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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對我這么好呢?好到我……我有了非分之想?!?/br>非分之想?秦盛眉毛動了動,他下意識地掏了掏耳朵——也許是以為自己聽錯了。花娘繼續說:“后來我們偷偷地和派里的少掌門學了點功夫,逃了出來,之后就四處偷別的門派的功法。我選了鞭子,你嘛……大概是喜歡那些大俠,就選了劍?!?/br>她邊說著邊給自己滿上一杯酒,只是端著那精致的酒杯,并不喝,目光中盛滿了懷念,“再后來……再后來我倆都有些能力了,有時候出去接一些護送別人或者殺仇家的單子……有次我們兩個分頭行動,那次可真是艱險……我就想,回去要讓你怎么夸我好呢?結果我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你帶回來了一個男人。那男人躺在你的床上——你救了他,從一群山賊手里救了我們以前的少掌門,北芪派的少掌門?!?/br>“我可真恨他?!彼攘艘豢诒永锏木?,明明只是輕輕抿了一口,但臉頰確實浮起了醉意,她輕輕點了點頭,末了又搖了搖頭,“我們小時候因為北芪派沒過過一天好日子——你怎么就忘了他們拿你試藥的時候呢?唉,也怪我。我從來沒告訴過你我愛你。你不知道,你到死都不知道我這份心意?!?/br>“她在說什么???”秦盛拉了拉聞瑜的衣服,聞瑜捂著他的嘴示意他不要出聲,“好像是女人愛上女人了?!?/br>秦盛驀地瞪大了雙眼。“我說著是朋友,但心里想著怎么親吻你,怎么擁抱你,怎么……猥(hexie)褻你?!被镄跣踹哆兜?,“月娥,你不知道我愛你?!?/br>他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聞瑜抓住他的手一緊。雖然不是故意偷聽,但花娘的私事的確一字不落地往他們耳朵里塞。這個花間浪子大概不知道世上的女人還有不愛男人的這一說法。不習慣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說愛,說些下流的詞,秦盛摸了摸下巴,感到些許新奇的刺激,而聞瑜則抬起頭,他透過花叢的縫隙驚疑不定地看著花娘。花娘低低地笑了起來,“結果我只是出去一趟你就要愛上別人了。說什么要成親啦,啊……成親了,也好,也好。我的月娥,你那么漂亮,你就是應該風風光光的出嫁?!?/br>她又喝了一口酒,整個人都趴在桌子上,“然后我就跑了,再也不聯系你了。你在那個家怎么樣……嗝,受沒受委屈……我那時沒用,都不知道。后來你和你男人出去踏青,不小心掉進了一個山洞,最后只有你男人回來了。怎么回事兒呢?怎么回事啊……我的月娥……沒了?!?/br>一滴淚“啪嗒”一聲濺在石桌上,留下了一個深色的印記,花娘瘋瘋癲癲地笑著,“沒了……哈哈,等我自以為是地以為自己想清楚了,想要再回去和你做朋友的時候,你就只剩下一座孤墳了……哈哈,我去問那臭男人,他說……他說他在山洞里太餓了,就把你給吃了。他吃了?!?/br>“怎么就吃了呢……?”她呢喃道,“我的人,怎么被吃了呢……我好后悔,我為什么沒有保護好你……我要把北芪派的男人都殺了,我真的做到了??勺约阂部觳恍辛?,就倒在荒郊野外的,沒想到機緣巧合之下居然活了。是你保佑我嗎?月娥……”她哭哭啼啼,精神錯亂,秦盛不忍聽下去,對聞瑜做了個口型:“江湖上真的有北芪派么?我怎么沒聽過?”“以前有?!甭勮c點頭,“七兇花娘就是在那個時候傳出名聲來的。她殺了北芪派上百男丁,渾身浴血,結果走出他們派的時候居然還不忘摘下一朵花別在頭上——所以別人都叫她花娘?!?/br>秦盛了然地點點頭,又看向那可憐的女人,只見她頹然地坐在桌子旁,眼淚啪嗒啪嗒地打在桌子上,烙進她心里,“我恨男人……什么愛情,什么愛情?為什么月娥你沒有愛上我,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唉,沒有愛情,都是罪人…我也,我也……”“難不成她那樣折磨那些情人是因為自己愛的人被男人吃掉了?”秦盛微微皺起眉頭,“她覺得愛情很可笑,連帶著只顧著暗自糾結而沒顧上看顧喜歡的人的自己也很可笑,所以要證明全天下的愛情都會有這樣的結局?”聞瑜點點頭,“大概是吧?!?/br>秦盛聽不下去,“她怎么這么大年紀了還這么偏激?!?/br>聞瑜卻道:“愛得深不對么?”秦盛撇撇嘴,打了個哈哈,“這個世上的愛情……誰知道呢。就說北芪派那些被殺的男人,難不成沒有一個好東西嗎?他們也有妻子啊,讓他們死,那他們的妻子可不就相當于被拋棄了么——合著被逼著做了負心漢???”聞瑜沉默不語,半晌才道:“可我……覺得懂她。秦盛呲牙咧嘴地看著聞瑜,“哎呦,美人兒你可真rou麻?!?/br>平時這人滿嘴不著調不當真的調戲,現下里真讓他對別人的感情做評價了,他卻只扔出來兩個字——rou麻,可見其人真的是個不把情愛放在心上的人渣。聞瑜狠狠地掐了秦盛一下,是用指甲只掐一丁點rou——傷不著,但是疼——一邊還捂著秦盛的嘴巴。秦盛把臉皺成一團,鼻間的熱氣全都打在聞瑜的手上,聞瑜感覺到手下的唇微微有些干燥的柔軟,秦盛大概是想說些什么,雙唇還不死心地動了動,聞瑜只感覺一陣麻癢從手心鉆到心里,臉霎時間就紅了。掐著秦盛的手不由自主地卸了力道,最后只軟軟地搭在秦盛的身上。他羞澀地四處張望,最后又看向花娘。花娘一個人發xiele許久,倒在桌子上大哭一氣,哭得肝腸寸斷,卻還不忘不讓畫沾上自己的淚水,她摸著畫中的月娥,“我折磨了好多對情人……今天我終于再見你一次,我都好久不敢見你了……我跟你說,這次我抓的男人他們,他們沒有吃掉對方……我是不是錯了,我是不是錯了,我是不是該……放了他們?!?/br>秦盛淡定地一把扒開聞瑜捂著他的手,做口型道:“不,你應該好吃好喝招待他們然后讓那個名叫秦盛的英俊瀟灑的大俠做你的入幕之賓?!?/br>☆、第三十三把刀聞瑜的羞澀瞬間就被這不正經的言論驅散了,正常的焦慮重新占領他的大腦,他沉著臉煩躁道:“入幕之賓……這種女人你也敢要?呵,你真是有種,你這么有種就大聲說出來啊?!?/br>秦盛擺出一副得意洋洋