兵們戒備起來。 鐵球船長一臉懵圈,慌忙舉起手:“是我??!我們是鐵錘星際商隊??!多少年來的貿易關系,我……”他在人群中左顧右盼,忽然眼前一亮,“薇妮!薇妮大人!” 遠處,薇妮正在給受傷的戰士檢查身體,回頭看見鐵球船長一愣,笑了:“好久不見,鐵球船長?!?/br> 鐵球船長趾高氣揚地繞過了看守士兵:“哼!” 薇妮在看到宛籽的一瞬間凝滯,倏地,眼圈通紅:“宛、宛籽?!” 宛籽微笑起來。 在她跟著一個身披斗篷、帶著斗篷帽的身影,悄無聲息地跟隨者她的步伐。 “天哪,你怎么脫身的?”薇妮急切道,“這位是……” “一個久別重逢的朋友?!蓖鹱演p道。 第125章 站前 港口位于伊克斯佩特星日界線上,微弱的光芒照耀著大地,零星的野草在冷風中搖曳。 就在不遠處,一小隊士兵相互依靠著癱坐在地上,每一個人身上都是血跡斑斑,有人捂著傷口忍痛得滿頭大汗,有人閉上眼睛昏睡了過去,所有人臉上都寫滿了喪氣。 這堆人中唯有一個人是特例。那是一個身材不算高挑的年輕人,骨骼纖細,站姿挺拔。他身上的鎧甲上沾了不少血跡,卻仍舊抬頭挺胸,絲毫不減疲憊模樣。聽見薇妮的聲音,他甚至還有精力朝宛籽所在的方向投來興奮的目光,然后……眨了眨眼睛? 宛籽:…… 這種活潑俏皮風格的戰士,是新兵入伍嗎…… 宛籽望著遠處休憩的戰士們,一邊摘下兜帽一邊朝他們走去。 戰士們逐漸發現了異樣,一個個從地上爬了起來,投向宛籽的目光從懶散變成了戒備,又從戒備轉向不可思議。 “……殿、殿下?”清醒的士兵不可置信地喃喃。 他的聲音引來了企圖人紛紛側目,越來越多的人瞠目結舌: “快看!跟薇妮大人在一起的是宛籽殿下嗎?!”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