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也不為過。起初只是憐惜,覺得孩子太瘦弱了,什么事也舍不得讓他干,而當秦盛第一次屁顛屁顛地將打到的獵物遞給秦周時,秦周突然覺得,這就是他的孩子。“給師父,”秦盛笑瞇瞇地將一只野兔捧到秦周面前,“送給師父的?!?/br>秦周看著孩子臟兮兮的,膝蓋上還有一塊兒淤青,他摸了摸孩子的臉,覺得秦盛真是有一張招人喜歡的好臉,“你留著吧?!?/br>秦盛歪了歪頭,“可是這是我給師父的?!?/br>“為什么非要給我???”秦周樂了,“行,等我回去做兔rou羹?!?/br>“不,只給師父,”秦盛把野兔往秦周眼前湊了湊,“因為我最喜歡師父呀!”……哦,可憐的兒控秦周頓時融化了。他對秦盛愈加的好,把那孩子養出了一身毛病也看著心里喜歡,等沒幾年之后,秦盛把刀練得有模有樣了,秦周一開大門——好了,派里的所有地方你都可以去了,只要小心別傷著自己就行。秦周哪里想得到秦盛那孩子真的繼承了自己名字的諧音——簡直就是個禽獸??!自從開了禁令,派里的大姑娘小媳婦兒……每幾天就有托人上門來求親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要是不知情的人恐怕還以為這里是怎樣的絕色姑娘的家。秦周光請給媒人上茶就花了好些銀子。老光棍秦周rou疼得厲害,偷偷地把泡過的茶葉再收集起來重復利用,反正也沒沾上什么不好的東西,就是味兒淡了點。可這還不是最讓人發愁的,最讓人發愁的是這秦盛勾完別人家的小姑娘便不認賬,哪個都不娶,白白讓姑娘們掉眼淚,實實在在的人渣一個。秦周都不敢出門了,生怕哪天就被派里的不知道誰或者……誰們,亂刀砍死。呔!玩了人家家的姑娘不說,害的派里多少青年小子討不著老婆,這事兒秦周賠得起么!秦周每日都得戰戰兢兢地把門鎖了個死緊,可這不抵事兒,外面的動靜還是一股腦的往秦周耳朵里灌。“秦郞一定會娶我的!”“呸!你個賤人說什么呢!”“都給我滾開,秦郞是老娘的!”“媽的,看刀!”“暗箭傷人!小人!”……一個刀客的門派,即便是姑娘也都身懷武功,別看姑娘們瘦瘦弱弱的,那可都是一言不合便會動手的食人花。“你到底看上了哪家姑娘?”秦周頭疼不已,苦口婆心地勸著秦盛,“你能不能和姑娘們保持點距離?”秦盛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哪個都不喜歡?!?/br>“那你做什么招惹人家??!”“我沒有,”秦盛委屈地抬起頭,小小年紀便有俊朗的一張好臉皮,“我不過就是送送花,說說好話,幫著做點事,誰知到她們會都撲上來!我都沒說過喜歡她們!”“你!很好,看來你還不知悔改了!”秦周氣得站都站不穩,眼看著就要昏過去了,“今,今晚不準吃飯!給我面壁??!面壁!”秦盛撇撇嘴,老老實實地站到一邊去,秦周這才消氣了點兒,本想著,算了吧,孩子還小呢,卻又發現秦盛的刀看起來不太對勁。“這……”秦周哆哆嗦嗦地拉住秦盛,“你,你拿的誰的刀!我給你的刀呢!”“哦,今天有個姑娘硬是要塞給我的,”秦盛撓撓頭,“師父給的在我房里呢,要拿給你嗎?”秦周越看那把刀越像掌門的傳家寶,當即脊背發麻:“誰給你的?姑娘叫什么?”秦盛一翻白眼,“那我哪里記得?送我東西的人太多了?!?/br>“馬上還回去!”秦周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要是秦盛勾搭了掌門家的閨女,那他豈不是又要被掌門糾纏了?秦周想想,當即大驚失色,“快!”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秦周……”掌門幽幽地從窗戶里探出個頭來,“讓你家徒弟和我閨女成親?!?/br>秦周的汗毛都立起來了,只得低聲下氣地賠笑:“這,這都是誤會……”掌門:“成親?!?/br>秦周:“你進來,我們談談……”掌門:“成親?!?/br>秦周:“……”掌門:“成親?!?/br>秦周淚流滿面。為什么受傷的總是他??!總是他??!總是他??!☆、第五十把刀他說得淡定,實際已經從頭木到了頭發梢,心里意外地平靜,像是一潭死水,起不來什么波瀾,也感知不到什么恐懼了。他只是冷靜地想——這就是我的心聲,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即便叛道離經,又有誰能奈何我?世人不能,秦盛不能,他自己也不能。他虛度十九載,幾次差點被聞芷暇活活摔死,年年掛著個浪費糧食無牽無掛的命,如果不是遇見了秦盛,那么還不如早早了斷。對于聞芷暇而言,他是個恨不得沒生下來的垃圾,對于他而言,聞芷暇是個有了還不如沒有的廢物。普天之下最最親密的關系對于他也不過如此,更別提那些居心叵測的所謂朋友,手下……可怎么就遇見了秦盛呢?聞瑜鬧不明白,不過他也不是什么非要鬧明白事理的人不可,他只知道秦盛對他好,真好,于是他便吃了秤砣鐵了心,近乎是惡意地賴上了秦盛。你怎么敢靠近我,你怎么能靠近我。聞瑜瞇著眼睛看著秦盛,一雙狹長的雙眼陰狠近乎滿溢而出,他一把拽住秦盛的領子,力度大得像是要把他撕碎,扯得破破爛爛,而后,傾身。——我會讓你后悔,可你逃不掉。秦盛倏然瞪大雙眼。聞瑜抓著秦盛衣領的手在顫抖,蔥白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血液急速地奔流,鼓動,聒噪。他的唇準確地印上秦盛,然后惡狠狠地撕咬,直到血腥味兒充斥了他的鼻也不會停下,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宣告——你是獵物,最好束手就擒。秦盛疼得猛地一激靈,忍不住向后躲閃一下,卻被衣領扼住,不得不在原位任由聞瑜“親吻”。聞瑜并沒有閉上雙眼,他近乎是帶著笑意地實行這場施虐。沒有唇舌相交,沒有甜蜜,這是一場血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